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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那種能讓同學生氣又能讓他們崇拜的人。
這也是一個很難解的問題,擺明著後盾就是強硬到他無所事事也沒關係,卻要求他什麼也不接受,但要是真遇到跨不過去的關口,難道真要活活撞牆也不回頭探找解決的辦法嗎?
但這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就算我再想要護著他,這也不是我能替他抉擇的,畢竟是他的人生,等到他好多年後要是後悔了當下順應我的意見,我拿什麼賠他?
身為老師,光是讓夏行軍繼續延續情感就是不正確的了,要是多年以後他恍然回首,發現了這麼多年的相處,竟然是浪費了他寶貴的青春年華,我該拿什麼賠償?
我能用什麼付給他流失的這些時光?
雖然我總覺得老師對學生的影響力不見得有這麼大,畢竟一千個學生裡面可能有九百幾十九個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可能一屆裡頭連一個接那你理想的人都沒有,但要是真在萬千人之中有那麼一個人被你的言語行為影響,進而成長,那等到他發現自己走錯了路的時候,你要如何是好?
你拿你殘破的生命給他嗎?只怕你剩下的幾十年時光,也比不上他的一年寶貴年華。
為師難為啊。
到了現在我仍然很害怕,要是我這麼放任自己真的是錯了,我是不是就這樣毀了一個學生的未來?原本他可以走向一個光明的前程,卻被我害得只能朝毀滅的方向前進,我真的沒有做錯嗎?
身為老師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牽引了一個學生未來幾十年的生活,這是多麼艱難恐怖的工作,人畢竟不是機械,無法按一做一,總有情緒波動,不可能永遠風平浪靜。
這該如何是好呢?錯都錯了。
要是我說錯就錯了,將錯就錯,會被檢舉的吧?但我又別無他法,事實已經造成,還能要求我做出什麼?
既然當年我的老師間接毀了我,我如今走錯路了,也試圖導正雖然沒有用盡全力,那我應該頂多也只算罪大惡極,不到罪無可赦吧?
說到罪無可赦,那些人可還活得很好呢。
喝了一口冰咖啡,已經有些退溫了,但仍然能稍微穩定我的思緒,這一種造作的清醒還真是讓人上癮。
路上一臺車也沒有,如果要演鬼故事,我大概等等就會遇到一名身穿薄紗的少女或少年搖手請求我載他一程,然後等他坐上車之後就會把我給吃掉。
但很可惜故事沒有辦法這樣子就結束,我還有餘怨未解,算是半個厲鬼。
低沉的男音從音響傳來,我靜靜的聽著最後一句,「三千六百秒的指尖終至銷燬,而我們仍在這繼續著情愛還有斬不斷的牽連。」
也是,斬不斷的牽連。
關於我的抑鬱寡歡,我的膽怯懦弱,我的人皮獸身,我的優柔寡斷,厭惡世俗卻沾染了它,都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想忘也忘不掉,即使神經錯亂最後也想起來了的那些過往。
無法如同時光一同流逝銷燬的,骯髒的記憶。
(我又遇到了一個關口,人面獅身看守人胸口插了一根匕首,怒聲問道:「你是否已經足夠坦承?」,我看著他雙眼不斷流著鮮血,每當雙唇開闔,一道一道的血就從空隙中流出,我不禁愣住。他又問了一次:「你是否已足夠坦承,孩童?」不待我回答,那個門便開啟,催促著我繼續往下走。)
他的名字是馮孟,我的父親,一切的罪魁禍首。
你是不會當人嗎 87
如果說你需要父慈子孝的回憶錄,那請左轉,這裡沒有你的盼望,這裡只有黑暗,漆黑的黑暗,包裹了利刃,以愛為名的尖銳刀劍,圍繞在我四周,稍微一動身,就傷痕累累。
或許把一切從頭梳理過一次會更能讓我清楚自己為什麼被禁錮了這麼多年仍逃不開。
卡──是誰──卡──含冤──是誰──
我按了幾下按鍵,我真的不由得懷疑這音響是不是真的等等就要爆炸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子出問題,我應該要準備耳機在車上才是的。
卡──禁錮──指標──卡──瞬間──
用力的敲了音響,音樂才恢復平靜,我也才有心力繼續開我的夜車,說實在的在夜裡開車三不五時還會有一種生命力隨著油表消耗的感覺,愈是前進愈是惘然,整個人輕飄飄的。
這一次的車程讓我體會到音響這種東西是必然換的,否則不只是思緒會一直被打斷,更可怕的是它還會順著我的心情播放我心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