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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微崇拜愛慕,早就被管彥武那一句「有些人你會以為沒有他不行,但那個人卻無法成為你的愛情。」衝散,驚濤駭浪,面目全非。
但不是因為心裡住了另一個人,我早就註定孤獨終老住在養老院看著落葉飄落,然後感嘆的說:「這就是我的生命啊……」
曾經那麼喜歡過一個人,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人了,好不容易層層拆解自己的防備,努力在那個人的面前,把自己的真實一點一點透露,但卻被那個人的一句話狠狠打退,又一次的封閉自我。
傻傻的崇拜著,喜歡著一個人,嘴巴上說著討厭他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實際上根本每天都在期待他翩翩的到來,對他的交友狀況感到難過想要抽離,卻又說服自己,不要臉的想著自己是他的特別。
真的這麼青春過,還以為這些都只不過是場夢呢。
或者該說,我還寧願這真的就是一場夢。
你是不會當人嗎 51
和管彥武出國回來之後,過年,我依然獨自一人在租的房間過完,生活也都和往常一樣簡單,母親打過幾通電話,都被我用兩三句話打發掉了,緊接著就要開學了。
我才發現原來人的身體是這麼聰明的。
這麼多年,記得在學時期的那些同儕羞辱,卻忘了最恥辱的一件事情,可是我下意識的拒絕再回到那個家,下意識的將我排斥和人類接觸的原因,推給了同儕的行為,只為了隱藏那真正的原因。
真是可笑,原來我的身體這麼聰明。
要是我可以把我身體裡面的血全抽掉,依然苟活在這世上,我一定馬上去抽,就算跟魔鬼做交易我也想要擺脫這該死的羈絆,扯不開的孽障。
夠了吧,馮燕安,你早就知道你自己是不可能幸福的了,現在只不過增添了你認知上的必然性,感傷是沒有意義的。
我看著擺在桌上的一個小小的透明地球儀,那是我回國後,管理員給我的包裹,寄件人是夏行軍,裡面還夾了一張小紙條:「我想把全世界都給你。」
我知道夏行軍的情感,我知道他願意付出很多,乘載我的悲傷,我也知道我很想相信他,很想接受他。沒辦法,我骨子裡還是那個少女心,從沒談過戀愛的男人,一被告白就會小鹿亂撞,然後再用千百種理由屏除自己的幻想。
但是不可能了。
原本以為這一次可能真的能伸出手,去抓緊自己渴求的,但第一次是管彥武用了那樣淡然的話,間接否決掉我的情感,第二次則是我的過往,擋住了我的夢。
因為那件事情太骯髒了,夏行軍註定要振翅高飛,我不能自私的將自己託付給他,因為那最終的結果,必定是會墜落無底深淵。
青少年的愛戀瞬間就能荒蕪,當美好的假象破碎,被打回原形的我,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的我,他就不會再那麼激動的抱住我,要我不要戴著那難看的面具生活吧?
更別提什麼世界了,怕是他連一分一毫也不願給。
當你終於付出了真心,而對方卻把它當成敝帚,難堪的盡頭在哪裡?誰能告訴我?
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厭惡自己對一般人的姓名記性如此之差,卻總是把一些人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像是用刀刻在靈魂上頭一樣。
──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一瞬間氧氣都被你的眼眸奪去了,我才知道原來心動的時候呼吸是會凝住的。
──我發現,榮耀你,我就能得到幸福。
──我想要在我回過頭時就能看見你溫柔的目光,所以請你站在原地,守候我的背影,好嗎?
當他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知道我為什麼不睡午休,知道我為什麼害怕和人類接觸,知道我為什麼對這麼多事情義憤填膺,知道我為何冷漠,知道我為什麼害怕膽怯懦弱,總戴著面具過活之後,這些話,他就會全部收回去了吧。
反正我根本沒資格幸福,什麼、榮耀什麼的,我根本不需要。
× × ×
「同學們,歡迎回來,看到你們都很健康,應該寒假都過得很快活吧?」我輕輕的說著,第一堂課只打算和同學聊天,不打算上課,「我們來聊一聊寒假生活吧,我去了一趟日本,本來是要去英國的,但最後改成去日本玩,自助旅行。」
「老師會說日文喔?」一個同學問道。
「不會,你們不知道?管老師高中在日本讀過書,日文很好啊。」我淡淡的說著,還以為管彥武還這些學生說過,「你們有興趣可以問問看他日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