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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瓦解.
我和我喜歡的他不一樣的。他四肢修長卻從來不多餘,動作流暢靈活,能輕鬆做出單手支撐著身體靠在門框的動作。
想到這裡,我很沮喪。窗外的陽光彷彿都不亮了。我難過得很專注,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5'
上大學以後;廣場邊上這家店就成了澤平外出的固定線路;哪怕不進去也會習慣性路過一下。
雖然廣場邊緣一條街擠滿了各式各樣的狹小店面;都立到人行道上的招牌;總需要人繞行才能透過,很有爭相奪豔的意思.但雜亂中,澤平總能一眼認出自己熟悉的店。
它門口既沒有排列整齊色彩鮮豔的扭蛋機;也沒有巨大猥瑣的秋葉原妹子照片。只在一側開了很小一扇門;茶碗風鈴和掉色的鯉魚旗在頂上飄揚。其餘的空間都挪給了一扇很大的落地櫥窗;櫥窗裡擺滿了BJD。雖然老闆總是號稱這裡是OTAKU天堂,可那佔據過大空間的BJD櫥窗出賣了老闆閃亮亮的少女心.
雖然澤平
不萌美娃,可還是覺得這些精緻的小人很有靈性.作為二次元,並且和手辦打交道很多年的人,他也經常會出口"調戲"這些美的不可方物的娃娃.和它們說話,只不過末了都是肯定句。因為他打心眼裡覺得它們不會回答。
娃娃們的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被蕾絲的簾子遮擋…………他們不能直接曬太陽。澤平停在廣場的花壇邊,這樣的角度正好不會反光,遠遠就能把那個擺滿娃娃的櫥窗看得一清二楚。
而澤平第一次知道大學旁邊有家兼賣BJD的漫販店的時候很戲劇化.隔壁宿舍的阿宅專門跑到自己租的小公寓,拽著他就說你酷愛來!這絕對是命運之緣.澤平莫名其妙,邊被拽著跑起來邊責問怎麼回事.
結果兩人狼狽不堪地頂著烈日跑到地方,他才明白那是命運之緣是什麼意思.
那些娃娃被刻意安排在背陽的窗戶裡,表情凝固安詳,乍一看每個都那麼相似.可澤平一眼就認出中央那個側身坐在櫥窗裡的娃娃,他表情安詳,視線停在路邊低矮的小花壇上,和那些就要睡著了的娃娃不一樣,它好像真的就在注視著玻璃外的世界.澤平忍不住走得更近.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娃娃.雖然良久的注視沒能讓秀氣的娃娃抬眼看他一下,可他卻忍不住懷疑這個娃的創作者一定是偷了自己的照片.
如果不是那在眉骨處延伸出去的抑鬱神情,那它真的是和自己幾乎就是一個模樣.澤平並不像阿宅那般大驚小怪,相反他覺得挺驚喜地.起碼那個娃娃很漂亮,那麼自己也不差.他這樣想著,掀開耷拉在門上的鯉魚旗,去和老闆搭訕了.
確切地說,那就是澤平和它的相遇.後來;他們在同一家店裡那麼經常碰面,只隔著一道為BJD們擋灰塵的門簾,卻有一個次元那麼遠.很遠,遠道澤平根本不會去想,這個娃娃裡也許真的住著個靈魂;它會思考;會用玻璃珠做的眼球看著自己的.
☆、Act。2仙境與毒藥
'Zero'
'我有兩個願望.
請讓我呆在他的身旁.
請讓我的雙手雙足能夠為他舞蹈.'
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是我的安睡之時.
老闆會像所有哄孩子的爸媽一樣,把坐了一天的我抱在懷裡,把我安放回屬於我的小箱子裡.然後,黑暗和夜幕一同降臨.
可我卻無法再如往常一樣,沉默,或帶著他來過得記憶睡去.我瞪大眼睛.心口泛著一絲熱,它突突地彷彿是要告訴我,我應該去那裡.為了我的夙願.
那裡.我想作為人類的你們一定從未去過.你問我它為什麼叫"那裡",大概是因為娃娃們沒有創造的能力,所以他們無法賦予任何事物姓名.
該怎麼形容?那裡大概是喜愛玩具的孩子最想去的仙境.那裡有最柔軟的沙發,最甜美的糖果,和最特別的娃娃.可那裡從沒有人類來過.因為那裡能夠說話的生物,只有娃娃.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娃娃都和我一樣,會有思維.雖然我們都是殘次品,在被製造時未曾賦予靈魂.所以只好淪落為玩物.但我比和我坐在同一櫥窗裡的任何娃娃都要幸運----它們甚至連意識都沒有.起碼,在老闆店裡漫長的相處中;它們從未找我說過話。而我也從未在那裡,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可我不喜歡去那裡.
那裡沒有陽光,任何華美裝潢以外的空間都被陰沉的黑暗填滿.山一樣高的娃娃隱在黑暗裡,怨恨著丟棄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