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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醫都精通的醫生。

單九的臉色變了變。

單丹連聲道謝送醫生出門,匆匆回房拿了錢去買藥,囑咐駱洲照顧好單九。

駱洲又是端水又是喂水,臉上敬業地不露聲色(面無表情),活脫脫一隻小女僕。

單九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小女僕只能木著臉坐在旁邊,什麼事也不能幹,呆毛寂寞地飄啊飄,別問他為什麼有風。

以後絕對絕對不能找像單九這樣瘦弱得空調風一吹就倒的客人。

駱洲默默地把這條重要的經驗寫到自己的原則裡。

今天看來又是不能好好地畫畫了,駱洲早有準備地從包裡拿出一個混著許多幹掉的顏色的調色盤和一盒擺放得亂七八糟的顏料,又抽出幾張水彩專用的紙開始乒乒乓乓地搞(創作)起來。

單九側著身體抬著半隻眼瞅他。

駱洲想了想,沾了點顏料開始塗塗抹抹,塗抹得有點抽象單九完全看不懂他要畫什麼,前者時不時把身子往後倒倒看看效果。

才畫的開始有些輪廓,突然被一隻手扯了扯衣角。

駱洲的第一個反應是護住顏料和畫,生怕單九一個抽風又幹出什麼事情來。

那次的撕畫和發病他還一直記得。

單九又垂低了眼簾,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和蒼白的臉頰對比得格外明顯。不知是生病的原因還是什麼,他的語氣有些奇怪。

“我只是想看看畫,”他頓了下,語調微微抬高了些,變得有點尖又委屈“我又不會吃掉它,我雖然是個精神病但我清醒的時候還是知道輕重的。你不必這樣防著我。”

“不是……”駱洲看著單九有些陰晦的表情下意識地出聲解釋。

他第一次看見單九對他露出這種表情。

而且出現得很莫名其妙。

單九不作聲,把頭別了過去,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就是知道他清醒著也會幹出些什麼來才要防著啊。

駱洲有些鬱悶,明明他根本沒錯,怎麼變得好像他做錯了什麼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但單九的表情就是一臉自己做錯了什麼。

難道生病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駱洲沉默了一會又拿起畫筆繼續畫畫。

有點躁亂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去死吧,浪費我時間。

莫名其妙的答案就交給畫筆好了。

想是這麼想,但畫著畫著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單九正閉著眼,鼻息輕微,似乎睡著了,他這才放心下來轉過去繼續畫。

床上那雙眼睛又緩緩睜開。

ps,病嬌度為43%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下車到家先來一發

等會起床把落下的全發上

深夜黨們早安喲

我睡了安(* ̄︶ ̄*)

☆、seventy first Day

今天又是鬧騰的一天。駱洲頭疼地發現自從把那天鐵鏈解開後他就沒有幾天是順順利利完成一幅畫的。

一進門就是自己最討厭的中藥味不說,單九不肯吃藥一直悶在床上,地上還有一灘散發濃重藥味的嘔吐物。

黑黃黑黃的。

單丹看到駱洲來了猶如看到救星,端著一碗已經有點冷的藥汁走過來。

“駱先生,您來得正好。”

駱洲的呆毛咻地警惕豎起,不會是要他喂單九那些噁心的東西吧。

“我哥哥怎麼說他也不喝所以……”

“他是小孩子嗎?自己生病了不吃藥太幼稚了吧。”駱洲立刻打斷了她的話,特地抬高了音量,眼睛往床上斜了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不肯吃關他什麼事,真是幼稚。

“不是的,哥哥他吃了但是受不了吐了出來,這我也沒辦法。”兄控的妹子努力為哥哥辯解。

“那我喂他他就不吐了嗎?”

“……一切皆有可能。”

“不。”

“拜託了,駱先生。”妹子丟來兩隻真誠的眼神。

“不,怎麼能總是讓別人來照顧他。”

他才不會說是討厭那些黏糊糊的藥汁呢,碰到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哥哥是病人啊。”

“……”

床上的單九又咳了咳。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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