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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問林笑就不好意思說,總覺得給他爺栽面兒了。老爺子倒沒什麼感覺,樂呵呵地還能接著跟人顯擺,“我孫子就不用上大學!考上了我們沒去,我孫子捨不得他爺爺!”
“那麼些大學生畢業了都找不著工作,我孫子現在就能做買賣掙錢了!”
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問了,心裡怎麼想的不提,但是嘴上也還是順著老爺子說,說林笑這是像他爺爺了,有頭腦,能經商。林笑都聽麻木了,這些人就是想巴結他爺,說的特假。
不過現在那幫閒得蛋疼的叔叔阿姨又開始琢磨著給他介紹物件兒了,心裡想得倒挺好,給他拉個親就能跟他爺處上鐵關係了,關鍵是那也得人家願意啊!林笑都要被這事兒折磨死了,說有物件了就問是誰家姑娘,家條件什麼什麼的。你要說沒物件那就更妥了,當時就能掏出手機給人爹媽打電話,給他約著見面吃飯看小電影兒。
這樣的時候林笑就只能求助地看著他爺爺,這些長輩他不好張嘴拒絕,但是他還能真一個個地跟人見?跟人吃飯聊天看電影?
那蘇諾怎麼整?他怎麼跟人說?他能說諾諾我今晚不給你做飯了我跟姑娘相親呢?
這不扯淡呢麼!
他爺就是看他笑話,抿著嘴斜著眼睛瞟著他,故意的。小崽子,誰讓你不把小物件兒領家來給你爺爺過目了?你不讓我看,我就當你沒有小物件兒,你去見姑娘去吧!
林笑巴過去扯他爺袖子,賣個乖,摟著胳膊蹭蹭,老爺子才能放話幫他,“行了,現在這小孩子都相不中別人介紹的,得自己找!不是自己找的都不稀罕,真處上小物件兒了也處不長!”
那人聽他爺這麼說了也就挺不甘願地算了,還覺得挺可惜。
等人都散了剩爺孫倆了,老爺子抓著林笑問,“怎麼的?還不給小物件領家來給你爺爺看看?還瞞著我?”
“沒瞞……”林笑不太敢看他爺爺,每次一說到這個話題他都覺得特別罪惡,實在不想騙他爺,但是也真說不出口,“這不是時間還太短麼。”
“時間短!”老爺子瞪眼,吼,“時間短你都住人家裡去了?!你給你陳姨醃的小鹹菜兒都快捯飭沒了你還時間短!”
“……”林笑不說話了,他本來也沒真以為能瞞住他那睿智的爺爺,但是現在真不是個好時候,“他內什麼,他不太敢見你。”
“有什麼不敢的?!”老爺子指著他孫子,“你是不跟人姑娘說我壞話兒?給人嚇的不敢來見我?我恁嚇人?”
“沒有沒有,”林笑頭都大了,“你別吵吵,小點兒聲麼,耳朵震的慌……”
老爺子瞪他一眼,這破孫子忒不爭氣,最沒用,“這都快過年了,不要壓歲錢啊?”
“我要就行了,他不要了,”林笑想想他那“姑娘”,到時候要真領過來別說壓歲錢了,不攆出去不錯了,“再過一段兒我就給你領來啊。”
老爺子哼唧著,他們家笑笑都讓人勾走了,上別人家住去了,都不要爺爺了。
林笑晚上貓被窩裡給蘇諾發簡訊,“我爺說讓你上我們家,給你壓歲錢。”
蘇諾笑笑,“我什麼身份?”
林笑嘿嘿一樂,身子縮一團兒滾了一圈,壞笑著給回,“孫媳婦兒!”
蘇諾問,“見過這種身高的孫媳婦兒麼?”
“就是沒見過才稀罕呢,別人找不著。”
倆人用簡訊互相調戲著,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的活動,其實沒太多想說的,就忍不住想發點兒什麼,一直髮到林笑困了想睡了。上次林笑傲嬌了,蘇諾一直哄著到很晚,明知道林笑根本不生氣了,那也接著哄,逗小孩兒玩。
林笑問蘇諾,“哥,你……想不想見我爺?”
蘇諾笑了,小孩兒這是怕他難受呢,“什麼時候你覺得是時候了,我就跟你回家,以後我們一起孝敬咱爺爺。”
林笑猜到蘇諾會這麼說,但還是感動了。他也想早點跟他爺說出來,好給他們家諾諾一個名分,可是又怕出現他應對不了的後果,於是就只能自私地往後拖,走一步算一步。
等到小五他們一幫小夥伴兒全都回來了蘇林就消停多了,也不抓著六子跟人挑釁了,某些方面來講小五的性格跟蘇林有一拼,賤賤的,他是最能跟蘇林鬧的,而且他們人多,林笑不幫他的情況下他不合適。
蘇林天天尋摸著去李妙妙小揹包裡摸好吃的,小姑娘的習慣,包裡總有點兒小糖塊兒小餅乾兒什麼的,蘇林就樂意給人都吃了然後聽李妙妙衝他吼,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