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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歷抬起頭,讓人感到嚴肅的藍瞳如今卻像棄犬一樣,略微帶了點幽怨的意味——葉潼懷疑自己多想了。
「金先生說你不舒服。」
「啊……對呢。」葉潼搔搔頭,不知怎的竟有種小學生被主任質問的感覺,腦裡開始尋找藉口,「累過頭,所以就不去了…」
「身體還好嗎?」艾歷站起,靠向葉潼來,語調卻是真真切切的,為友人擔心著,「看你剛才走路也不太穩的…」
「沒事沒事…」葉潼下意識就後退,突然就覺得內疚起來,怕艾歷靠近點看,就發現自己脖子到胸口滿滿的痕跡,一瞧就是尋歡作樂過的模樣,「我睡一覺就好了。」
艾歷側頭,那雙藍瞳看來沈靜,但葉潼卻開始瞭解底下的執拗,他覺得自己不對勁,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問。
「怎麼這樣一直盯著我?」突如其來的沈默讓葉潼有些不自在,因為心有鬼吧?被艾歷這麼盯著就像被解剖的青蛙,他哈哈笑了,儘量若無其事去開門,艾歷跟在他身後,仍然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亮了燈,斟了杯水喝,讓乾啞的嗓子舒服一點,葉潼回頭望去,只見艾歷還直直的站在玄關前,進來不是,離開又不是。
「別站在這裡,進來吧!」又不是第一次來他家,幹嘛總是一副拘束的樣子?葉潼是真的把他當朋友了,許多事才會這樣沒有顧忌。把呆愣的木頭拉了進來,關門,然後又回到大廳的沙發坐下——身體變得更累了,明明是打算回家休息的,怎麼這會兒好像變得更加操勞?
「你來很久了嗎?」看著男人僵硬的坐姿,葉潼隨口問。
「不……」移開的目光怎麼看都是擺明在說謊,但葉潼很識相的不作追問,他圓滑慣了,人想說不想說的時候,他很懂得適度地閉嘴。
「是因為聽到我不舒服,所以特意來探我嗎?」雖然對方來得不是時候,但葉潼也曉得艾歷是出自好心的,所以他放軟了聲音,「我一整晚都不在家,下次你要來,打個電話給我,就不用這樣摸空門白等了。」
除了小金,艾歷真的是第一個讓葉潼帶回家的人,他是真的把他當推心置腹的朋友,說話上才會刻意體貼示好。
「我今天下午會走了。」艾歷凝重的道,「因為不知道之後甚麼時候再見面,所以想和你講講話。」
「謝謝。」葉潼微笑,湊前,「甚麼時候再來香港,一定要聯絡我。」
「嗯……你要來德國…我也可以帶路的。」艾歷想了想,「雖然你應該都不需要了……」
太過正式的道別,反而讓二人倍感尷尬。葉潼是打算消失到艾歷回國為止,卻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堵到自己家來。
「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現在網際網路很發達,就是你回去了,我們也可以email或skype聯絡的啊!」看著艾歷那肅穆的樣子,葉潼苦笑,拍拍他的肩,「真的太想念的時候,買張機票,十多個小時就可以來了。」
「你說的也對。」
其實葉潼真的只是很輕率的講講笑,打算衝散這種不自在的氣氛罷了,然艾歷那副認真頷首的模樣,讓他覺得即使某天晚上回家,看到對方從德國飛來只為了見自己也不奇怪——認真的人最可怕,他深深瞭解到這句話的意思。
但這麼一說,話題確實就沒之前那麼沈重了,艾歷瞅著他,總是抿成直線的唇也微微翹起來,也許是他木訥呆愣的木頭形象太過深刻,看到他難得的笑,葉潼竟覺得這個成年男人有點傻氣和……可愛。
他很少會把這種天真的形容詞放在男人身上,就是某些嫩口的美少年男模,也很少讓他萌生那種感覺,但艾歷現在看起來……真的挺可愛的。
正想說艾歷比平常要好看多了,下一刻,對方卻像見著了怪物似的,突然整個人沈了臉,非常恐怖地盯著自己……臉以下的某個部位?
「怎、怎麼了……?」葉潼不自覺緊張起來。
「那是甚麼?」艾歷大手伸了過來,全然沒有躲避的餘地,葉潼感覺到溫熱的手掌扳開了自己的領口,碰著鎖骨時不禁一陣戰慄。
不用看,也曉得男人問的是甚麼。
「……你…被人強逼了嗎?」藍眸見著爬滿胸口到脖子的印痕,難以置信的睜開來,他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些從何而來,問話裡不禁滲雜了怒氣,畢竟葉潼那不穩的腳步和紊亂的衣服都充滿弱態,之前他就覺得怪怪的,現在串連起這些痕跡,就不禁覺得這是暴力行為留下的罪證,「是怎麼回事?你昨天晚上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