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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別人提起,葉潼才會『啊!啊!是你!』地相認。連見著人都不記得了,聲音他更是難以辨認。
「是我。」
「呃?」
「這麼快就忘了我嗎?」
「……你…是誰?」如果不是對方的嗓音過份鄭重,葉潼都要懷疑這是整人遊戲,還是詐騙電話了。
「……Tung,你還是頭一個敢這麼跟我講話的人。」電話那端的人莫名的感嘆,葉潼還在莞爾,那人就報上名了,「是我,薩萊曼。」
「啊……對不起……」……他可以明白為甚麼自己會被喻為『頭一個』,試問有誰膽敢忘記尊貴的帝皇呢?恐怕業界裡誰都是誠惶誠恐的接聽他的來電吧?葉潼心裡突突一跳,不自覺就坐正身子,語調也整肅起來,「請問有甚麼事?」難怪是沒見過的來電——但說來奇怪,他記得自己沒有留下聯絡電話啊!
「那天你走得太急了,有些事我想跟你談。」薩萊曼的語調隨意,像約普通朋友出來見個面的意思,「你現在在哪裡?」
「臺灣。」葉潼環視這大片的沙灘,已經被攝製隊圍起一個範圍,阻隔圍觀的老百姓,「抱歉,之後的行程都很密,恐怕沒時間……」
「真巧,我也是在臺灣呢!」薩萊曼打斷了他的話,微微上揚的語調錶示他的愉悅,「是林寶堅尼的車展嗎?」
「不是……」果然大家接的工作還是差了個檔次,葉潼的唇微抿,「我到南部去拍雜誌。」
「噢…這樣…」薩萊曼沈默了一下,「那、甚麼時候結束?」
「…咦…順利的話應該就四天吧?」
「我這邊早一天結束,那就三天後見吧?」
「呃?」葉潼不覺皺起了眉,不好意思問:你來幹嘛?
「我想他們應該不介意我來探個班。」薩萊曼輕笑,「之後有假嗎?我們可以租個酒店,休息一天半天那樣。」
「你不是很忙的嗎?」聽對方這麼一說,葉潼心下已有幾分瞭然,所謂要談的事,大概就是他們的關係了。再也沒有比找到身體契合的床伴更值得令人高興的事,從前的戀情,很多也是以這樣的模式開始,彼此有意再續前緣,這麼一回生兩回熟,然後就自然發展出一段情人關係——只是這次,對手可是那個帝皇,葉潼不覺得像這種吃慣珍饈百味的貴人,會留戀自己這麼一盤小菜,充其量也應該只是短暫的新鮮罷了。
是怎樣也好,他現在也是孤家寡人,找個有質素的樂子也是不錯的。
「這回剛好有兩三天休假,方便養精蓄銳。」男人的嗓音加添了點誘哄的意味,「如何?Tung,我可以預訂五星級的酒店,不需要再屈就那些小氣的汽車賓館哦!」
「先生,本公司不接受電召牛郎服務。」
「服務業要真有你這個質素的,所有客人都要傾家蕩產了。」薩萊曼語態認真,「我挺喜歡你的,也許我們可以試一下。」
「要試的體位都試過了吧!」葉潼有意含糊應對,在不肯定對方企圖之時,他通常都是這樣處理的,「一個晚上也很足夠了。」
「那換你試我吧!」對方比想像中執拗,「我還有很多服務還未提供的。」
「帝皇,你的fans會哭泣的。」
「我只想看你哭泣的臉。」
「行、我怕了。」葉潼苦笑,「你不會是誤會了甚麼吧?我那晚就真的只是找個人陪,沒打算有附帶麻煩的。」
「我保證這不會構成更大的麻煩。」薩萊曼保證,「只是從沒有這麼美妙的經歷,那晚之後我一直都在回味……就是很想再和你睡一次。」
「哦…承蒙你看得起。」見攝影師已經往自己這邊瞧了,葉潼決定把嘴皮子就此打住,其實……要做不做,和誰做這等問題,他早就不那麼著緊了,女人還有甚麼貞節要守,他的話,自第一次開苞後就明白到男人是沒有所謂節操的,特別是男同志,「酒店的就勞你安排,我要掛了。」
「遲些見。」話聲切斷前,葉潼好像有聽到『啜』一聲,他告訴自己那應該是幻聽了。
有時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兒嬉,特別是老外,天生就被浪漫(放蕩)細胞主宰的他們,似乎無比確信『愛是做出來的』這個說法。所以過往也有不少人在美妙的一夜情後戀戀不捨,與葉潼維持了段曖昧不明的關係。有的到最終依然是索求肉體,有的卻不自覺起了獨佔欲,以及形而上的情意,葉潼不拒絕這些突來的豔遇,也將之看為緣份,如果真的合得來,談個戀愛也不為過。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