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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友好關係,這根本超出了我能夠忍受的範圍。
雖然一開始說要和夏行軍介紹管彥武,但那只是想說稍微見個面,很快就可以再斷掉關係了,誰知道他還來了我們學校當代課老師,整整兩年都要和他糾纏不清。
大學時代是因為管彥武,我才稍微減退了對人生的怨恨,但不論如何相處,我始終看不懂管彥武總是微笑著的表情,一點情緒也沒有,但他的笑容是那麼真切動人,誰都可能迷戀。
耳根子熱了一些,忽然我覺得自己真是個白痴。
很久很久沒有想起的記憶,忽然一塊一塊被大浪捲起,有很多時候我以為我已經擺脫了過去,但我卻發現我每一個外在的行為和人的應對,都深深的被我的過往影響,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但其實根本全部都牢牢記在腦子裡。
或許是因為那一句話太尖銳了,讓我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被傷害了的痛楚迄今依舊深刻如昨,一旦想起,就有好幾把刀狠狠在我心臟切出了傷痕似的。
今天看著管彥武的笑容,就會一直想起那一年他是怎樣用著萬年不變的微笑,輕聲溫柔,如對所有人的態度,看著我。
然後說,有些人你會以為沒有他不行,但那個人卻無法成為你的愛情。
忽然間我就如同大夢初醒般,回家之後立刻把所有我珍藏的童話書都裝箱丟到舊家倉庫,再也不相信以前被欺負時回家忍著眼淚在書房重複看著一本又一本的童話故事,想著有一天自己一定會像醜小鴨一樣脫胎換骨變成天鵝。
什麼幸福美滿,什麼王子與平民從此過著快樂的生活,這種結局,永遠不是我的盡頭。
× × ×
帶著疲倦張開眼睛,勾引走我睡眠的是廚房傳來的食物香氣,有些迷茫的走到了廚房,看到的是夏行軍正在煮著食物。
「老師!」夏行軍笑著跑過來拉我的手,走到瓦斯爐邊,「很香吧!」
「嗯哼……」我輕哼著,腦袋還有些沒有清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管彥武呢?」
「回家了。」夏行軍心情很好似的,「說什麼太失態了要回家面壁思過,一醒來就回去了。」
「喔……」我打著哈欠,看著夏行軍將培根翻過來又翻過去,實在是看得有些煩了,靠著他的我手繞過他的腰,拿走鍋鏟,「翻太快了。」
因為站在一旁有些礙手,我站到了夏行軍的身後,手環住他的要,身高差不多的關係,我只好將頭靠著他的肩膀,「那麼快你會煮很久。」
「老、老老師!」
夏行軍慌張的神情還是難得一見,我不明白的看著他,「怎麼了?」
一問完我才想到我幹了什麼,連忙把手抽回來,連看夏行軍一眼都不敢,快步走出了廚房,將自己關在浴室裡面,脫下身上的衣服,開了熱水,就往頭頂淋下去。
夏行軍敲著門我也沒有回應,如果現在出去,我臉一定紅通通的像顆蘋果,所以我討厭讓人在家裡過夜,剛醒來意識不清楚什麼事情都可能會做。
一直到覺得自己體溫低於熱水的溫度後,我才停下一直朝著自己頭澆水的動作,擦了擦自己的頭髮和身體,拉了一件浴袍穿上。
結果我又想到了,浴袍耶,這種東西怎麼能穿給學生看?可是又不可能讓夏行軍去翻我房間的衣服,只好硬著頭皮開門。
「老師,衣服。」夏行軍就站在門口,手裡捧著一件我衣櫃裡的衣服,一點愧疚的神色都沒有,「你剛剛跑進去沒有拿衣服,我想說老師……」
「沒人跟你說過不能隨便翻人家東西?」我看著他突然難過的神情,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斥責硬生生的被卡住了,「算了,謝謝。」
取過衣服,我看著地板,尷尬的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走。
我實在不知道某個往哪邊走的電影怎麼會拍得這麼剛好,總是向左向右,人生像是設定好了程式按下儲存一切就開始運轉,人生就是常常會遇到這種你不知道該看前看後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的時候,尤其是前方有景走不得,行軍提衣在前頭的時候。
「老師,謝謝你照顧我。」我餘光瞄到夏行軍對著我微微一笑,「能變成老師特別的人,我真的很開心。」
猛地抬頭看向夏行軍,無法理解他所說的話語,「什麼特別的人?」
「老師不敢跟別人接觸吧?」夏行軍突然靠近我,氣息吐在我臉上,有種莫名清新的感覺,「管彥武和我說的。」
「不要直接叫老師的名字。」我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