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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出去？”經紀人還是很擔心。
“嗯，我等會自己回去。”蘇諾看了眼歐陽龍，覺得有人陪吃飯也挺好。
“……好吧，那你有事打給我。”經紀人無奈放行。
三人往出走的時候，妖孽猶豫萬分回了一下頭，朝拍攝棚看過去。
歐陽龍不動聲色挪一步，剛好擋住他的目光。
換好衣服後，歐陽龍和蘇諾一起去地下停車場。
“我請你吧。”蘇諾坐在副駕駛上，“還欠你一頓飯。”
“留著下次。”歐陽龍幫他繫好安全帶，“要不要聽點音樂？”
蘇諾搖搖頭，非常無精打采。
歐陽龍在心裡嘆氣，把車開出停車場。
蘇諾看著窗外發呆，滿腦袋都是……邱子彥。
一上網就去看他的個人主頁，時時刻刻關注他的日程，右鍵儲存他的每一張照片，一次次刷他的狀態更新……這根本就不是討厭，也不是嫉妒啊！
蘇諾鼻子發酸，自己真是白痴透了糟糕透了！
歐陽龍用餘光瞥見他的表情，伸手按下了CD播放鍵。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可愛的童聲響起，蘇諾一愣，思緒被拉回來，“這是什麼？”
“兒歌。”歐陽龍嘴角一彎，“很適合你這種小朋友。”
“我哪裡像小朋友了。”蘇諾納悶。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個小朋友。歐陽龍笑著搖搖頭。只有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在心裡喜歡，然後嘴裡拼命說討厭；也只有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笨到上網後連登陸痕跡都不懂清除。
那天在他走之後，自己開啟電腦上網，卻無意中自動登入了他的個人主頁。
歐陽總監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些沒有素質。他當時壓根就沒想著退出，盯著‘窩是禿頭小妖孽’的名字和頭像笑了大半天之後，就果斷登入了歷史發帖紀錄。
一條跟帖兩條跟帖……兩百多條記錄，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回覆邱子彥。內容只有兩類，一是吐槽他的身材，二是瘋狂誇讚蘇諾，字裡行間充滿‘你去看看蘇諾的個人主頁呀他的照片很好看’之類的意思，就像是考試考到一百分，滿心期待等大人表揚的小孩。網站個人日記本里，也傻乎乎複製滿了有關邱子彥的所有狀態，甚至還在某些後面高興備註‘他居然把這條內容刪掉了還好我截圖了哈哈哈哈哈’‘這間餐廳一點都不好吃啊他居然還做推薦真是好蠢！下次我一定要找機會帶他去見識真正好吃的烤魚！’，看上去既白痴又可愛。
暗戀啊……歐陽龍摸摸下巴，果斷利用關係要到了一張蘇諾的行程表，赫然發現他剛好有一檔和邱子彥的合作。
於是總監先生掐時踩點，準時出現在了攝影棚——之前不清楚他的性向，所以才沒有過多舉動。現在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趁著那笨蛋還在暗戀未明，把人先搶到手好了。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做什麼？”歐陽龍一邊開車一邊問。
“吃東西。”蘇諾神思恍惚，懶得再隱瞞。
“除了吃東西，其實還可以和別人聊聊天。”歐陽龍降下車窗，“吹吹風也不錯。”
“……你有沒有暗戀過別人？”蘇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然後又馬上欲蓋彌彰嚴肅道，“我覺得戴安最近似乎不太對！”
經紀人神馬的就是用來躺槍的好嗎！
歐陽龍聞言差點笑出來，不過幸好還是成功忍住，“暗戀？從來沒有。”
“為什麼啊？”蘇諾不解。
“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試著讓他接受你？”歐陽龍看了一眼他，“連告訴對方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說明兩件事。”
“哪兩件事？”蘇諾好奇追問。
“第一，那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第二，心裡清楚這段感情不可能，所以只好一個人難過。”歐陽龍道，“你覺得你……的經紀人，是哪一種？”
我也不知道啊！蘇諾內心很糾結。
“想點開心的事情吧。”歐陽龍把車開向高速，“或者閉眼休息一陣子，可能還有十五分鐘車程。”
“要去哪裡？”蘇諾終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把你賣了。”歐陽龍流利回答。
“……記得挑個殷實人家。”蘇諾無精打采靠回椅背。
那必須殷實啊，歐陽龍失笑。
否則一頓吃這麼多，誰能養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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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