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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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喜歡一個人跑步);即使得忍受一個大男人比前妻還要囉嗦,不停地要求自己保持環境整齊、鞋襪擺好等等小事;即使得放棄過去喜歡在家中打赤膊的樂趣……他都不會抱怨的。
只要克勞頓別給他製造問題,他並不介意生活圈子裡多了個不請自來的老外。不,應該是多了兩個——得把約瑟夫也算進來。
說也奇怪,那年輕小夥子出乎想象的愛粘著自己。每回見面總是前一句「凌恩先生」、後一句「凌恩先生」,跟前跟後的(但不是那種死纏爛打),而且貼心、有禮貌(甚至在假日,還不嫌舟車勞頓的麻煩,替他和克勞頓送餐點來呢!),讓他的生活裡宛如多了個兒子般,令人不寵他都難。
不是他愛抱怨,但是阿日和阿夜要是有約瑟夫一半愛撒嬌,做父親的他會多有成就感啊!偏偏一個永遠不懂事、愛惹是生非,另一個卻是太懂事,什麼都先替人打點妥當,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快分不清誰才是父親了。
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凌恩一回神,他們已經沿著岸邊堤防的綠蔭大道,抵達每日晨跑的終點——一座迷你涼亭。
「哈啊!跑步過後的一口水,真是美味極了。」大口灌著礦泉水的克勞頓,抹著額邊的汗水,笑容璀璨地說。
「便利商店一瓶二十元有找。」咕嚕咕嚕。
挑挑眉。「今天的天氣也不錯。」
「天邊烏雲密佈。」咕嚕咕嚕咕嚕。
這下子克勞頓正式放下水瓶,藍眸漾著挑釁意味地說:「經過一個月的晨跑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經過一個月日夜加班的辛苦工作,我眼睛底下都冒出黑眼圈了。」一拉下眼瞼,凌恩不留情面地說。
「……」瞅著他半天后,克勞頓笑笑地問:「這是新的遊戲,名稱叫做『唱反調』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奉陪下去,我就不相信你能一路跟我唱反調唱到底」
「不。很抱歉,我沒那麼多外國時間陪你玩遊戲,老闆。」
一搖頭,眯成縫的藍眸裡,已經蓄滿了戰鬥氣息。「我跟你玩定了,凌恩!」
在心中咂咂舌。好吧,他得承認自己剛才是有點兒「故意」的,但他沒料到這傢伙的臭脾氣會這麼容易就被挑起。再下去會玩火自焚,因此凌恩讓步地舉高一手說:「我建議,咱們不妨都表現得成熟一點兒吧?」
「你願意認輸的話。」
嚇!這可就太過分了。「認輸?你嗎?」
克勞頓當然不會善罷干休,說:「瞧!誰在說誰孩子氣啊?不認輸的凌恩,愛賴皮的凌恩!」
青筋爆凸,一咬牙。「你是三歲小鬼嗎?」
「我敢說我的腿比你長、跑得比你快,所以我一定會領先你返抵家門的。贏的人,可以搶得浴室的使用權,先沖澡。怎麼樣?」
「我們走著瞧!」
◇ ◇ ◇
當初動念要搬到凌家來住,是為了小小地報復一下凌恩,可是現在克勞頓覺得自己是誤打誤撞,作了個幸運的決定。他沒想過待在這兒會如此輕鬆自在,彷彿賺到一個免費的假期似的。縱使他照樣在處理越洋公務,同步管理名下集團動輒上億的投資,可是心境上,他給自己放了一個許久未有的假期。
沒有虛偽造作、爾虞我詐地耍心機、比心眼的必要。
告別需夜夜笙歌、逢場作戲方能填補的空虛。
脫離了「過去的自己」,由熟悉的環境解放到這截然不同於過往的地方,他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的疲憊。
厭透了在一具具年輕柔軟的身體上,靠著不斷變換花樣,好避免麻痺的性遊戲;厭透了不講真話、不談真心、眉來眼去,卻越來越索然無味的挑情拉鋸戰:厭透了面對那些開口閉口,總是企圖想從他身上獲得些什麼(無非是情愛、金錢或慾望)的男男女女。
累了、倦了、煩了、悶了。
現在這些無聊的東西,還不如和凌恩唇槍舌劍地耍嘴皮子,或是閒來沒事找凌恩下西洋棋,殺他個片甲不留來得有吸引力。
能找到個勢均力敵,且絕對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好敵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假使在英國,克勞頓知道他一定找不到這樣一號人物,至少他還沒遇過半個不被「霍普家族」這個金碧輝煌的名號所左右的人(不把同門親戚算進來的話)。
「我贏了!」長臂一伸,先摸到門板的克勞頓大聲宣佈。
「不,鑰匙在我身上,我會先跨進家門,所以是我贏了。」緊追在後的凌恩,掏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