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以,沒有限 制。」
「那老師最後一個問題,你之前的報告,到現在還沒有要繳交嗎?考完段考到現在也兩個禮拜了,沒有要收了嗎?」蔡亞軒說話的同時,眼神看向我的國文小老師,不久之後轉過來看向我,「是嗎?」
「啊!」我驚呼了一聲,我竟然忘了這件事情,國文小老師沒有提醒我,我也真的就給它全忘了,「那個……下禮拜開始收,收一個禮拜。」
「謝謝老師。」蔡亞軒說完之後冷靜的坐下,看起自己的書。
夏行軍來的那個禮拜,我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害怕他哪根筋不對說出什麼會讓我百腸交結的話語,擔心他動不動和我太過親近的肢體動作,原先說好讓他來我家做報告這件事情也就被我拋在腦後──更重要的是,夏行軍竟然連提都沒有提到自己的報告。
我眨了眨眼睛,讓自己從尷尬的自我貶低中回過神,看了夏行軍一眼,我已經好久沒有看著他了,最近每一天都過著逃兵似的生活,看到他的身體愈來愈接近我的身邊我就感到恐慌,更不用提是那我一直以來不敢面對的眼神了。
他那笑容,他那笑容,擺明了就是自己招數被揭穿之後的自得意滿。
我皺起眉頭,低下眼神看了看手中的課本和講義,轉過身抄起了赤壁賦相關的國學常識,「你們應該都知道那闕詞,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至於現在要上的這課文,赤壁賦,和赤壁交戰的赤壁是不一樣的地方,蘇東坡的介紹上次上課就和你們講過了,因為很重要,所以記得多讀筆記,現在讀熟了以後就不用看了。」
滿腦子都是方才夏行軍滿臉得意的笑容,這怎麼對得起蘇軾呢?
「百年學測手寫有考到赤壁賦,雖然給了你原文,但是如果沒有上課聽課文的意思,或者自己讀熟的話,其實也不是非常容易作答──不過其實考過手寫的題目之後也不會考一模一樣的,你們只要知道怎樣回答那些問題就可以了。」
夏行軍,你快滾出我的腦袋!帶著你那該死的笑容,滾出我的腦袋!
「主客問答是這賦很重要的部分,和屈原的漁夫一樣,主要也是考試很容易考出學生究竟懂不懂主與客之間思想的差別,就和……」
我就這樣講著講著,儘量避免和夏行軍再次的對望,更和腦袋中夏行軍的微笑對戰,我才知道原來為什麼總有人說讀書不適合接觸感情相關產品,原來是這種感覺。
因為當你整顆腦袋都是那個人的時候,不管是愛還是恨,你課本上的字不會變,但你的大腦卻像是有防火牆一樣,阻絕了一切資訊。
只剩下那張該死的臉。
中午下課鐘聲敲起,我快速的喊了聲下課,連忙轉過身想要離開,但就在我踏下講臺的時候,手卻被一個力道握住,我連轉頭都不用轉,在心裡嘆了聲氣,「怎麼了嗎?」
轉過頭去,明明和夏行軍身高差不多,為什麼我總會在他面前有一種我比他矮了一截的錯覺?
「老師,為什麼不看我了?」夏行軍輕聲問道,「老師要拋棄我了嗎?」
「老師怎麼可能拋棄學生呢?」我嘆了口氣,「手先放開,被看到這樣,你被人家講閒話我可不管。」
「管他們去死。」
夏行軍的表情有些猙獰,似乎是正在努力抗拒著情緒上的言語脫口而出,握住我的手有些顫抖,我不明白的看向他的眼眸,裡頭如果我沒有老花,應該是快要掉出來的眼淚吧?
我再次嘆了口氣,人家不是常常說嘆一聲老一歲嗎?算了,我人生也不過就是無數嘆息的集結體,多幾個也不會更早死了,「和我來辦公室。」
你是不會當人嗎 24
結果我也沒有走到辦公室,夏行軍的手像是沾了強力膠一樣甩也甩不掉,我拉著他走人比較少的樓梯,穿過了走道,進到圖書館。
圖書館有好幾層樓,我拉著他跑上了最上一層,因為打了上課鐘的關係,還跟借書的職員打了個照面,羞愧的讓我想要去易容。
夏行軍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一直低著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緊張,但就是覺得在那個當下如果不做些什麼,夏行軍真的會崩潰。
拉著他到了最旁邊的書櫃,我根本也不用做心理準備,夏行軍的體溫就靠了上來,我想嘆氣,但如果嘆氣夏行軍搞不好真的就會哭出來,只好把那些感嘆鎖在咽喉裡。
良久,夏行軍才開口,聲音啞啞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