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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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頓點點頭,表示明白。
嚥下緊張,儘量平穩而不發抖地,凌恩緩慢地說:「以一個月為限,我……可以和你交往……情侶那一種的……不過一個月就要結束,不能延長、沒有二話……啊,但要是你三天就想結束的話,我也沒關係。總之,在過了一個月之後,我希望你和我沒有任何私下的關聯,我不會聯絡你,你也是……就是分手後不需要做朋友的那種。」
起初面露驚喜,但隨著凌恩的話告一段落,克勞頓的表情轉為嚴肅。「為什麼?我不懂,既然要交往,幹麼要以『分手』為前提?分手也該是時候到了,自然就分手,這樣子先設個期限的做法,我不能苟同,除非你有什麼好理由。」
「我說了,這是我的自私。」凌恩迴避他指責的藍瞳。
「不能解釋給我聽嗎?」
能。只是說出來很沒面子。但,管他的,再丟臉都不會此現在更丟臉了。
自暴自棄地,凌恩抿抿唇。「我已經過了熱中玩戀愛遊戲的年齡了啊!沒有期限的話,或許我會一天到晚猜忌你什麼時候要甩了我;也許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煩惱我要和你走到幾時:不安定的狀態要持續到何年何月?這樣不僅勞身勞心,說不定還會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
之所以說這是自私,正因為凌恩考慮的都是「自己」。他選擇了在跳進這場不知深到何處的坑洞前,先綁好安全帶。
更惡意地,想把自己塑造成壞人似的,凌恩扯唇一笑。「我想通了,你是對的。你開啟了我的眼界,讓我知道其實沒有太多的愛情負擔,一樣可以從彼此身上獲得很棒的性體驗。和你在一起的一個月,我一定可以過得很愉快,只是我不想在結束後傷心、痛苦或難過什麼的,所以先給自己一個『限期』,這樣就可以更輕鬆地享受一個月了。」
把視線移到始終不發一語的克勞頓臉上,定定地望著他。「這樣你也比較方便吧?無須擔心你甩了我之後,像我這種死腦筋、死心眼的傢伙,會不會因為被人玩弄而跑去自殺,令你礙手礙腳、有所顧忌,不能自由地提分手。反正,現在一切都事先講好,到時可以盡興地玩,你應該求之不得才是吧?」
這麼說,會不會太過分了?
似乎把克勞頓當成性遊戲的道具,無視他的「感情」,徹底地羞辱了他。
不。凌恩恍悟自己正在等待克勞頓說出「開什麼玩笑,憑什麼老子要屈就你的條件!」或「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多得是等候我垂青,又不會羅唆的物件,哪有一個像你這麼不識好歹、條件一堆的?真以為我非要你不可嗎?少臭美了!」一堆話語,狠狠地拒絕這個提議。
可是這些話都沒有自克勞頓的口中說出。
默默地,男人把凌恩重新拉回自己的懷抱中,環住他的頭頸,在他耳邊印下小小的一吻,然後說:「你是個傻瓜,凌恩。一個沒有自信、過度膽怯的傻瓜。可是既然你選了這樣的方式,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不論是什麼方式,我都要你。這一個月,我會日以繼夜地愛你、疼你,不許你有片刻喘息的機會,我會不斷、不斷地要你,直到你不下了床為止。」
他口氣中的「認真」,讓凌恩渾身禁不住泛起小小的哆嗦,弄不清是恐懼或期待。
◇ ◇ ◇
怕凌恩食言而肥又逃跑,克勞頓一路握緊他的手,兩人相偕返回車站內,而凌日與迪肯仍待在原處幫凌恩看守著那一袋行李。雖然凌恩一見到他們,立刻想甩開克勞頓的手,不過克勞頓卻堅持十指交握地扣緊他。
「爸……」走上前的凌日,並未錯過這一點,他注視著他們的手片刻,神情有些肅穆。「你沒有被迫做什麼你不願意做的事吧?爸。」
克勞頓看了凌恩一眼。
「沒有。」說著,再重複一次。「我沒有被誰強迫。阿日,這是我決定的。你或許很吃驚,可是——」
「爸,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你不只是我和阿夜的父親,也是個活生生的男人,當然可以去愛任何人。身為兒子的我,無論您作了什麼決定,我都會祝福你、為你高興的。」
停頓,轉向克勞頓。「我不許你傷害他或讓他傷心。我重要的父親若少了一根寒毛,管他是天涯或海角,我都會找你算帳的。」
迪肯在旁邊加上一句。「我則會幫阿日一起找你算帳。」
這些都無法恐嚇到克勞頓,他彎腰提起凌恩與自己的行李袋。「就這些了嗎?」
「啊?嗯。」輪流看著兒子與克勞頓,凌恩顯得有些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