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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些大,他護著小小火焰點燃了煙,長長吸了一口之後鬆了口氣。
已經是夜晚十點多了,朱槿家所在的郊外有著城市難以看到的深藍色天空,夜幕裡綴著些星子,一顆一顆有著冷冷的光輝。
身後的落地窗內,白色窗紗透出微微昏黃的光,看起來如同正常人家的溫暖,誰也不知道那扇窗子裡面是怎麼樣的放浪形骸。陸巡拈著煙,看著它在風裡一點點燃燒殆盡。
菸灰漫漫跌落在風中,那些微紅的火星立刻變成了虛無。
風忽然大了些,然後是關門聲。有人從陽臺另一側門內走了進來。
陸巡聞聲閒閒抬頭,就看到某人皺著眉頭滿臉似便秘的模樣。
手裡的煙不知怎麼就落了下去,陸巡輕輕“啊”了一聲,低下頭看著那微紅的火光消失在底樓的草叢中。嘆了口氣,朝鐘啟越懶懶揮了揮手:“嗨——鍾先生。”
鍾啟越朝樓下看了看,然後……居然就笑了。
陸巡呆了一呆。
不可否認,鍾啟越直到現在……還是很對他的胃口啊。
鍾啟越朝裡面揚了揚頭:“不進去?”
陸巡搖頭:“不,不是我盤裡的菜。”
“我以為陸巡什麼都敢嘗試。”鍾啟越的話裡聽起來像是嘲笑。不過天上的星星冷冷的光芒讓陸巡吵不起架來,只是淡淡回道:“那也要看值不值得。”
鍾啟越也不再說話了,靠著陽臺的圍欄直接坐了下去,腿伸長斜歪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陸巡索性也坐了下去,掏出那個打火機一直把玩。過了許久,鍾啟越朝他看了一眼,忽然說道:“真無聊。”
“你還能想到什麼有聊的事情呢?”
他沉默了半晌後又說道:“星星真是亮。”
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陸巡卻也順勢接了下去:“是啊。”
沉默著,只有那一點點的火星在他們之間亮起,又滅掉,只有打火機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再然後……
陸巡湊了過去,而鍾啟越居然沒有抗拒。他們輕輕接吻著。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的怒氣,只是像夜風裡的兩隻小獸縮在一起互相玩鬧著的啃著。陸巡一點一點摩挲著對方嘴唇的形狀,而鍾啟越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攀著。夜風裡,那個人的掌心很溫暖。
分開的時候,星星不見了,只有那人的眼睛。鍾啟越的手落下來,眼睛很亮。
陸巡嘆了口氣,真倒黴,越來越對胃口了。
一邊想著一邊朝對方伸出一隻手:“走不走?”
鍾啟越笑了:“走。”
陸巡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朝屋裡看看,又看了看那離陽臺約三公尺的草坪,翻身撐著那陽臺欄杆就跳了下去。
草坪很軟,腳著地的時候鞋掌滑了一滑,草叢已經沾了點露水,手撐住地面時掌心也就吻上了那些露水,沁涼沁涼。陸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鍾啟越從陽臺上往下看他,襯著背後的燈光,半長的發在風中飄舞著,說不出來的味道。陸巡指了指下面,衝他微笑。
然後鍾啟越也跳了下來,陸巡看著他輕巧地落在自己身邊,站起來的時候陸巡扶住了他。
而鍾啟越卻掙開了他的手,朝門口指了指。
真奇怪,在那一天的夜風裡跑到門口翻著雕花大門出去的時候,陸巡居然有了奇怪的聯想:
不知道是哪個童話故事裡,夜裡的妖精叫醒了睡夢中的孩子,兩個人在沉睡著的森林深處奔跑,只為了要去看那些聚會的花妖們的舞蹈。
~f~a~n~j~i~a~n~
那一天的風很大,轉過頭就可以看到鍾啟越奔跑在比肩的地方,他的頭髮被風吹著甩動,他看著陸巡,笑得就像個孩子。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微亮了。陸巡沒把窗簾拉上,昨天晚上雖然沒有像第一次那麼急著上床,不過照樣沒想到其它事項。還好還好,此刻他們兩個總算是躺在床上。鍾啟越的一隻手被他壓在腰下,壓了一晚估計也麻了。因為陸巡同樣被他的頸項壓著的手臂早就沒有知覺了。
謹慎地從他脖子底下移出手臂,臂膀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咬著吸血似的疼痛。咬緊牙關爬起來,腰下一麻,昨晚被過度使用的器官傳來抗議。咬牙看了還在酣睡的人一眼,還好他肯定也不好受。
晚上太累的結果是居然沒有洗澡,陸巡爬起來的時候順手把床頭案几上的玻璃杯帶到衛生間扔進了垃圾桶。因為懶得動的原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