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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是老師?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多麼丟臉嗎!」
女人更瘋狂了些,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拿起來砸到地板上,玻璃碎掉的聲音,在以前我聽多了,今天再一次聽到,我竟然有一種懷念的感覺,滿是想要笑的衝動。
「哈……」我冷冷的看著她的憤怒,「突然要我回去,你們又想做什麼?」
「要你回來家裡就是回來家裡,本來就不應該住在這種垃圾場!」女人尖叫,「是我們家耶,我們這種家族,一個兒子是同性戀,那也就算了,在學校和同學做那種骯髒的事情,也就當是父母的報應……連你大伯你都……你真的是……」
女人伸手就想再打我一個巴掌,我抓住了她的手,「我順著你們的思考走,你們就得寸進尺想要把所有事情賴到我身上?」
「你這不肖子!分明就是你做出那些丟人現眼的事情!」
「是啊,那又如何?」我笑了笑,「我從來沒有勾引過你老公的哥哥,並不是所有同性戀都迫切需要陰莖插好嗎?是你們那個,風情萬種,浪漫不已的馮實先生,自己想要幹我的,懂嗎?聽懂了嗎?」
她又想打我巴掌,我把她推倒在沙發上,「想要聽詳細的?我告訴你,那一天時間太趕了,我咻一下就被你們趕了出來,我來不及,記憶中也沒有多餘的印象可以和你們說清楚情況。但畢竟以前的老師不是都說,有心事要和爸爸媽媽分享嗎?既然我現在想起來了,我現在就分享給你們聽。」
「馮實先生,把我的褲子扯開來,用他勃起的陰莖,在我大腿間磨擦,你和你老公玩過這種情趣嗎?滿有趣的,因為我根本沒有感覺,你們回去可以試試看,如果有感覺既得寄信告知我,因為我那時候被磨到只想吐。」
我帶笑看著那一臉恐慌害怕的女人,這張臉,在年輕個二十來歲,就是我這個長相了吧?
哈,還能怪誰?那時候被名義上的父親賞耳光趕出家門,辱罵的那些話,是啊,我還能怪誰?我長得這麼適合勾引男人,是啊,我還能怪誰?
「怎麼,馮實先生醒啦?被發現,精蟲消退,秉持著你們家族高高在上的情操,羞愧的自殺的他,醒了?那可真是奇蹟,一定要通知記者,你們打給記者了嗎?一定要打給記者,你記得穿你們旗下牌子的衣服,順便置入性行銷一下那些豪宅啊,這不是你們最厲害的?」
我覺得我已經崩解了,我怎麼能帶著笑說這些話?那些文字鑽蝕著我的毛孔,看不見的血流溢滿了整間屋子,我雙眼只看得見鮮紅的色澤,一切的存在都被染紅,像是那時候那個男人自殺流出的血一樣骯髒。
「我……我的天啊……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是這個死樣子……」女人遮起了雙眼,語句顫抖,「你爸爸都已經決定原諒你了,你究竟死抓著這件事情做什麼?」
「原諒?我做錯了什麼嗎?」我看著那陌生的女人,「啊,有了,我睡覺的時候忘記關門,上學的時候忘記拿針線把我的嘴給縫起來,這樣不論那些人如何強迫我張嘴,我也沒辦法吞下他們的陰莖,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好嗎?」
女人氣得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看樣子是真的被我氣到了吧?雷公,我真的不想這麼早被打回原形。
「告訴你們,無論你們花多少錢粉飾這些過往,它就是深刻的存在我們之間,誰也無法淡忘。」我忽然想到,「啊不對,我還有事情沒說。」
「你知道記憶會造假嗎?」我看著她,輕聲的說。
「人類為了保護自己,會在必要的關鍵時刻,替自己製造假的回憶,所以當時我看到馮實先生變成植物人的當下,一直到我被你們趕了出家門,我都沒有想起,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也就造成了你們自以為是的,把我當成了罪人。」
「我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雖然記憶中找尋不到那段過往,甚至把那段過往對我造成的傷害,分散成了這麼多,這麼多的小細節,我把我害怕和人接觸的原因歸咎在我高中幫男人吹過喇叭,被迫幫別人自慰,卻忘了最重要,最重要的原因,是那麼多年,每一個夜裡,馮實先生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我莫名其妙的憑弔這麼多年,我莫名其妙的,用我這身汙穢,躲藏在爛蘋果之中苟延殘喘,憑弔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嗎?我還需要你們來批判我的存在我的生活我的人格?是了,我是骯髒下流齷齪卑鄙男不男女不女,但那些,難道就構成你們毀滅我人生的原因嗎?」
「你們憑什麼斥責我?每個晚上,是誰趴在我身上,用那噁心的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