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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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照的,就等著丟飯碗吧。”
宋承疼得說不出話,輕輕去碰徐準手指,提醒他快些走。徐準也不耽誤,抱人上了車,直奔宋承上次住的那傢俬家醫院。這要是個完好無損的健康人,也受不了這麼被踐踏,何況宋承肚子上還留著幾道破傷口,炎症斷斷續續,從沒消下去過,走路都感覺得到腹部有結塊,恢復極慢。
還好醫生說沒事。經歷了這種群體性踩踏,疼肯定是疼點,但傷口開裂和滲血,隻影響到表皮,並未傷及內臟。給宋承換了藥,又開了新的飲食調理單子,建議他在平時減輕一點心理抑鬱和生活壓力,繼續休假調養。
這樣的日子實在狼狽,又充滿了惡意與侮辱,像逃犯,像囚徒。一來二去,宋承也實在是很累了,當天不想遠道回市郊那棟空蕩蕩的別墅,更不願住酒店,就地在醫院病床上,昏沉睡下。迷糊間他感到徐準在自己床前來了又走,半夜睜眼,是被徐準吵醒。看到徐準,正砰砰地把他那些衣物和書籍往箱子裡扔,嘴裡唸叨些什麼,“老子受不了了。”彷彿正自己與自己較勁,火氣很大。轉身見到宋承爬起,走過來,匆匆把襯衫褲子給宋承套上,抓起剛草草收拾好的行李箱,扛起宋承一條胳膊,就往外走,說,“我帶你去療養。”
居然有人這麼緊張他,宋承感到很過意不去啊。他是典型付出型人格,只許自己對人使勁付出,不許人對他好上一星半點,否則便會受不住。“沒事,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醫生也說過,注意飲食和鍛鍊,多調養上幾天就好了。哪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然而徐準沉著臉把他按到車上去,“在你心裡有什麼是大事?受傷了也不是大事,快死了也不是大事,在病床上委屈得想跟我分手,一個人背一身刀傷,孤零零沒人陪,也不是大事。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什麼事都他媽不夠大,都不值得你親口說出來。一輩子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到老到死了,都還是被人欺負的命,怎麼辦?也不是大事?”
宋承就閉嘴了。徐準不知受了什麼刺激,自動陷入暴躁模式,宋承自知說不過他,便乾脆閉目養神,什麼都不講。
徐準在機艙另一頭,敲鍵盤,和人用衛星通話。私人飛機是臨時租來的,比民用客機小很多,但是清潔,乾淨。只是徐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不討喜氣息,一身豎起來的毛和刺,看得人直想在機艙外掛塊牌子:內有惡犬,旁人勿擾。
等到飛機快降落時,徐準走過來,在宋承膝蓋旁邊乖乖蹲下認錯,“我剛才沒想罵人。”
宋承摸他腦袋,原諒他,“我知道。”
因為事出緊急,一時也沒太多地方可去,又沒有辦宋承的護照,不能出國。只好就近找個度假村先待著。這塊地界原先是給老幹部治病休養用的,佔據了風景最好的一塊海濱,後來盤給個人做私產。礙於老幹部們仍在這裡鎮著,不好修建什麼亂七八糟的娛樂場所,只好把環境拾掇得乾淨又亮眼。在白天開車從嶺上走過,能看到大片平整的綠草地,用來給人散步,或者做即興的高爾夫球場。旁邊有水源,放養了幾隻閒散仙鶴。
再七拐八彎,越過一大片樹叢,就是徐準這次所包下的房子,只有一層,但天花板高,佔地面積寬闊,乳白色的整體建築非常壯觀,而且正對大海。一出門就踩得到溼潤沙地,聽得見澎湃潮聲。
光天化日,孤男寡男,在這種環境下,不發生點什麼不科學。可是宋承要養病,他首先要管住自己那個炎症始終消不下去的肚子,每天每夜為洗澡發愁。其次要管兩個人的伙食,一日三頓外出就餐的日子,對他來說太墮落了,外賣再多吃一天都會吐。最後才能抽出些空閒,偶爾看一眼徐準……徐總苦巴巴。
剛開始幾天,徐總還努力拿出自己花心,不,貼心好男友的模樣,騎沙灘摩托,帶宋承調戲管理員,從海岸線這頭飆到那頭。以為自己是二十來歲,滿心只想反叛社會,初談戀愛的混混小青年。一直到管理員憤怒地往他們家信箱裡塞滿無數封警告信;帶宋承到有名的海景餐廳吃燭光晚餐,結果宋承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能吃海鮮一類發物;興致勃勃推輪椅,帶輪椅上的宋承,登上別墅旁被海浪蝕出的一座小懸崖吹風,感受一下海闊天空。然而那天天氣陰溼,回來後,不到傍晚,被長期住院和各種藥物搞得體質下降的宋承,就染上了感冒。
一系列波折讓準哥很是受挫,愁眉耷耳,即便是宋承看了,也覺得好笑。到後來,見徐準實在忙,就順水推舟,主動讓這個精力過盛的青年,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儘管忙工作上的事去。
之後幾天兩個人一起宅下來,不再試圖到處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