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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高興一下、借題發揮一下又怎樣,幹嘛事事都要戳到他的痛處。
看著那人賭氣的模樣,劉冥就知道他不高興了,深嘆一口氣,戲鬧後倒是一番語重心長,「你這麼衝動就飛來了,擺明是病得不輕。我這是臨崖勒馬,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不要掉得那麼慘。」
「我飛來有礙著你嗎……」葉潼小聲咕噥。
「是沒有。」劉冥拍了拍那顆頭,「但你失戀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工作了,到時可不會鳥你。」
「去你媽的……」還沒行動就被預想失敗,這是不是就叫『出師未捷身先死』?葉潼瞪著劉冥,對方卻突然輕笑了起來,把他的墨鏡給扒下來。
「笑甚麼?」
「只是想說,這墨鏡你別戴了,超不適合你的。」說著,劉冥把墨鏡插到自己領口,並站起身來,「我看到我的司機了,下次就在香港見吧!」
友人瀟瀟灑灑的提著行李離開,葉潼這個閒人卻還在等著,他們現正在英國的希斯路機場,在上次北京的工作結束後,劉冥就要馬上到英國去接另一份工作,而葉潼則是排了休假,鼓著一腔熱血飛到歐洲來,現在他正等著乘飛往德國的航班。
這些天故意不打給艾歷,也不像之前那樣纏著對方講話,一來是大半時間都在飛機上關機,二來則是他想給對方一個驚喜。他知道艾歷也是差不多時間乘火車回柏林的,屆時若看到自己就這麼突然站在他家門前,一定會很驚訝吧!
葉潼也知道自己做得冒險,但和艾歷的交流,還有那些曖昧的言語,讓他越發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廂情願,當然,他明白劉冥的擔憂,而他也有做過會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然而,從沒有這麼真切的想和某人一起,葉潼覺得如果他真的毫不表示,那麼到七老八十這木頭也真的不會察覺自己的心意。為免辜負了大好時光,讓自己含恨,他決定要放手睹一把,反正他被甩的經驗也夠多了,輸了也不過是在輝煌戰跡裡追加一筆罷了。
看著手機裡螢幕他和艾歷的合照,也是他突然擅作自張拍下來的,艾歷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所以這張照他的神態比平常還要更呆,但葉潼就是愛他這種調調,直覺這樣遲鈍的男人……真的可愛極了。
他就像個快要掀起底牌的賭徒,神經不自覺的緊繃起來,上機前,他親了親螢幕裡的那個他,然後,甚至頭一次朝那不曾倚賴過的信仰祈求——
「上帝,求你保佑我可以願望成真啊!就是要我每個星期天都彌撒,交十一稅也不是問題的!」出家就不太好了,他還想和艾歷每天滾床單的……
所以……請把他許給我!
可不可以不劈腿 四十
四十、
從歐洲之星下車,轉乘柏林的市內鐵路,離「家」一段日子,城市四周還是沒甚麼改變,柏林是個不太純粹的德國城市,有著西德宣揚美方的拜金主義,卻也有東德保留拘謹的共產一面。人們的拘謹守禮,有出自於民族天性,也有舊社會遺留下來的軍國思想,更甚者,亦是在戰事過後,國家分裂被他國管理而遺下的一點陰影。
艾歷並沒有特別喜歡柏林,比起其他城市,這裡算是最貼近科技與現代化,也有著一點繁榮城市的奢靡,但這都不是讓人受吸引的特質。會選擇在這裡,一方面是方便工作接洽,另一方面,則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屬於他個人的秘密。
那要數他才剛被父親強制退役回國,還未決定前程的時候,他還住在家族安排的宅第裡養傷,每天就駕著那臺破舊的賓士到郊外去散心打發時間。說不消沈是假的,雖說一切皆按著父輩的安排去做,但長時間的軍旅生涯卻真的讓艾歷與戰友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也有了那種悍衛弱者的使命感。當司令官斬釘截鐵告訴他,自己已被開除軍藉後,他首次與父親起了衝突——即使這是一份讓自己幾乎掉命的工作,他卻還是想做下去。
「你以為你的命值幾錢?」叼著雪茄,坐在辦公椅上的父親連眼皮也不曾抬起,淡冷的語氣盡是高高在上,那是領導者慣於使用的命令語調,「像那些吉卜賽難民?中東的孩子……不,親愛的,你生下來並不是為了保護這些人。他們遲早會死,保護他們是無意義又不值的行為。」
艾歷掐緊了拳,他太習慣默默地順從父親的意旨,致使到現在,明明不贊同對方說的話,他卻無法組織出完美的反駁辭令,只能生硬的繃出些堅持來,「我……想當名軍人。」
嚴肅的壯年男人只是用那雙同樣天藍色的眼珠子斜了兒子一眼,接著就兩指夾了雪茄,輕輕的撥出一口煙來,「可我不想。」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