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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啟越衝進了醫院。
午夜的路燈照著陸巡的臉,他煩躁地摸了摸身上,居然沒有香菸。在車子內翻找了半天才翻到包皺巴巴的香菸,點了兩次火居然沒有點著。
鍾啟越啊鍾啟越。你再嘴硬,總是血濃於水。
陸巡狠狠抽了口煙,然後用力地把香菸甩到地上。那一瞬間,天空升起不少煙火,哪裡的歡笑聲傳來,飄飄緲緲。
把車窗升起來,他感到有點冷。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去,或者還是停留著等鍾啟越,結果他只是豎起衣領,看著車窗外那個沉默的醫院。
縮在駕駛座上的腿一會兒就有些麻木,正要伸長腿的時候,他的手機也響了。
接聽後,老孃的聲音傳來:“趕快回來。”還沒待他問怎麼回事。那頭已經切斷了電話。
陸巡搓了搓手,今天到底怎麼了?
想了想,他開始撥打鐘啟越的電話,才剛響了兩聲,聲音就被掐斷了,再打過去,變成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陸巡猛然想起,醫院內是不準接聽電話的。算了算了,明天再說吧。
發動汽車離開市立醫院時,他從後視鏡看著醫院大樓,所有的燈光白晃晃的,看來分外冷酷。
回到家時,只留著廳堂一盞燈的樣子。陸巡輕手輕腳開了門,剛轉過身,眼前大亮。
兩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個個鐵青。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試圖笑著開啟僵局:“怎麼了?新年茶話會?”
父親把什麼東西拋到了茶几上:“陸巡,你自己看。”
僵硬的氣氛讓他止住了笑,坐到沙發上時,他看清了那疊東西。
是照片。
除了他和鍾啟越在公寓門口相談甚歡、他和鍾啟越在H市某幾個情侶約會地點卿卿我我外,居然還有今天新年煙火裡他們兩個相擁接吻的照片。
心沉到了谷底,可是思路卻分外清醒,陸巡仔細看著那些照片,全部是毫無特徵的鏡頭,看來彷彿是路過某人正好用鏡頭捕捉下的產物,但是清晰而精緻的取景讓人知道,這些統統是耐心等待才能得來的鏡頭。
陸巡吹了下口哨,問母親:“信件寄過來的?”
老太太把一個信封狠狠甩到了他臉上:“自己看去。”
信封上是細明體五號字,白紙上印著“陸劍南收”,那是陸家大家長的名字。除此之外,連個郵票都沒有。
“我們回來的時候傭人放在桌上的,說是在門口撿到的。”父親的聲音平白無奇,不揚不抑。
陸巡仔細地壓平了信封,臉被信封一角砸到的地方居然有點疼。他近似神經質地把信封那一角狠狠壓了壓,然後抬起頭:“是的,我跟鍾啟越在交往。”
老爹的嘴唇抖了抖,最後無力地說出:“傷風敗俗。”
要是換個場景,陸巡一定會為這肥皂劇的一幕大笑出聲,然而當時他只是繼續狠狠地壓著那信封,然後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愛他。”
母親狠狠瞪著他,什麼也沒說,但眼眶紅了。陸巡知道她平時雖然愛冷一句熱一句地開自己的玩笑,但是真愛他。他知道此刻她的心情,但是陸巡只能壓著那信封,固執地盯著她,硬是不肯低頭。
父親撫了撫母親的手,然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怎麼樣?你們兩個……”
“沒想過,不想去想。”陸巡近似頂撞地說。
母親的嘴唇抖了抖,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地站起來,往樓上去走。她的腳步有點踉蹌,像是個還在夢鄉中的人,上那樓梯時用力地握著把手,拖著腳步一步一步上樓去。
父親的聲音響起:“你太傷我們的心了。”
陸巡沉默的時候,樓梯口傳來一聲悶響,父子兩個轉過頭去的時候,就看到母親從十幾級階梯的地方滑了下來,暈了過去。
==凡=間=獨=家=制=作==
真可笑,送去的醫院居然也是市立醫院。陸巡遠遠站在視窗,不敢坐到父親身邊。自從抱起母親後,他就固執地不讓陸巡碰她,只是上救護車時他沒推開兒子。之後。他遠遠地坐在急診室外面,垂頭喪氣。
陸巡的全身都冰涼,心臟跳動的那麼急,甚至有些耳鳴。他甚至以為自己聽到了心臟跳出胸膛的聲音。
在那如同幾個世紀長的十五分鐘後,醫生走了出來:“你們放心,病人沒事,只是左腿有些拉傷。”那個醫生的表情很有些埋怨,大概是嫌他們浪費醫院資源。
隨後母親被推了出來,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