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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肯定的回答,我興奮得心砰砰亂跳。
“哎呀!”吳大勇似乎同樣感到很驚訝,半天才反應過來:“小喬暉!你到底還是去機關了啊!怎麼樣,習慣吧?”
“是啊,是啊!華班長沒跟你說嗎?我現在在公務班。”
“嗯,公務班好!這一回家事兒事兒太多,兩個月前華偉給我寫了封信,我也沒時間回,他也沒說你啊。”
“呵呵,吳班長,你在家能看著我班長不?”我心急火燎地不願再跟他客套,忍不住問出了心裡最想問的話。
“能!就是都忙,兩家離的也挺遠,來來回回不方便,還是他上回來鎮上順便到我這一趟,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
“他好不好?胖了還是瘦了?你們還在一起喝酒不?他回去後還是總打架嗎?有沒有找物件兒……”我急不可耐,連珠發問。
“呵呵,都挺好!就是他爺爺可能快不行了……喬暉啊,我這電話費可貴著呢,你能不能先幫我辦事兒?等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再嘮別地行不?”吳大勇調侃著說。
“你看我……光顧著高興了!這樣吧吳班長,現在首長都在,你等吃過晚飯再打來,我事先把秦瑞叫到公務班等著,好不好?”我壓低了聲音,小聲透露玄機。
“行行行!先謝謝你了,小喬暉!”
“謝什麼啊!你咋變這麼客氣了?”
“呵呵,銀總是會變的嘛,社會和部隊不一樣!我不跟你說了,旁邊有人要打電話,我晚上再打過來。”
“好!再見!”
放下電話,我喜悅、激動、興奮的情緒依然不減。吳大勇那滿臉青光的鬍子臉就在我眼前閃現跳躍,異常清晰。
半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想想一年前他還總是把我按在床上使勁搓磨……那是一段多麼令人回味的幸福時光啊!而如今,一名曾經的軍營漢子已經變成了普通老百姓,隨著俗世的浪潮顛沛流離,不斷改變著自己……
吳大勇的客氣,使我感受到了距離的殘酷,讓我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時過境遷,物似人非!
若說人生如戲,那麼當厚重的帷幕從我們眼前緩緩拉上,又緩緩開啟的時候,當一些曾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們的感知裡,容顏不老,記憶猶新,可那已經不再是過往中曾經熟悉著美麗的場景,使我們感覺到了疏離和陌生。
每個人的一生都要經歷這樣場景的不停跳轉,然後在一些新的環境,新的面孔中,難忘那永恆的過去吧?
陸文虎也會一樣!習慣被新的生活改變,稜角被新的規則磨平,身邊被新的朋友佔領,愛被新的感動替代……
人世間沒有永恆!永恆只存在於回憶中!
空間隔斷了距離,時間掏空了記憶,究竟多麼深刻的苦或甜才能永遠駐留在心上,日日夜夜不停地默唸?
半年了吧?也許,他早已把我忘記……
他伴隨了我軍旅最無助的歲月,然後為我鋪平一條奔向成功的康莊大道,功成身退,不留一絲遺憾地迴歸了自我,將這份本不該存在,不會有結果,被人們唾棄的愛遠遠甩在身後……也或者,他從來就沒愛過——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等價交換的遊戲,而已!
我忘不了有一個女子在青蔥的綠野,在寬廣的江邊,眺望著他的身影……
是的!是時候學會忘記了吧?把這份自認的美麗留在心底,祝福愛人幸福、平安……
接完吳大勇的電話,我的心久久不能平息。新的環境,新的崗位,給了我許多新的認知和感悟。可我,仍不能忘記那個承諾,停不下奔往遙遠東北方向的腳步。
或許,只有真正離開這裡,離開曾經熟悉的一切,方能涅槃再生!
或許吧!一切順其自然吧,強求的結果,只能是更大的苦澀。
晚飯後如約找來軍務的檔案管理員秦瑞,成功地接聽了吳大勇的電話。而我,只是在拿起電話時,說了一句:“吳班長,你等一下。”然後是秦瑞進去,說完後結束通話。
世界感受了一絲慰藉,卻在這份用力方能抓到的溫暖過後,落寞成一片亙古的空曠。
歲月是一把鋒利的刀,一點點割去距離中的藕斷絲連,使兩顆心不再牽絆,更加自由!
而我的自由,卻是疼痛的憂傷……
離愁固然難以驅散,生活無疑便是最大的風筒。晚上新聞聯播時間,正當我坐在電視房於愁雲慘霧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忽然聽見剛剛進去的炮營營長跟團長頂撞了起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