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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咋?還非得趕盡殺絕?以前你說話辦事兒我不說啥,好賴你是我兄弟,我認定你是兄弟,你咋地都對!可今天我得說你兩句,這算個啥事兒?啊?海洋欺負你兵是他糊塗是他不對,可喬暉不是沒吃虧兒嘛!要我說啊,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海洋這銀挺樣銀失望地,你就唸他從前的好處,不要再跟他一般見識了!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咱過咱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少往一起打連連,怎麼就非得逼死兩口子?你看看喬暉都嚇成什麼樣兒了,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車建國一如既往的沉穩中說出這段激昂的話語,動心動情,使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了聲音,一個個低目垂眉,在回味品咂著什麼。
這一刻,他們心裡是否憶起了曾經的患難與共所留在心底的感動?是否感受了這份感動被季海洋無意間粉碎後的傷感?
背井離鄉,鋼鐵般堅硬的軍營無時不刻都在捶打著真正男子漢的生成。在這裡,戰友們相互間的情感,便是世間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溫暖。
哪個有過從軍經歷的人,會忘記那刻骨銘心的一次一次感動?
然而今天,這份感動被背叛割裂,誰的心裡不流淌出冰冷的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兵!
可我,除了害怕以外,只能木然傻傻地看著這一切往下進行。
“你們被跟著操心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辦!把海洋叫出來,我跟他嘮嘮。”陸文虎終於說話了。儘管他吊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聲音依舊冰冷。但是,他終於說話了。
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但陸文虎心裡能這麼想嗎?他是不是一直堅信著那個人轉達季海洋的話,認定我被季海洋“拿下了”的事實?甚至在他腦海裡,季海洋肆意侵佔著他一直沒來得及,一直不捨得侵佔我的情景,是不是已經定格?
當時年少的我,怎麼會懂得那一份撕裂心脾的疼痛?怎麼會懂得那一份蒙塵納垢的屈辱?
是、非、對、錯,誰人能分得清楚?
嫉惡如仇、彪悍野性的黑龍江人……
時接傍晚,太陽卡山。外面的天仍然大亮,但屋子裡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昏暗。
陸文虎的開口說話,使在場所有人提緊的心稍稍鬆動了一下。
華偉無意中瞄了一下對面那件宿舍的門。
就是這個無意中的一瞄,沒能逃過陸文虎的眼睛。不等其他人說話,他轉身就走,直奔對面那間屋子。與他一起有動作的是車建國,從凳子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已經邁步出門的陸文虎。
“大虎我不攔著你,是芥子總要出頭兒!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咱們兄弟幾個,命都是你的!海洋就在這個屋裡,要殺要剮,隨你!”
季海洋就在那個屋裡?
驚慌中,我跟大家一起站了起來。
“大虎,你歇著,我去替你出氣!”吳大勇聽說季海洋就在那間屋裡,幾個箭步衝出去。
只聽一聲“哐當”門響,緊接著撲撲通通、噼噼啪啪、媽呀媽呀的嚎叫不絕傳來。
再看陸文虎,就象一頭憤怒的公牛,掙扎著欲衝過去,在車建國和華偉的死命拉扯下才漸漸穩定下來。
“……操你媽海洋,知道我替誰打你不?……這是我替建國打的……這是替小偉打的……這個,是我打的……”吳大勇邊打邊罵,那聲音聞之驚心。
我害怕極了,站在門口無所適從,不敢則聲!我以為,車建國的一番話定會感動哪怕再堅硬的心,會讓這件事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我是最不瞭解陸文虎的。
兩個宿舍的中間是那個不大的空屋子,沒有擺放任何東西,相當於一條走廊。陸文虎被拽著站在空屋子裡,對面宿舍的門外,情緒趨於穩定。
車建國和華偉,一個摟住陸文虎的肩膀,一個抱住陸文虎的腰,儘管他們都背對著我,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們的擔心和緊張。
狼,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動物。
我不難理解車建國和華偉,還有吳大勇對這件事表現出的關心和熱情。因為我知道,如果他們遇到什麼事,陸文虎會更加全力以赴,甚至死亡。
“行啦!出出氣就行了!”華偉聽到季海洋那一聲聲討饒和嚎叫,不忍心了,出言喝止。
“打你服不服?”吳大勇住了手,高聲喝問。
“大虎,就為了個小兵就樣大勇這麼打我……是我不對,打幾下出出氣就得了唄,怎麼這麼狠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