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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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也就不太好意思,認真拉下臉來拒絕。
反正宋承就是這龜毛性格,常常在雞毛蒜皮小事上糾結和計較。其結果就是,每每讓徐準有機可乘,在一些別有用心的企圖上得逞。
話雖這麼說,可徐準也懂得見好就收。住進來這幾天,蹲到電腦面前,處理他那堆積如山的工作郵件時間多,真正調戲宋承的時間少。他一工作起來就顯得專注,安分守己得很。而宋承寒假沒課,又值年前,每天只有一件事:做大掃除。從陽臺到廚房,把家裡每一個衛生死角,都打掃得乾乾淨淨。有時徐準鍵盤敲累了,蹬著滑椅滾輪,從書房門縫往外,望到宋承蹲在門外客廳地上,安靜擦地板那側臉,還真瞧出了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從老家祭拜先祖回來後,兩人關係彷彿又進了一步。他們倆關係一直就是這樣,看起來似乎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進一步,但是真要說有什麼進展,又完全談不上。憋得徐準表面淡定無比,內心如狼似虎。
宋承現在眼一睜就起床來做大掃除,他做清潔的時間,剛好就是徐準認真工作的時間。其它時候,比如一日三餐,出門買菜逛超市,晚上出去跑步打籃球,徐準都儘量爭取跟宋承膩在一塊兒。宋承大概是被徐準纏習慣了,漸漸也就斯德哥爾摩,忘記這麼被纏著原本有多不自然。有次徐準沉浸於工作,忘記時間,宋承臨出門前,還主動地叫了他。
當時徐準轉過頭來看到抱著籃球的宋承,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摘下眼鏡,倍兒賤地笑了一下,樂呵呵換上鞋,跟宋承出去。如果他有尾巴的話,估計當場馬上就要快樂地搖起來。
社群下面就是一小塊公用籃球場,宋承平時在學校的體操場鍛鍊,偶爾上課來不及,回家後就到社群這個年代比較悠久的小籃球場鍛鍊。地方雖小可是五臟俱全,旁邊來來往往打球踢球的小孩子和年輕學生很多。
這麼平凡的地方人們基本想不到會有什麼稍有點名氣的人物出沒,徐準也就沒費心遮掩,控著籃球滿場跑來跑去。身體素質太好,脫到最後只剩一件襯衣,也不覺得冷。跑到三分線外大聲喊宋承看他投籃,非常囂張和肆意。
從前宋承跟高健也在這裡打過球,高健作為專業運動員,時常會讓著宋承,有時發生肢體碰觸,試探一下宋承有沒有那方面的意願,發現沒有,馬上點到為止。名義上是在談戀愛,但舉止間總有種彬彬有禮的疏離。但徐準完全不會。在宋承面前,徐準好像天生就不懂得邊界兩個字怎麼寫。跑動中磕著撞著宋承,彷彿完全不在意,有時會故意打破遊戲規則,貼身上去跟宋承搶球,各種犯規小動作不計其數。
宋承在腦中這麼一對比一走神,沒留意到旁邊飛來只充足了氣的硬皮足球,將他整個臉頰撞偏,人也被砸得微微晃了一下。徐準當時就扔下球跑過來,“怎麼了?”檢視完了人沒事,把球一摔,去找旁邊跑來撿球的小兔崽子算賬。把宋承汗顏得,扯著人胳膊試圖把人給拉回來,“沒事,只是灰塵砸進眼睛去裡了,有些疼。”
徐準聞言跑到球場邊,從他們帶出來的運動揹包裡,翻出紙巾和未拆封的純淨水,照顧著給宋承擦眼。擦完了仍然把差點砸傷人的熊孩子扯過來,“過來給他說聲對不起。”現在的熊孩子都牛掰大發了,撇了撇嘴,硬是不開口。徐準就奪過那足球三兩把玩花式,幾招把人家小孩子折騰得要哭,揹著手走到宋承面前,眼一閉嗓門一扯嚎道,“對不起……”
宋承被這鬧劇驚呆,“沒事的,你把球拿走吧。”轉頭跟徐準說,“快還給他,徐準你多大?越活越回去了,跟小孩子計較。”
徐準揚起頭說,“嗯哼,人生在世,就是要這麼快意恩仇,恩怨分明。”
那臉上張揚的神色太過耀眼,難免讓宋承想起從前像溫吞水一樣的高健。雖然溫柔,但是卻可以在這個籃球場裡,毫無芥蒂地去吻其他人。他想,這兩個人,高健和徐準,終究是有些很不一樣。
三十那天早上宋承一醒來,就看到徐準立在床邊,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早。”
臥室忽然冒出個大活人,這種鬼片既視感把宋承嚇了一跳,“早。”抬眼瞧了瞧在一旁伺立的徐準,以及自己捂得不是很嚴實的睡衣,正準備艱難地掀開被子下床,徐準已經悠然拐了出去,“老師快起床來吃早飯吧。”
宋承穿好衣服到客廳,餐桌上擺了一瓷盆枸杞清粥,徐準守在桌旁,充滿期待地看他,“我做的。”旁邊還有蝦餃、湯包、春捲、金銀饅頭,各色壽司拼盤以及冷盤,徐準摸了摸鼻子,“這些不是我做的。”
宋承執筷坐下來,正準備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