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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有差距的人為伍,更別說一起喝酒了。心裡有負擔,言行放不開,不僅彆扭了自己,也使別人感覺不自在。
那片廢棄的營區佔地很廣,一排排一行行老舊的平房曾是老一輩們扎住的棲息地,如今已頹敗不堪。“營中餐廳”就在這片廢棄營房的裡面,靠近西北角落的地方。我們幾個穿街過巷,尚離很遠,便看到營中餐廳門口進進出出的官兵們,絡繹往來。
象這樣全團官兵都在崗位,又沒放電影的週末,最熱鬧的地方,必屬這裡。說不定在最裡面的雅廳裡,還藏著某些首領級人物也來消遣。
見到此景,老班長叫住許鴻安和連長,在兩人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只見兩人不住點頭,接著連長大手一揮,說了聲:“走!”那氣勢就象指揮著千軍萬馬,豪氣干雲!然後他們仨領頭鑽進了一條小巷。我和四班長不明所以,只能亦步亦趨地跟隨其後。
“這是去老班長家。”四班長小聲提示我。他跟老班長關係很好,以前經常光顧老班長的臨時住所。
老班長的家已是這片營區的最北面,距離營中餐廳不是很遠,一排長房子門朝北開,進了大門一條長長的走廊,土石到處堆積,看樣子除了老班長一家,這裡便沒了其他人於此居住。老班長家,就在大門左手的第三間屋子。
老班長的家,是由兩間屋子組成的套式居所,分裡屋和外屋,由門連通,估計以前住的是一個班。由於是臨時住所,老班長的家十分簡單。進門的那間做為廚房,有鍋有灶,有缸有櫃,有盆有瓢。裡面做為臥室,南窗下一溜大炕,鋪著地板革,炕梢羅著被褥,東牆挨炕處戳著一個大立櫃,北牆角的桌子上擺了一臺十四寸的黑白電視,西牆還有兩把老舊的沙發。每間屋子的大小和連隊現住房差不了多少,牆面用雪白的塗料漆不多久,使這個家看上去倒是乾淨整潔。
老班長的愛人不在,說是回老家了,過幾天才會回來。
連長一進來就躺倒在炕上,四仰八叉。老班長也並不把他們當做客人,只是和藹地告訴我隨便坐。
許鴻安盤坐在炕上,招手叫過四班長,拿出一紮錢,交代四班長去餐廳叫外賣。
“喬暉想吃什麼?”定菜的間歇,許鴻安抬眼問我。
這是許鴻安第一次直呼我的大名。看著他熱切的眼神,感受著他同連長一樣粗獷的外表下那細密的心,坐在沙發上拘謹的我,心裡不禁為之一熱。
“隨便吧。”我說。
“咱這可沒有‘隨便’這道菜啊!”連長仰面朝天,還不忘趁機用這句揶揄那些不爽快人的詞句來奚落我。
“得!再來個鍋包肉和鹽水蝦,就算給喬暉點的菜。”許鴻安音定錘落,絕不拖拉。
四班長諾諾連聲,然後拿了錢往出走。
見此情景,我也不好乾坐著,於是申請與四班長同去。
足足打包了十個菜。餐廳的老闆聽說是五連長和七連長點菜,親自下廚張羅,很快就為我們炒好,並派了一個小夥計幫我們一起拿到老班長家。
看到菜來,一個個飢腸轆轆的人們垂涎三尺,連長更是從炕上一骨碌下地,趁老班長折菜的時候,用手抓了就往嘴裡送,許鴻安也跟著湊趣。
看著這些平日裡威風凜凜,只能仰視的領導級人物,此刻裸露出的那股孩子像,忽然感覺到一縷久違的溫暖自心底升騰,使我有種置身家裡置身親人中的錯覺。
溫馨的屋子裡,黃暖的燈光下,一張圓桌擺在炕上,桌子上羅列著平日很難吃到的美食,熱氣騰騰。五個人席炕而坐,個個臉上流露著興奮喜悅的光彩。
酒是感情的紐帶,極易剔除心間的隔閡,使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更加和諧,更加愉悅。
酒是廉價的老龍口,連長就愛喝這個。碗是盛飯用的小碗,一瓶酒倒三碗幾乎所剩不多。人是東北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露出豪爽的本性,更遑論喝酒!
話題當然從象棋開始。經過幾個人的總結定論,大家一致認為今天下棋的精彩之處在於我們兩個人各自的專長。許鴻安完全以攻擊為主,而我則以防守見長,儘管我們都不是什麼高手,但這樣較起勁來感覺異常的精彩!
“你們倆就是天生的對手,一攻一受,天作之合啊!來來來,剩下的半碗酒一口乾啊,今天誰也不能裝熊,喝多了我兜著……”連長說著話,起身單腿跪在炕上,舉著酒碗,豪情萬丈!
舉杯共飲,豪氣盈滿胸懷!越過酒碗,我看到許鴻安投來異常熱辣的目光,使我心裡突的一跳。
“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