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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一樣。然而這樣的感受——在無意識中進入高潮,卻是另外一種淋漓盡致的宣洩!
潮水漸漸退卻,完全趴伏在我身上的高凱好象意識到了自己的荒唐。他先把身體撐起,慢慢的從我身上下來。接著,他湊上來試探我的動靜。當發現我並沒醒來,他長長撥出一口氣,把我的身子扶正,然後下床去廁所清理戰場。
我一直沒動,任著下體溼漉漉的難受。
或許,趙凱能夠感受到我並沒真正睡著。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我們都是男人,而我卻享受了他睡夢裡的纏綿……我不想他尷尬,更不願他日後見我就想起今夜的尷尬。製造假象,會讓我們的關係更加和諧。
以後的日子會證明,這層窗紙捅與不捅的價值!
卷一 第九章 夢縈魂消
趙凱悄悄的在枕頭包裡翻出內褲去廁所換上,又悄悄的回來,從我身上撤下一床被,到我那張床上躺下了。
我本也有時間換下內褲,但我並沒那麼做,只是靜靜的躺著,直躺到一縷憂傷自心底蔓延開去。
他應該是後悔剛剛的舉動了吧?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喜歡的是女人!今夜的陰差陽錯完全是個誤會!
是我,讓他象犯了錯一樣,懊惱著去了那邊!
而我,真正難受的卻是在此種尷尬的境況之後,心裡竟然還恬不知恥的瀰漫著那一絲絲甜蜜……
徐玉春的那隻“公雞”又在叫了!不知是誰嘟囔了句:“休息啊!也不把鬧錶調了!”然後,徐玉春把“公雞”掐滅,大家再度睡去。
我沒有了一絲睡意,心裡滿滿糾結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
索性穿衣下床,來到空蕩蕩的大廳裡。推開窗,任呼嘯的冷風滌盪去我滿身滿心的邪惡——
極近內蒙邊界的北方,草原氣息漫過低矮的山巒,夾雜一股凜冽乾燥的味道,隨風撲面。拂曉前,夜色猶如一副淡淡的水墨畫,朦朧,寫意;亦如少女那半遮半掩的羞澀,迷離,多情。
站在高處的軍營樓上放眼眺望,天地蒼茫遼遠。
微微泛白的晴空,幾隻星子兀自掙扎著不肯隱去,不知向誰眨巴出清冷的目光……
它們是否如我一樣,渴望黎明又懼怕黎明,孤寂著又不堪墮落?
沉沉睡著的營區依稀:兩隻闊大的操場,如同兩隻趴伏的巨獸彼此深情相望,雖然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守靠在一起;操場邊,修長的白楊樹成排成行,它們迎風輕舞傲然挺立,那種無懼風雨百折不撓的韌性讓人感動!然而,它們心裡難道真的不存在孤獨嗎?
極目的山影,漸漸與天際黑白分明。城市的點點燈火,也在晨曦中漸次熄滅。
黎明,即將到來。它拂去黑夜的猙獰,帶給人希望……
“這麼冷,怎麼站這兒了呢?”身後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
回頭,那張乾淨帥氣的臉在我眼前。
他抬起一隻手,象是要摸摸我的額頭,可終究還是落了回去。
我們都太年輕了!
“昨晚……睡得好嗎?”仍舊是小心翼翼的聲音。他的目光流離不定,好像在逃避又害怕著什麼。
我極力壓制著剛剛已趨於平靜,而此刻再度氾濫澎湃的情緒,我很想說我睡得很好,在你懷裡很幸福很甜蜜,我喜歡你對我做的一切。
可是我沒有!
“燒退了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做。”我以寧靜的笑覆蓋了心裡的酸澀,就象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他說。
看到我的笑,又聽我這麼說,他果然如釋重負,清澈的眼眸裡恢復了篤定的光芒,臉上也漾起了笑容。
“昨天剛發過燒,大清早就上風口裡吹,想死你也說聲啊,可別連累我們!趕緊回去洗漱,一會去照幾張照片。”他邊說邊關了窗,轉頭回走。
這段話,責怪中隱藏了極深的關心,任何人聽到都應感覺溫暖。然而此刻,我的心脆弱而敏感,他的那句“連累”剛好觸碰了這根神經。
是的!是我連累了他,讓他觸犯了一個男人與男人間不該發生的錯誤!
“想什麼呢?”他走出幾步見我沒跟上,轉頭問我。
見我沒動,他走上來,用一隻胳膊摟住我往回走。並用剛學來的四川話俏皮地說:“男子漢想家是不對滴!是要不得滴!這麼多兄弟是會失望滴!”
是啊!兄弟!
在我們都還沒有足夠經驗,沒有足夠能力改變命運的時候,也許做兄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