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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拆散你們,想讓你們主動放棄,為何你不換個方位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呆在這裡是一場戰鬥,你想贏為何不贏的精彩一些?讓你父親痛苦,並不一定能讓你快樂吧?讓他甘心認可你們的關係豈不是更好?】
舅舅離開時,我還是呆坐在床上。
凌亂的思緒胡亂飛舞,我甩了甩腦袋又窩到床上繼續睡覺,這次並沒失眠,只是好端端的又作了一個夢,夢中那個男人衝我微笑,他本就溫柔,那種柔和到骨子裡的笑容,足以讓任何人為他傾倒,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至於討厭,我一直以為我厭惡他就如同他厭惡我,見到他那樣對我笑,我竟然覺得我盼這個笑容已經盼了好久,那樣溫暖的笑容足以讓我忘掉他曾經對我多麼冷淡。
醒來時,陽光正好。
想起那個夢我捂著心口發了會兒呆,想冷笑卻覺得鼻子酸酸的,這算不算白日做夢呢?
洗涮過後,我覺得肚子有些餓,便下樓去尋找食物填充肚子。
平日裡舅舅不怎麼住在這裡,管家傭人一個也沒請,沒有了他們的身影,諾大的房子一時間寂靜極了。
冰箱裡除了蔬菜竟然一點吃的都沒有,我拍了拍癟癟的肚子,向廚房走去。
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廚房外傳了過來。
【小北那個孩子一直嘴硬,你不要和他計較。】舅舅嘆息一聲,似是在勸解那個男人。
【不,是我對不起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我不敢接近他們,想見他們卻又不敢靠近,明明是他們的父親卻從來沒盡過責任,他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那個孩子從小就倔強,只有在他哥哥面前會開心得像個小天使。我沒有計較什麼,只是心底還是會難過,我一直能盼他對我笑一下,哪怕只是一下我就滿足了。】
【你啊,明明喜歡他們為何會鬧成這個樣子?】舅舅明明是個強硬的人,在這個人面前竟然出奇的溫柔,原本冷硬的聲調都降得極低,唯恐嚇住這個人。
【你讓我怎麼面對他們,明明和他們的舅舅有不正常的關係,卻又娶了他們的母親,這樣骯髒的人怎麼配當他們的父親。】他說著說著有些哽咽,濃重的鼻音夾雜著輕輕的啜泣終於吐出了最後一句話。
我心中一震,呆呆的忘了反應。
舅舅又勸解了什麼我根本沒有聽到,腦海中明明一片空白,卻一直盤旋著那個男人的話語,【這樣骯髒的人怎麼配當他們的父親。】
骯髒,骯髒,他就是這麼認為自己的嗎?
我似痴呆了般,落荒而逃地離開了廚房,身上彷彿一瞬間揹負了一座高山,沉重的負荷壓得我喘不過氣,我逼迫自己忘掉剛剛不小心聽到的話語,腦袋卻偏偏與我作對,我痛苦不已,捂住腦袋把自己扔到床上,不管怎樣心底的窒息感都沒有消散的趨勢。
我翻了翻手機想給韓向鸞打電話,卻突然想起他一夜未睡,現在一定在睡覺吧?
我甩甩了腦袋放下手機,套上外套,出了房間,想了想還是給他們留了個紙條。
【舅舅,我出去一下,不用擔心。】
舅舅的這棟別墅我以前來過一次,我知道後院有個小花園,吃過飯若是想曬太陽可以在那裡休息,那裡還有幾個座椅,正好是在廚房的後方。
我從正門出去只要動作輕他們根本不會聽到。
來到附近的一個酒吧時,我點了一些酒就開始自飲自酌,每當我的腦袋不是很清醒時,我喜歡品上一些來刺激我的神經,舌尖的味蕾很敏感,慢慢品酒我從來不會喝醉,只會讓那種苦澀的感覺在舌尖不停地打轉。
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了過來。
粗看,挺溫文儒雅的一個人,典型的知識分子形象,細看的時候,感覺有些清秀,倒不是女氣的那種,反正整個人看上去感覺很舒服,那種魅力對男對女都有很強的吸引力。
【一個人嗎?】他衝我微笑,星星點點的眸子燦若星辰,嘴角的笑卻帶著不加修飾的憂鬱。
我不經意掃了一圈,發現周圍只有零星幾個人。
難道不小心來到了gay吧?呵,真是流年不利。
【我有戀人。】我低頭細細品了一口,那種植入心底的窒息感總算減輕了一些。
他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對不起,打擾了。】他抿了抿唇,低聲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其他意思,不過想交個朋友。】
看他的樣子根本不似經常在這裡閒蕩的人,更何況大中午的會有幾人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晚上來豈非更合適?我瞅了他一眼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