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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你有沒有開過槍?”
那個三十二歲的老男人終於收斂了笑容,板著臉和我進入了正題。
“你和梁非予是什麼關係?”
“梁非予……”我玩味著這個名字,梁非予?你們不是知道的很清楚麼?明知故問。我笑著看那個警官:“他是誰,你們不比我清楚?”
“寧海辰,你別跟我們耍賴!”
“我哪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怎麼會跟你們耍賴?說不定我全都招了,你們能給我來個寬大處理。不過——”我把頭向前探了探,“警官,這個問題你是真的比我知道的多。梁非予是我旁邊那所中學的老師,你們只要隨便抓住一個女學生就可以問到,課講的好,人又溫柔,還特別有禮貌。別說是學生,老師都喜歡他。”
“你跑題了。我問你,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的笑容慢慢地冷卻,隔了好久才聽見他問我們是什麼關係,我隔了好久才問出那句話:“他……是不是死了?”
“你說呢?”
“我不知道。”
“寧海辰,我們趕到的時候你身上都是血,刀上有你的指紋,你還要狡辯麼?”
我無言以對。我聽見我的身體裡傳出悶悶的聲音,“那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寧海辰,我們需要你跟我們說實話,這樣說不定你可以判到緩刑。你也知道,緩刑以後機會就多了,你可以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不用了。”我抬起頭堂堂正正地望著面前的警官。我記得剛剛被抓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死死地拽著我,把我像個面口袋一樣甩來甩去,進了看守所以後,是他給我開啟手銬,還幫我象徵性地揉了揉手腕。我的手腕本來就是紅腫的,給他一揉疼的我叫出了聲。那個時候我聽見一個冷漠的聲音叫他,方決明,不用同情他,這種社會渣滓,就應該趕緊下令一槍崩死他。
那個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和現在一樣,帶著現在那種不明就裡的溫柔和傷感看著我。這可不是一個警官可以隨意流露出的情緒。也許吧,他在打同情牌。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仍舊笑眯眯地回敬他說謝謝,就像現在,我對著這位眼底像是有淚的警官慢慢地說:“警官。人是我殺的——是我殺了梁非予。”
3
3、二 。。。
在我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整個審訊室的空氣像是凝滯了一樣,整個屋子的人都不再說話,空氣中漂浮著死一樣的寧靜,像是我說出了什麼不可洩露的天機。我則像是陰謀得逞一樣看著屋子驚訝的人,那個一直坐在牆角做筆錄的女孩,門口一直面無表情守著審訊室的兩個佩槍青年,坐在身邊拽的二五八萬的菜鳥警員朱文博,還有坐在我面前拿著驚堂木的巡撫大人方決明,在那一瞬間都變成了風乾的化石。
我躺在床板上饒有興趣地自顧自回想著。要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讓整個一個屋子的人達到這般瞠目結舌的效果,就算是我當年心中裝著明星夢想要揚名天下的時候都沒有。不過要是梁非予,估計他會像每一個我做錯了事並且知錯不改的時候一樣狠狠地給我的屁股來一下,以懲戒我的玩世不恭和臭不要臉。
我沒有戴手錶的習慣,平時的時間都是看手機的,現在什麼都沒了,更是兩眼一抹黑。不過按照氣窗外面的這個架勢來說,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不過這裡太安靜,什麼都說不準。不過在這漫長的八個小時,我總得找一些事情來幫助我昏昏入睡,不至於無聊地捱到天明。這個時候,最習慣性的想到的,自然是那個白天被警官一直追問的名字。
梁非予。這三個字我念了多少年,如今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從來都沒有把這個名字當成一種藝術來好好審美一下,因為認識的太久,很多時候含糊地就過去了。鄭重地允諾你一生浩瀚麼?他老媽真是有鴻鵠大志的女人。不過聽他說,他媽只希望他能夠老實待人,就算是小小的應允,也要浩瀚地像大海一樣,盡最大的努力實現。嗯,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把這樣的名字認真地貫徹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和梁非予認識的那一年算起來應該是九八年,那個時候大街上還放著這個年代再也不會聽到的老腔老調,CD店的店面上還會貼著那些笑容做作姿勢窘迫的明星的海報。不過我和梁非予達成了一致,在那個年代雖然沒有太多的洋腔洋調,但是至少唱歌的那些明星,心底仍舊還留著那麼一份淳樸。不過仔細想來,我們這幫老年人更多是在懷念當年自己的單純,那個揹著隨身聽拿著省下來的飯錢跑去買磁帶的青蔥歲月。想到那個時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