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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禮貌的小子,真當大人都該順他的意嗎?「白琪惠同學,你和夏行軍可以回去了,謝謝你回答那些問題,我會想辦法跟班上溝通的。」
白琪惠點了點頭站起身,看著根本沒有打算移動的夏行軍,「夏行軍?」
「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和老師講講話。」
白琪惠一臉尷尬,我也只好先讓她離開,看著那一直盯著我不發一語的夏行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不順眼了。
又或者該說從頭到尾都沒順眼過。
「嗯?」我壓著不悅的口氣問道。
「老師,心情抑鬱,對身心都不好,你會臉臭,臉臭就無法讓學生親近,學生無法親近,你同事就會覺得你不得人緣,你同事覺得你不得人緣,你也知道我們學校是私立的有校董,校董就會耳聞你的不得人緣,校董耳聞你的不得人緣,你就容易被約談,老師,學生是為了你好。」
「你,你真的是……」
「所以老師,笑一個。」夏行軍露出了大大的笑臉,說實在的,還蠻帥氣的。
但我一直以來都討厭笑容,那隻不過是一種表達自己內心愉悅的工具,就算滿腹苦水也能笑得出來,人類就是這麼善於偽裝的生物。
笑容,又代表了什麼?
「笑不出來。」
夏行軍突然伸出口,拉了拉我的臉,「這樣就笑了。」
我驚慌的斥責,「夏行軍!」
夏行軍似乎也被我的反應嚇到了,我連忙鎮靜自己的情緒,不是的,這人是學生,嚴格說起什麼也不是,沒必要恐慌,沒必要恐慌。
我推開椅子站起,拿了自己的東西,「夏同學,你現在先回去教室吧,跟老師說是我找你們談事情,這樣才不會被記曠課,我先去做其他事情了。」
轉身走進了辦公室,整顆心仍在不安的跳動著,我默唸了好多詩詞也無法停下這讓人害怕的感覺,咬著牙,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阻止自己的顫抖,以免讓同事看出我的慌亂。
所以說事情只會朝著更壞的路發展,壞路沒有盡頭,好路走不到,也挖不出。
你是不會當人嗎 9
經過那一天我的怒斥之後,夏行軍沒有再在中午的時候來找我了。
有些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太兇狠,根深蒂固在胸口的是無法溫柔的那顆心,這我知道,但我想,或許除非我像女人那樣十月懷胎生下一個自己的孩子,我才可能變得溫柔。
雖然我是同性戀,但也並不是像很多圈內人能和女人關係良好,基本上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無法親近,一親近就會全身無力,像是病菌入侵一樣。
但這並不代表我討厭女人。
相反的,其實我是羨慕女人的,雖然我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變性的意圖。我羨慕很多女人生下小孩之後都容易變得溫柔,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身為男人的我啊,又要怎麼改變,才能這樣溫柔呢?變得慈眉善目,惹人愛憐,悲天憫人,宇宙大同。
拍了拍自己的臉,冷水潑在臉上時,總會有種短暫解脫的感覺,像是回到了母親懷抱那樣,母親啊,那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名詞。
將散亂的頭髮重新綁起,我也說不清楚我為何會留這長髮,但頭髮真的是很怪異的東西,有了頭髮性別就容易變得模糊。
回到辦公室後,拿起課本和講義,往教室走去。
「好,同學,要吃早餐的快點吃,不過不要噎到啊。」我淡淡的說,轉過身就在黑板上抄起了前幾天他們寫的作文題目,性別。
讓小老師把作文發下去,我已經先印好了幾張還不錯的作文,主要也是不想要在唸的時候又被學生嘲笑那是誰誰誰寫的。
嗯……瞄了一下作文,風紀寫的、夏行軍寫的,真是出乎意料,寫得比較好的竟然是這兩個男生。
「因為不是跟一般考試一樣給你們引文或者是要求,這作文可以很輕鬆的寫,我記得有人寫了什麼主持人的,那也是可以。」
此時臺下傳來了此起彼落的笑聲,真是夠了,很好笑嗎?
「不然……其實別班也有人寫了關於前陣子某男大生穿著女裝自殺?不好意思我有點忘了詳細情況,其實這種題目,是很多元的,可以加入很多新聞來加強自己的論點,雖然你們寫的不算太好,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寫這種議題吧?」
「老師!」臺下一名男學生髮問,「那個,為什麼要寫這種題目?」
「那時候不是說了嗎?教育部特別關切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內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