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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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想了想,唯一可以說說這事的只有玉叔了,他翻出通訊錄,直接撥通了玉叔的電話。
自從金谷川離開之後,玉叔就開始了自助旅行,接到金谷川電話的時候,玉叔正和朋友一起爬山。
聽了金谷川的滿腹委屈,玉叔似乎早有預料,他顯得一點也不驚訝,很平緩的開口:“要是我,對你都不會這麼客氣了。”
“什麼?”金谷川簡直氣極了:“這樣羞辱我,難道還不夠嗎?”
“那麼,你當年又是怎樣羞辱他的呢?”
一句話問出來,金谷川啞口無言。
玉叔接下去:“他當年沒有選擇,但是你今天卻可以選擇不忍。要離開很容易,關鍵是你自己能不能越過心裡那個坎,再想起他的時候會不會依然難過?”
電話另一端的金谷川依然沉默著。
玉叔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有沒有跟他說對不起呢?”
“沒有。”金谷川機械的回答。
“那麼有沒有表白過心意呢?”
“也沒有。”
“你什麼都沒做,是因為害怕嗎?”玉叔話語犀利,直指重點。
金谷川再次陷入沉默。
“當初去,是因為害怕失去吧?現在走,又是在害怕什麼?”玉叔沉吟了一會兒接下去:“這些問題如果你都想清楚了,那麼就做決定吧。免得去了又回,回了再去,反反覆覆的浪費時間和感情。”
放下電話的金谷川覺得脊背發涼,剛才一手的汗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來中國,不就是為了想讓方馳原諒自己嗎?但是自己卻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和他說過就想逃走,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玉叔的幾個問題都在金谷川腦子裡打轉,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決定了。那一點點顏面,跟當年那個人遭的罪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是到了為自己的曾經的冷酷和無情,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如果自己真的什麼也沒說的就這樣離開,金谷川知道他永遠不會安心的。
傍晚時分,金谷川開啟自己臥室的門,走了出來。
對面四樓的窗戶依然黑著燈,估計是年輕人一起找樂子狂歡去了。金谷川依著路邊的一棵樹,點燃了一根香菸,煙霧繚繞中他眯起眼睛,回想起十年間的點點滴滴。
很奇怪的,這十年的光陰在金谷川腦子裡留下記憶的時候並不多。彷彿只是一場夢,零零散散的他只能記起一些支離片段。
他依稀記得,當年十六歲少年的清澈眼神。由清澈變成慌亂,再到無助,直至恭順,好像所經歷的時間並不算長。最多三四個月吧,以後就再沒見過那種最初的清澈,取而代之的只是小心翼翼與曲意迎合。
金谷川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眼前閃過的鏡頭總是那幾個,印象最深的應該是方馳在自己身下的時候,因為那也是最經常出現的鏡頭。除此之外,他能記住的還真就沒有多少了。
金谷川摸出了自己的錢夾,裡面夾著張他最喜歡的方馳的照片,煙霧繚繞中他對著照片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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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馳他們狂歡了一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一點多了。
何遠已經喝多了,他今天特別高興。不光是因為自己生日,還有更重要的是因為蘇佐安來了。
何遠喜歡蘇佐安已經好多年了,可以說是初戀。初戀女友通常都是一個男人最難以忘懷的,何遠也不例外。上大學之後兩人的聯絡越來越少,這回的再次重逢讓何遠心跳不已。
安置下何遠,方馳也累得筋疲力盡了。今天他眼見何遠對蘇佐安含情脈脈的眼神,心裡很不舒服。再加上金谷川的突然出現,讓他表現的近乎失態,現在回想起來也很不爽。
方馳根本睡不著,他身體疲憊卻精神亢奮。回想起最近一年來金谷川的奇怪態度,方馳覺得金谷川這次的把戲玩的很煽情。以前是用強硬的手段讓他屈服,現在是改用溫情的了。
放他去柳氏莊園的時候是如此,現在追到中國來也是如此。當初自己還曾感激金谷川不再逼迫他,給他自由,幫他安排。如今看來金谷川是早有預謀,聯想起那出被設計好的“永吉偷聽”事件,方馳認定金谷川根本沒有真的打算放過他,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最讓方馳擔心的其實還是何遠,要是有一天讓何遠知道了他過去十年的經歷,那麼自己又如何能抬得起頭來?但是隻要金谷川在這裡一天,就時刻有被拆穿的危險。真到了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
方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