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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激動的時候,可以超過常人的冷靜。
他起床沒多久家裡就來了客人。
他的師母眼睛紅腫的站在他的門外。
師母進了門,傅思存只來得及問一句“出了什麼事嗎”,師母就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傅思存不善於應付這種場面,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師母稍稍冷靜下來,斷斷續續的將來意說了個清楚。
傅思存聽完後,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會不會弄錯了?”傅思存安慰道:“師傅不是這樣的人。”
師母臉上露出悲憤的神色,哽咽道:“他昨晚說想跟我離婚。”
傅思存“啊”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都到了這個地步,肯定不會弄錯了。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離婚,傳出去人家都會笑話。”師母忽然緊緊地握住傅思存的手,紅著眼睛乞求道:“小傅啊,你師傅最看重你,你的話他興許會聽,你幫我勸勸他……幫我勸勸他,他會聽你的。”
這種事,他一個外人,根本沒的插手的立場。可是傅思存看著他師母臉上那種期盼的眼神,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常言道病急亂投醫,他母親能急得去向破壞自己家庭的那個人求情,師母來求他也算就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好,我勸勸師傅。”
師母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忙不迭地向他道著謝。
傅思存心中難過的很,因為他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幫得到這個可憐的女人。
師母和師傅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早些年家裡條件不好,吃了不少的苦。師母是那種很傳統的家庭婦女,在事業上幫不了師傅什麼忙,可是在其他方面卻將師傅照顧的妥妥貼貼,簡直就是當成一尊菩薩在供著。
師傅在家裡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油瓶倒了都不會想到扶一下的。
兩人做了二十來年的夫妻,一路扶持到現在,好不容易家裡的條件漸漸好了起來,孩子也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也算是苦盡甘來,終於可以享一點清福,卻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傅思存實在想不明白,明明以前他師傅總是跟他講,師母跟著他吃了多少多少的苦,他心裡都記著,他這一輩子都會好好的對她,又說男人就得知道責任兩個字怎麼寫,得知道感恩圖報。
怎麼他現在卻要丟棄這個他需要感恩的女人?
傅思存看著師母傷心的樣子,怕她這個時候不想見師傅,就問她需不需要先幫她找個酒店住下來。
師母連忙搖頭,說師傅昨晚砸了好些東西,她得回去收拾一下。
傅思存差點流下淚來。
他看著師母那張已經不再年輕,也稱不上好看的臉,也不知是該怒其不爭,還是該哀其不幸。
雖然傅思存覺得在這件事上,他師傅肯定不會聽他的,可是既然答應了師母,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將師傅約了出來。
他沒敢直入正題,繞了好大彎後才慢慢的話題往那上面引,然後結結巴巴的問對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師傅沉默了一下,然後將面前的酒一口悶掉,緊緊的盯著傅思存的眼睛說:“小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浪費那個口水了。”
傅思存沒想到他師傅的態度會這麼堅決,先愣了一下,然後低聲道:“你跟師母以前那麼恩愛的,怎麼……”
“我跟你師母,只有恩,沒有愛。”師傅悠悠的開口道:“我感激她。真的,我感激她這些年對我的好,可是小傅,你師傅我活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才知道戀愛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傅。”
師傅擺了擺手,慢慢地站了起來。
“回去吧。我們兩夫妻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說著也不管傅思存,徑自先走了。
傅思存坐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他一直都不太相信這世間的感情,但這幾年看到他師傅和師母相敬如賓,恩愛有加的樣子,也曾經慢慢的開始試著去相信。
結果他被現實狠狠地打了次臉。
傅思存又叫了酒來喝,直喝到神志迷糊。
醉意朦朧裡,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正好經過他身邊的那個人的手。
“你陪我一晚好不好?”他沒有抬頭,只是像當年那一次一樣,將臉貼在對方的手上,“就一晚,一晚就夠了。”
傅思存心裡模糊的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就像當年那一次一樣不可思議,不知道會不會嚇著這隻手的主人。
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