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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第幾任了。那天葉潼跟著大學同學到disco開轟趴派對,這名下巴留了一簇小鬍子的攝影師不住對自己打眼色暗示。眉來眼去之後,他就藉故提前離場,和對方開房間去。
三年來,有交往超過一個月的男友已經屈指可數,本以為這個攝影師能撐到三個月,該是他期待已久的真命天子了。然而前去德國前一段時間,對方的態度已經丕變,到飛到柏林後,若不是自己鍥而不捨的打越洋電話,還真就這麼一刀兩斷了。想起剛才對方的態度,葉潼心裡就抱有非常非常消極的預感,他又挑了個壞橘子了,有沒有儀器可以讓他沒剝皮,就看到橘子裡頭是好肉還是壞肉呢?
過了休閒的週末,葉潼回到柏林市的費爾大學去上課。老師是個挺不錯的中年人,成熟穩重,風趣又圓滑,但無名指處閃著的金戒指讓葉潼對他全無瑕想。同班同學有半數俄羅斯人,俄羅斯的男生也不錯,眼睛綠得像翡翠珠子一樣,但葉潼不喜歡他們小家子氣的作風,在班裡大搞小圈子,明明是德語課卻聚在一起用俄語講話,所以他也僅在開學日打量了人家一眼,就丟開了。
這種暑期課本來就是大學為了增加額外收入而辦的,所以說正式也不怎麼正式,早上上個三小時的德語課後,下午就自由行動了。學校通常會循例舉辦一點觀光活動,但葉潼都會自動離脫。他來柏林已經好幾次了,就是近郊的景點都全到過,實在沒甚麼光可以再觀的。
所以中午他通常都回宿舍小睡、到附近的湖岸公園散個步,然後換套衣服,在天漸漸入黑時就往紅燈區去。
對於同志常注的酒吧他早已是熟門熟路,在清一色的老外裡,中國人本來就比較醒目,所以葉潼從來不乏男士的邀請。但他並不是個真正水性楊花的人,到酒吧也只是想讓自己有個真正放鬆的地方,故酒保受命遞來的免費雞尾酒他都會禮貌回絕掉,他的攝影師男友還沒說分手呢,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依然名草有主。
柏林的仲夏是在晚上八九時才入夜,相對的太陽昇起的時間也就延遲了,早上六七時回宿舍還可以看到美麗的星幕。葉潼走到離酒吧數十步完的馬路口去截計程車,突然背後一道響安,讓他半帶醉意的腦袋醒了一半。
葉潼眯起雙眼,車頭的照燈在夜裡有點過份刺眼,但他還是清楚看到車頭蓋上那個Mercedes Benz的銀色標誌——但這不表示甚麼,畢竟在德國賓士也只是個普通品牌而已。
他不是刻意去打量別人的衣著行頭,不過因為進入模特兒行業久了,就漸漸的培養出那種鑑賞人的目光來。
他隱約看到駕駛座上是一名男人,因為前照燈的光芒反射,讓他看不真切,但葉潼多少已猜到對方的來意。
賓士又傳來兩下響安聲,這回駕座的車窗降了下來,男人揚手要他上車,葉潼轉過身去,假裝沒有看到,他想,他的意思應該夠清楚了吧?
那車起先還站在那裡,引擎聲在這寂靜的路口格外突出,葉潼蹙了蹙眉,抬腳行走——卻是朝賓士的反方向前行,離那車更遠了,夜裡計程車不好找,又貴,但葉潼寧願在這裡等,好過被載到不知名的旅館去。
那賓士倒也頑固,就這麼停在原地和他熬著,等了不知多久,葉潼的手都有點僵冷了,才遠遠看到黑暗裡兩道車燈靠近,一輛計程車剛好駛過,葉潼忙把它攔下,看也不看那臺賓士就上了車。
他太習慣這裡的搭訕模式了,通常跟蹤在後,好意駕車來接送的人,到最後肯定不是把他送回宿舍的。
假裝示好的寒喧兩句,就開始聊些帶有性暗示的話,然後…也不管別人意願,自以為強勢就是男人味那般把他載到附近的旅館去。這些金髮老外們似乎總認為『中國人比較害羞,在床上nein等於ya』(注二),所以也不相信葉潼的拒絕,用十二分的蠻力把他往床上帶。
沒有固定伴侶時葉潼對這種物件不太排拒,畢竟人就是要不停嚐試,才能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
只能說這次對方出現得不是時候,或者下年等他再回來,遇到同一臺賓士時,他就會上車了。
注二:nein—德語的「no」,ya—德語的「yes」。
可不可以不劈腿 二
二、
隔個週末,正是世界盃德國隊進入最後決賽的日子。班上的同學和導師提議一同到勃蘭登堡大門前觀賽,那個歷史遺蹟在世界盃時間就會被百X可樂貼滿巨型海報,並在頂頭的大橫柱上掛上一個超巨型的電視螢幕,葉潼卻顯得有點沒精打采,他本來就討厭足球,儘管球星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