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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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滿。常言道飽暖才能思淫慾,他現在可是又累又困又受傷,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才十幾歲的小男孩,這也未免太誇張。
常年在海上漂泊,厲振華自認在這種事情上控制得很好,可是在方才那幾十秒的時間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有了反應。想起那時候阮文孝偷偷爬上床給他做口交,誰也不知道那一夜他心浮氣躁了許久才再次入眠。當時厲振華認為這只是被人刻意撩撥之後自然產生的慾望,並未太過在意,可現在這孩子卻並未存心誘惑他……一定是自己太累的緣故。
驀地覺得頭有些疼,身體過度的疲憊讓厲振華拒絕繼續思考,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需要休息。於是他不再多想,緩緩在熟睡的阮文孝身邊躺下,沐浴著清涼的海風,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傍晚時分,厲振華醒來的時候,暮色已經燒紅了天邊。見阮文孝仍舊睡得香甜,男人悄悄地起身,打算去弄點吃的——晚上或許還會有陣雨,得趕在下雨之前將晚飯解決掉。
昨晚下過大雨,林子裡的竹筍冒出來不少,男人趁著天色還亮著趕緊挖了十幾根。礁石上到處都是石蟶子,這玩意帶點天然的辣味,生吃十分帶勁,可是吃多了容易拉肚子,只能用來調調口味。厲振華挖了一小堆,盛在空的椰子殼裡。
接著他將潛水刀綁在竹子上,潛入水中叉了一條大魚上來,又在礁石的縫隙裡找到一些海水曬乾了留下來的鹽,用乾燥的竹筍皮存放起來。
阮文孝睡飽了起來的時候,看見厲振華已經在海灘上升了一堆火,火裡堆著一些石頭。
“你在做什麼?”男孩十分好奇,奔過去笑嘻嘻地問:“晚上我們吃烤石頭嗎?”
兩人雖然落難,阮文孝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似乎只要有厲振華在身邊,就什麼也不用怕。他甚至隱隱覺得,如果能永遠這樣就好了——只有在這遠離一切的地方,他們兩個人才是完全對等的,不用考慮身份地位,也沒有國仇家恨,他甚至敢跟這個人隨意地開玩笑。
“瞎說什麼。”厲振華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身邊的空地,阮文孝立刻像只被主人召喚的小狗一般乖乖地坐在他旁邊。男人指了指放在一邊的食材,“晚上我們烤魚吃。”
阮文孝笑著點點頭,只見厲振華挖了個沙坑,用樹枝夾了烤得火熱的石頭扔在坑底,將那條魚連同剝好的竹筍一起用寬大的樹葉包了幾層放在石頭上,接著又用細沙密密地蓋上。
聽厲振華說等魚烤好需要一個小時,阮文孝便拾了一根樹枝在一旁練習寫字。前段時間在船上他也沒落下功課,厲振華每天工作結束之後也會繼續教他新內容。
“不是這樣寫的。”只等著魚烤熟的厲振華左右無事,就在旁邊圍觀。眼瞅著阮文孝寫了好幾個“這邊”、“那邊”,一律將走之底畫成阿拉伯數字的“3”再連上一筆,忍不住出聲糾正。
阮文孝撓撓頭,根據厲振華的指導再試著寫了幾次,還是不太成功。
厲振華說得有些不耐煩,乾脆手一伸抓住阮文捏著樹枝的手,帶著他寫了一次,“喏,看到了嗎?就是這樣。”
手被他的大手包裹,樹枝在沙地上有力地蜿蜒,很快寫出一個漂亮的字。想到厲振華正將自己圈在懷中,阮文孝的心砰砰直跳,沙灘上的字突然間全都模糊了,惟有背後傳來的體溫和徘徊在脖頸上的吐息是如此真切。
懷裡的身體一僵,厲振華這才發現這個姿勢似乎太過曖昧。男孩耳根上的鬢髮輕軟服帖,他只需要一低頭,就能吻上那小麥色的脖頸。呼吸急促間兩人的手突然都是一抖,樹枝從手中脫落。
覺察到男人的遲疑,生怕那份溫暖就此消逝,意亂情迷的阮文孝大腦裡沒有其他想法,他迅速轉身,雙手抱住厲振華結實的腰,臉頰也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瞧著胸前那個黑黑的小腦袋在自己懷裡不安地拱來拱去,彷彿要鑽進自己的身體才肯幹休。從未試過被人如此依賴眷戀的厲振華如同中了蠱一般,鬼使神差地抬手攬住他的腰,輕輕撫上了那頭柔軟的黑髮。
那天的晚飯是怎麼吃的兩個人都忘記了,迷迷糊糊中阮文孝只記得似乎很美味,厲振華則懊惱地發現那魚根本已經熟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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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島上呆了七八天,每過一天厲振華就會在椰子樹上劃上一道,如今兩個“正”字眼看就要寫滿。
除了張羅一日三餐之外,挖沙堆是厲振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一來是能讓救援的人看到,二來如果下雨,還能在沙堆底部儲存一些淡水備用。
閒來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