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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因為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駱洲這樣子雙眼無神過。
?單九很安靜地看著駱洲畫畫,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駱洲隨意瞥了他幾眼確認了角度,極其精準地確認了長寬比例構圖。
?根本不用測量。
?多少次了早已經爛熟於心。
?草草測量的幾條斜度卻也準確地嚇人,這些鼻眼的曲線他不知道畫過多少次。
?畫過多少次卻從沒有像這次一樣這麼不想抬起畫筆可又不得不畫。
?且畫的比每一次都得心應手。
?他不必抬頭去看,閉上眼睛全是單九的樣子,側面的正面的仰視的俯視的笑的面無表情的陰鬱的或是,哭的。
?每個細節他都能清晰說出。
?順著記憶手已經做出最快的反應,他不必去看著單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態他的心情就知道單九現在的樣子。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那雙那樣複雜又脆弱的眼睛。
?那樣炙熱又瘋狂的注視著他的眼神。
?猜疑,恨,迷茫,脆弱,執念,愛。
?通通揉雜在一起就是單九對他的全部的感情。
?那他呢。
?他畫著畫著突然累了。
?全身像散架似的軟成一灘水。
?猛地丟開了畫筆,肖像畫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細的眼睛。
?透過紙直直地不加掩飾地看著他。
?看的他整個心都詭異地燒著。
?“畫完了。”
?他站起身來把畫放在一旁。
?然後他把畫具收拾好走出去,單九慌亂地從床上跑下來像攔住他,舌頭還沒有好只能發出著急的嗚咽。
?衝過去慌慌張張地抓住駱洲的衣襟,駱洲沒理他大步往前走,單九一個不穩摔在地上。
駱洲終於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他。
“畫已經畫完了,我走了。”
眼睛看著單九,僵硬陳述著一個事實,示意他放開手。
聽到走字單九立刻亢奮起來,瞪大滿是血絲的眼睛,最近越發蒼白的臉與黑眼圈對比強烈得恐怖。
喉嚨裡發出尖銳的聲音趴在地上,關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揪著駱洲的衣服,不久前剪的指甲又變長了。
就像電影裡走出來那些令人背脊一陣發寒的惡鬼,駱洲卻不知道他的執念是什麼。
小洲!小洲!
為什麼要走!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生氣啊!為什麼要逃走!
不,這絕不允許絕對不準。
你不可以從我身邊離開!你是我的永永遠遠是我的!
不準離開我!絕對不可以!
你是我的!
無論怎麼樣你也要屬於我!不管是完整的樣子還是破碎的樣子都要全部屬於我!不准你離開我身邊一步!
單九幾乎癲狂,嘴巴張大忍著痛楚極力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血紅的舌頭佈滿刮痕微微顫抖著。
駱洲一下子就轉不開眼了,心頭被什麼堵住。他深深看著單九看了許久,嘆了口氣蹲下身來。
猶豫了下手碰了碰他的頭髮,然後慢慢揉下去,像哄他吃藥那樣,輕柔地安慰著他,平撫著他的情緒。
駱洲的神色莫名其妙地柔和下來。
他不知道這滿腔的東西全部名為心疼。
單九所有的抽搐和聲音頓時按了暫停鍵,他痴痴地看著駱洲,突然跳起來緊緊抱住駱洲。
手勒的駱洲喘不過氣,廢了大力氣才把他勉強掰開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不……”單九努力地動著快沒有知覺的舌頭,眼睛一直盯著駱洲,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見。“不……要……”
“走……”
駱洲瞳孔猛地放大。
抓住單九的手指一陣溼潤。
他立刻放開手,單九一屁股摔在地上,神情迷亂茫然,嘴角流下一絲唾液。
駱洲望著被舔溼的手指發愣。
觸感好像還有遺留,麻麻的感覺。
又把目光望向單九。
沉默地走過去,輕輕擦去單九的嘴角的液體。
又被舔了滿手。
什麼人啊這是。
像野獸一樣。
“我只是回房間。”
他聽見他自己低低地說。
單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