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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勒庫人原本是不怕孤獨的,可當你住的那顆心沒了,當你心頭還有個人影子,但你再也見不到他的人,你就會怕。即使勒庫城外就是走上一整天都瞧不見一個人的荒郊,即使放牧時的天地廣大到你忘了自己,這樣歷練過來的勒庫人,也有怕孤單的時候。

我頂著風站在那兒出了神,也就忘了擦掉嘴邊多餘的血漬,更忘了身上衣服都是小坦的汙血,這一副樣子根本不該站在街頭朝著警車走。警車在我身邊停下,前邊車窗搖下了,一個槍口對著我,讓我立定別動,又有兩個警察竄了出來,將我架住。

早知道一樣要被抓走,我就應該帶上小坦的屍體,起碼還能多相處個幾分鐘。這想法叫我心裡發燙,乾涸的眼眶好像又有些潮溼,於是我扭頭去看市集。一個警察問我:「你看甚麼?」

我說:「我兄弟還在那。」

「你說市集街?那兒半個人都沒有,全是死人,這會兒在清洗街道。你剛打市集街過來?你身上的血咋回事?」

我說:「我兄弟現在也是死人了,這是他的血。」話沒說完,我給摁到了警車邊上,血刀當場被搜出來。警察在押我上車前,問了一句:「這刀你的?」

我沒說話。警察問這不是廢話麼,我說刀是誰的你不是一樣會抓我嗎?我看著那刀被警察用布裹了起來,知道他們再也不會把刀還我,這是說,往後我連小坦的血都摸不到、聞不到,小坦這人真的消失得一點也不剩了。

世間上沒有小坦了。說甚麼都沒有了!

我在派出所裡被拘禁了一星期,給他們抽了七頓皮帶。從前我怎麼對待雅族人的,現在自己感受了七次。接下去那一星期,是我沒對雅族人幹過的一些新鮮花樣:先是讓我餓飯,然後在冷天裡灌我冰水,灌到我嘔吐,又掐住了喉頭不讓吐。我才緩過一口氣,他們又灌。灌完了,押我到前廊,摁著我,往我的小肚子上壓。冷風一吹,我尿意馬上高漲。可我尿不出,因為我褲子讓他們拉開,雞巴讓他們搓大了,硬了就沒法尿了。前頭那洞又給堵著,而另一人還拿著滾筒在我膀胱上來回地趕。

雞巴終於消下去,堵在洞口的手也拿開的時候,我尿液咻一下噴了出去。沒想到一根管子刺進了我雞巴,通開了尿道。我痛得眼淚嘩地流出來,尿也停了一停。可是尿憋得太急,再也止不住,又往管子裡撒進去。他們捏著我鼻子,把管子另一頭塞進我窒息張大的嘴裡。我不小心吸了一口氣,自己的尿液馬上嗆了我一鼻子。

後來,我又讓他們綁起雙手,吊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差不多昏了過去,他們就來弄醒我。弄醒的法子很省事:兩腿扳開,木板往我卵蛋上扇巴掌似地拍打。只一下我就醒了,他們卻不停手地連扇了十來下。我仰著頭,在瘋狂的疼痛裡死命瞪著天花板,瞪得眼珠子快要掉出眼眶來。我覺著自己下身可能整個爛了,不敢垂頭去看,牙關咬得死緊,牙床的血腥味一陣比一陣濃。

他們只是要問出我同夥,可我不知道能說甚麼。殺小坦的兇手在九天後自首,那是一個姓沙的二十六歲青年,我不認識他,卻知道他家族的院子從咱家旅館往西走六條街就到。他不在咱們的馬隊裡,可是他有個今年十七歲的族弟,叫做楞子,是咱十足十的馬隊兄弟,是黃金也不換的好朋友。

楞子是咱的好朋友,他那族兄小沙,儘管咱沒見過,自然也是好朋友。他哥小沙把小坦給殺了,小沙只是殺了一個雅族人,一點問題也沒有。這麼著,我就和小沙當同夥吧,兇器在我身上,事情很明白:勒庫族青年小沙於市集街殺死雅族少年小坦,而小沙的族人阿提前往滅跡不成,只得揣了兇器走人,沒想走了兩條街就給警察攔下,搜出了兇刀,帶回派出所審訊。故事就該是這樣。

我把這沒破綻的故事招供了出來,因此我和小沙一同被起訴。同時間被起訴的還有四十幾個勒庫人,有的是隊伍裡的兄弟,有的多少也聽過名字,經過將近一個月的隔離審訊,咱們終於又團聚在一塊兒了。他們之中有的殺了雅族人,有的是因搗毀公物而被逮,多數是兩者都犯了。當我聽到楞子果然也在名單裡,而且老老實實依照咱們的計畫,拿土製炸彈炸翻了一輛雅族人的觀光巴士,我忽然很想要大笑一場。

——咱們這隊伍,騎馬跑了這麼遠的路,到頭來是往滅亡的道路上跑呀。

23、第八章(3)

可咱們為了甚麼呢,你別問我,我真不知道,好像身為勒庫人就得這麼幹。小坦說過,「雅族人不是生來就要統治勒庫人的,勒庫人也不是生來就為了攻擊雅族人而存在。咱一定能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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