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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別勉強啊。”
不行…讓我再試一次，怎麼會…我怎麼這麼沒有用……
許久，林鬱青忽然伸出手，把玉卿攬進了自己懷裡。
“好了好了，算了吧。”林鬱青摸著玉卿溫潤的身體，順便舔了舔他的脖子，“嘿嘿，就這麼抱著你也好啊。”
玉卿幽幽地嘆了口氣。
可是身邊的空間，忽然變化了。
一開始，滿眼都是床簾布在黑暗中顯現出的藍色，到後來，變成了一種在深海才能看見的，神異的幽藍，極輕柔，極夢幻…如同海洋的呼吸，不可捉摸。
玉卿低低地叫了出來。
自己和林鬱青已經在一個巨大的貝殼裡了，兩片潔白的、晶瑩的扇貝，在自己眼前和身下輕柔地顫動著，每一下，都暗合著自己心跳的節奏。
“哥哥…出什麼事了？”玉卿呆呆地，抱住林鬱青的脖子，“好奇怪啊！”
“啊，這不是你做的嗎？”
“不是啊……”玉卿茫然地看看外面，極深的海水就在頭上徘徊，流動的波光在自己的手臂上印下斑駁的影子。
“哦，”林鬱青撓了撓頭，“怪了啊，我只是看到了床簾，就想到了海啊。”
玉卿呆住。
“哥哥…你是說，這裡是你想出來的嗎？”
“呃…算是吧。啊呀，不對勁，怎麼這次把你也拉進來了？！”林鬱青大叫了起來。
“哥哥，你能不能再想一個別的地方…嗯，隨便什麼地方？”
“啊，我試試。”
周圍的場景，開始變換。
玉卿簡直要停止呼吸。
煉獄。只在傳說中聽過、甚至不曾在噩夢中見過的煉獄。
火，到處是火！猩紅的火焰席捲著皮肉被燒焦了的味道，只衝兩側頂漆黑的石壁，把它們燒得體無完膚……
“我的媽呀，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林鬱青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快去那裡，去那裡！”
那裡…是哪裡啊？玉卿心念剛動，就發現，自己和林鬱青正站在一片寧靜的樹林裡。
到處是精靈一般的綠色。掛著水珠的葉尖，瀰漫著輕靄的潮溼空氣，還有腳下溼漉漉的藤蔓…抬頭，就聽見鳥的叫聲，蟲的叫聲，嘰嘰喳喳的，彷彿忽然落到了雨後的林中，格外清潤。
林鬱青松了口氣：“嘿嘿，這回還行。”
“哥哥，這裡是？”
“啊，這裡啊。”林鬱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貌似我的心裡吧。”
欲孽天使 下卷 第15章 完美封閉
“哥哥的…內心實體化？”玉卿的眼睛失神了。
“咦？啊對對，媚兒好像也是這麼說的！”林鬱青四下裡東張西望，“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啊。”
“哥哥，我們還是回去吧。”
“啊…回哪裡？”
“回現實的世界去。”
“呃，可是你不是想……”
“玉卿不想要了，”玉卿的手，溫柔地搭在了林鬱青的肩上，“哥哥，你現在不是單純地封閉了一個空間，而是乾脆把你我拖進了另一個空間裡…這是非常耗神的一件事，堅持久了會對讓身體負擔不起的。”
“啊！這樣嗎？天啊，早知道以前就不做白日夢了！”林鬱青傻笑起來，“不過，我也有過一個人在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走上一兩個晚上的時候，醒來了也不覺得很累…”
玉卿呆住了。
“哥哥，你是說，你能持續在這樣的地方呆上一兩個晚上？！”
“是啊，”林鬱青點頭，“玉卿以前不是也能嗎，一直在鏡子裡待著。”
“不一樣…那是不一樣的！”玉卿焦急地搖了搖頭，“鏡空間，是‘那邊’的世界專門為欲孽天使製造的休息的地方，也是來往於現世和地下的通道，根本就不是玉卿自己做出來的……”
“好好，玉卿別急，咱們回去就是了嘛！”林鬱青說著，很輕鬆地抬起一隻手，在空中揮了揮。
綠色的森林，消失了。
眼睛無法適應突然襲來的黑暗，然而被子裡溫暖的體香，卻實實在在地順著呼吸，進入到身體裡…哥哥的味道……
伸出手去，觸到的是一個溫暖的胸膛。
“哥哥…”
“哎，在呢。”
“我們回來了嗎…”
“啊，回來了。”林鬱青把他摟過來，“我這不是抱著你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