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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兵面前總是一副嚴厲到駭人的陰沉臉,但在別人的兵面前卻是另一幅嘴臉,尤其對這個小竇兒,簡直能慣上天,就算在我們面前都絲毫不掩飾,有時我這心裡都免不了暗暗嫉妒。
“說話不要騷邊(指雞罵狗的意思)奧!什麼叫:什麼連長帶什麼兵?人家喬暉又文靜又幹淨,難道也是你這個動不動就發脾氣,一個星期不洗腳的連長帶出來的?”許鴻安說著話磨身下床。他是絕不會讓連長的話掉在地上的。
連長還要說什麼,但是看看我這個他的兵在場,還是忍住了,幫著我和小竇兒把桌子挪了過去。
“喬暉,今天這盤兒棋我跟你尬個東兒(賭個東西),我們連長要是意外輸了,我就把那疊印花信封都給你,你要是輸了就把那個燈給我,幹不?”小竇兒邊擺著棋邊說。
這個小竇兒真是不傻!他明知道我現在的棋路已經被許鴻安摸個熟透,要贏一盤棋很是吃力,還這麼囂張的跟我打賭!
“不用賭!想要我給你。”我知道他早就惦記那個我在旱冰場拿回來的花燈。而說話的含義卻是嗔怪或暗示他們連長許鴻安只帶我去了市裡,而沒有帶他。
“我可不能白要你東西!再說,我連長也不允許我白要人家東西啊!是不,連長?”小竇兒笑嘻嘻瞄許鴻安。
許鴻安一臉淡定,像似根本沒聽到小竇兒說什麼。
連長在一邊插話:“贏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有什麼意思?要我說就贏今天晚上的飯頓兒,你倆一夥兒,我跟喬暉一夥兒,三局兩勝,輸的直接‘飯店’,大餐級!同意的舉手!”說著舉起了手。
許鴻安想也沒想舉手!小竇兒更是樂得嘴都合不攏,當然舉手!只有我一個人很無奈地看著連長!
我地連長啊,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三票對一票,透過!”連長大義凜然地說。
史上第一混亂的棋賽現在開始——
有了我們“英明”又執意的連長理直氣壯的“支招”和“配合”,這盤棋下的可想而知!不出三回合,敵方大軍長驅直入,我方中飛象被吃,過河炮被換掉,屢次被將中,大車差一點被抽,局勢一度陷入低谷。
這時剛好高強進來添水,看到小竇兒高興的不行,看了看局勢出言奚落:“五連長,你們連都吃什麼了?你看看小竇兒這張‘大臉’,跟超級大饅頭開了一朵花似的!”
許鴻安當然連頭都不抬,他對於我們這些兵之間的關係胸中瞭然。
小竇兒和高強是註定的生死對頭,雖然也算老鄉,但見面就掐,還非要往一塊湊!聽到這話,小竇兒當然能聽出來那股子裸的嘲弄,一臉不悅直起身,張了張嘴又坐下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連長,咱剛才這步兒是不是最少能值一盤兒大蝦?也不知道七連長的大蝦是啥味兒的!”說完“哧溜”一聲誇張地嚥了一口口水。
“高強啊,來支支招兒。”連長認真研究著棋路,對高強說:“一會兒贏了算你一份兒。大餐!”
大餐小餐就這局勢能贏?我心裡憋不住樂。心想高強你早不來完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來就來了還扳不住自己那張臭嘴,結果……就是這結果,活該!
高強愣了一下,但隨即明白自己騎上了老虎,拿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好嘞!七連力量大,啥時候都是個贏!”
不能下就上!這是高強的優點。他做為一個指導員的文書,能周旋在指導員和連長之間,在維護指導員的同時又不得罪連長,屢屢獲得連長的稱讚和賞識,這跟他精明是分不開的。看眼色,識大體,能說會道,一直都是他的強項。
回頭看了一眼欠著屁股坐在床上,伸個老長脖子從我背後看棋的高強,我心裡這個舒坦!誰讓他平時總是變著法的“欺負”我呢?善惡終有報!
棋賽繼續——
儘管高強的棋下得也不糠,但他在連長面前很會裝“犢子”,除了連長跟我意見相左為了拉票詢問他的時候,他才發表點支援連長的看法外,多餘話一句也不說,根本沒起到好作用。
可想而知,第一盤我們以慘淡收場!第二盤連長乾脆坐了主位,結果依然難逃敗北!第三盤……不用下了,七連直接被淘汰!
“喬暉,你現在怎麼越下越臭?”連長推卸責任。
“本來也不咋地!竟瞎支招兒!剛才連長那步棋多好,你非要把大車撤回來,要不能輸啊……”高強捧屁兼落井下石。
“就是!一會兒喬暉拿‘大頭兒’啊!”連長說。
我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