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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董事長,難道開除員工需要你的批准?」
「至少需要董事會的批准。」
「他們口頭上同意了,畢竟只要犧牲你就能得到那個開發案所需的小島,這個代價很便宜。」
「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人對你恨之入骨,甚至願意以一半的價錢把小島一買給夏氏只求你離開,顯然你炙手可熱得很,也多虧有你,夏氏省了一大筆錢。」
夏桀咬著下唇,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是你的兒子。」
「在商業上無親情可言。」
「但你從小就這麼對我了,我做錯了什麼?」
夏振邦有些狼狽,他知道自己從小就對夏桀不聞不問,甚至可以說是到了漠視、仇視的地步,可是由本人說出這般指責的話來,讓他差點招架不住。
「就因為我是她的兒子?就算是家裡養的一條狗,也會在它做對事的時候拍拍它的頭,給它一根肉骨頭,而你做了什麼?你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第一次拿到第一名,你不看我,我跑步拿冠軍,你不看我;我演講比賽代表學校參賽得獎,你不看我;我考上第一志願,你不看我,我和家裡的女傭廝混,你不看我,我玩弄女人惡名昭彰,你不看我;甚至連我被綁架了,你也不肯看我。
「我要的不多,我不敢奢望你給我一個擁抱,但至少給我一句話,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問問我過得苦不苦,就只是這麼簡單,我要的不多啊!」
這是第一次,夏桀把心中的渴望說出來,他知道即使說出口也沒有實現的可能,但是起碼能把自己的感覺傳達給父親,讓他知道自己多渴望父愛。
「我記得我沒虧待過你。」夏振邦硬著聲說。
「如果物質享受能滿足我就好了,那我至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愛卻不敢去愛……」
彷徨無助的眼神一讓人感覺得到夏桀其實還只是個孩子,是個被困在迷宮中走不出來的大孩子,而那碩大無朋的恐怖迷宮正是夏振邦的化身。
偌大的辦公室中,只聽得見夏桀的啜泣及抽氣聲,他失控了,在父親面前故意維持的假面具脫落了。
「在今天下班以前,把東西搬出辦公室。」
在心裡小心呵護的那個渴望父愛的小小夏桀終於脫殼而出了,他帶著滿臉的淚水,不甘地離開了自己編織了許久的美夢。
「到底在你的心裡,我算什麼?」
聲嘶力竭地喊出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自己執著了多年的夢想竟然這麼殘酷無情,他到底為了什麼而活?
好半晌都得不到回答,而父親的身影在眼中看起來越來越模糊,是因為淚水吧!
「記得也得立刻搬出夏家。」夏振邦悠閒地坐了下來,把視線移回桌上的公文,不再理會夏桀。
一陣天崩地裂,夏桀發現他腳下踩著的那塊薄冰碎了,再也無他立足之地……
站在夏氏大樓外,夏桀抬頭仰望天際,天空好藍好藍,那綻色般的藍美得令他眩目,怎麼他從前都沒發現?
因為心中再無掛礙,所以看待事物反而變得透徹?
他也不明白,為何哭溼的臉頰上,那不斷冒出的淚水似乎不再是為了父親,而是因為東方巖。
夏桀兩手環抱於胸前,他從父親無情的詛咒中脫困而出,現在該是東方巖在他身旁緊緊摟住他、安慰他的時刻,可是他卻不在。
他好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
真想得到東方巖的話,他可以像從前一樣不顧一切地用計謀,可是他現在是屬於東方雪的,而自己虧欠東方雪太多,真的不能再用卑鄙的手段了。
一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不能沒有他,是不是太遲了些?
就讓他再見東方巖一面吧!
他此刻真的好想看看他,好想……
囚愛 44
窘迫不安地站在會場入口,拉了拉身上這套名家設計的白色燕尾服,夏桀惶恐地看著會場中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明明是他這麼熟悉的場合,可是卻因為被邀請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令他害怕起來。
當他下午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打算搬出夏家時,管家忽然交給他一封邀請函和身上這套西裝,邀請函內還有東方巖寫的短箋,優雅的筆跡只是寫著寥寥數字,盼他能念在昔日情份參加這場盛宴。
雖然擔心這會不會是東方巖想報復他的詭計,可是他還是來了,因為想見東方巖一面而來了。
「唷~這不是夏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