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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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跟顧安均玩的挺好?”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
“沒。”說起來,整個暑假,我也只和顧安均見過四次,並且集中在暑假開始的前四天。然後他說老師讓他和師兄去上海做一個專案。再然後就失蹤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
小驢沒事提這個破人幹嗎?
“秧子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越洋長途,那是沒事打著玩兒的嗎?
“email有沒?”
“沒。”別以為說句外國話我就不懂,我連個郵箱都沒申請,上哪兒收郵件去?
“又犯病了?”
“誰犯病了!”
小驢沒理我,自顧自收拾他的行李……然後,非常非常自然的從行李箱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檔案包……那個包包不大不小剛好能放一臺膝上型電腦。我不傻。
“驢……驢……驢……”
“驢你個頭啊!”小驢把包放在桌上,“掙了點錢,買的。”
一萬多塊叫‘掙了點錢’,小驢變成大款啦~是後來我才知道,小驢不但用假期炒股的錢買了電腦,還幫我申請了郵箱和聊天軟體的賬號。電腦每天沒日沒夜的開著,秧子的頭像一亮起來,他就跟看見什麼似的招呼我過去。再後來,我知道了有種東西叫影片。
第三個回寢室的人不是虎子。我第一眼看到這個瘦高個,大眼睛,一臉笑的男生的時候,真的嚇得不輕。
“我們寢,沒,沒違章電器。”
還是小驢把我從門口拖開。
“我是呂亦奇,那個是季敬梓,報個名兒吧你。”
寢室無秧子,小驢稱大王。
“我是經濟院的,經濟院的,呵呵。”他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姓梁,叫梁惟康。”他又對小驢笑了笑,“就是,梁啟超的梁,丁惟魯的惟,康有為的康。”
“哦,你上輩子幹‘公車上書’的吧?”小驢說完,這位梁惟康同學又‘呵呵’的笑起來,小驢沒笑,我也沒笑,因為我不知道這和‘公車上書’有什麼關係。
“我的床,是那邊那張吧?”梁同學指指我床對面那張空床。
“不行!”我大喊一聲,不能讓他霸佔秧子的床,“我跟你換床!”
他倆六隻眼睛齊齊看向我,忘了說,梁同學帶眼鏡。我必需找個好藉口……
“我不習慣對床睡著不認識的人!”這個藉口好吧……表現出了我對秧子的強烈思念,和對新來的梁同學的極度不滿。
然後小驢說……
“換了床你也得對著他。”
28。美國
雖然我又丟人了,但是床還是要換的。於是,我睡了虎子的上鋪,秧子原來的床鋪,新來的梁同學睡到了小驢上鋪。小驢顯然不滿意我固執的決定,但是我更固執。秧子這人我知道,要是他知道別人睡了他的床,會生氣,而且會很生氣。
於是,虎子回到寢室的第一句話是……
“鏡子,你怎麼睡在秧子床上?”
他為什麼沒看到有人睡在我床上呢?
這位新來的梁同學,我們暫且這樣稱呼他,是經濟院03級在讀生,之所以會來到我們寢室,是因為……他目前和我們02級的一樣念大三,他跳級了。
他比我和虎子都小,所以很客氣的叫我一聲‘季哥’,但是他比小驢大。
所以每次他叫小驢‘小呂’的時候,小驢都不理他。然後他乾脆跟著我們叫‘小驢’……結果是捱了小驢一頓拳頭。
有個事實是這樣的,小驢的體育選修一直都是跆拳道,而且目前罕逢敵手。
寢室又變成了四個人。
但是我很懷念秧子在的時候。
開學一個星期之後,我終於接到了顧安均的電話。電話是打到我手機上的,幸好是接聽免費。電話的背景音很嘈雜,他大概還沒有回來。
“季鏡子?”
“嗯。”
“我顧安均。”
“嗯。”
“你想我了嗎?”
“沒有。”這是實話。
“那你都想什麼?”
“想秧子。”
三十秒的沉默,然後我聽見他說,“明天我就去美國。”
“哦。”
電話一下子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