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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花獻佛,盡一下地主之誼。”他狡黠的衝對方笑了一下。
梁家榮被他捉弄,也只是微笑,目光溫和似春日的陽光。
“跟家聲一樣。”
“那你還不讓我叫你‘榮哥’?”傅思存又為自己剝了一隻蝦,津津有味的吃著,話說的含糊不清。
梁家榮只是好脾氣地笑,也不辯駁。
飯後兩人又一起洗了碗,等到一切收拾好,看著兩人共同勞動成果,傅思存滿意的笑了。
“不錯,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他說著輕輕的用肩頭頂了下樑家榮的手臂,“辛苦你了。”
他臉上的神情讓這份感謝顯得毫無誠意,梁家榮也不介意,只是笑著問了句,“既然這樣,你方便收留我一晚嗎?”
緊跟著他又加了一句,“外面在下雪,我懶得去酒店了。”
傅思存當然不可能說介意。
他立即就要去給對方收拾房間,卻被梁家榮攔住了。
“難得看到雪,你陪我下去走走吧。”
傅思存畏寒,天一冷只喜歡窩在家裡。要是梁家聲提這個要求,他都不一定會立即答應。
可是對方是梁家榮。
外面雪還沒有停,兩人共撐一把傘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前走著。因為下雪的緣故,這個時間外面幾乎沒有人了,只有兩人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冷不冷?”梁家榮問。
傅思存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梁家榮的腳步好像是頓了一下,然後默默地伸手攬住傅思存的肩頭。
傅思存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可是梁家榮這麼做的時候,神色實在太坦然了,讓他覺得這麼多心的自己更像個小人。
在小區內一個兒童遊樂場兩人停了下來。
“你和家聲高中的時候是好朋友?”
猛地聽到梁家聲的名字,讓傅思存心中一驚,含糊的嗯了一聲。
“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梁家榮問,“我以前去過你們學校的。”
這件事傅思存倒是有點印象。梁家榮比梁家聲大八歲,當年他們讀高中的時候,梁家二老已經過世,梁家榮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在商場上打拼,因此,梁家榮自然比他們這幫半大小子顯得成熟穩重,加上長得又好,當年只是那麼隨便露了個面,就迷倒他們不少女同學。
可是不湊巧的是,那天傅思存正好病了,正在校外一家小診所裡打吊針。
“難怪。”梁家榮笑道。
傅思存也笑。
其實就算當天他好好的,也未必有資格去見梁家榮。
梁家聲的朋友實在太多了。
這樣一想,頓時覺得有些微的傷感。可是仔細一想,那時候雖然未必是梁家聲最貼心的知己,但至少也可以算是很不錯的朋友,而現在兩人這種關係,才是真的不明不白。
他一直都弄不清梁家聲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在和他交往。
“家聲小時候嚮往的就是看下雪。”梁家榮笑道,“所以一到冬天他就吵著要搬家。”
傅思存想到他小時候其實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雪”這種東西,還是來到這個城市之後。
第一次看到雪時那種驚喜的心情他好像還記得,可是現在再下雪,他想到的卻只是寒冷。
所謂事過境遷,大概就是這種吧。
後面梁家榮又問了一些和梁家聲有關的問題。傅思存也不知怎麼回事,現在他並不是很想提起這個人。
可是出於禮貌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回答梁家榮,好不容易聽到梁家榮問了句“是不是很冷”,他立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回去吧。”梁家榮說。
傅思存長長的鬆了口氣。
回到家後,傅思存準備去收拾房間時又被梁家榮攔住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擠一晚不就行了?”
傅思存“呃”了一聲,最終還是把一點怪異的感覺壓在心底。
畢竟也算是“同床共枕”過的了,再拒絕反倒顯得奇怪。
只是梁家榮畢竟不是梁家聲,上一次他燒得糊里糊塗還不覺得,這一次,這樣清醒地和這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兩人的身體差不多都貼在一起,氣息交纏,這種場景,還是讓傅思存覺得全身好像都要起雞皮。
可是梁家榮好像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安安靜靜躺在那裡的樣子,讓傅思顧覺得這樣心如小鹿亂撞的自己比較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