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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玉卿開心得簡直要跳起來。
“喂喂喂…玉卿這是大街上啊…你你你別激動…唔……”
路人沒有往這邊看的，倒是細細的柳枝看到了，在薰風裡，笑得彎了腰。
欲孽天使 過渡卷 考前一晝夜（下）
“姥姥！我們回來啦！”
“回來啦，回來了就快洗手，吃飯了吃飯了。”
“哇，好香！”林鬱青拖鞋還沒換上就大叫起來。
“那是，”姥爺慢悠悠地從廚房探出腦袋來，“連你們姥爺我都下廚了，能不香嗎？”
玉卿只是輕輕地把門關上了，在門口抿著嘴笑。
“玉卿，進來呀。”林鬱青把書包扔在沙發上，回頭叫他。
玉卿一面彎腰理著門口被林鬱青踢亂了的鞋，一面笑著答應：“嗯，來了。”
姥姥的聲音從廚房飛出來：“我說，都說了多少遍了！青青你就是不長記性，非得叫聰聰鬱青鬱青的，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啊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哈哈。”林鬱青大聲應了一句，然後小聲對玉卿說，“這樣正好，這個名字只有我能叫，嘿嘿…”
玉卿忽然道：“哥哥當心腳下！”
話音未落林鬱青就一步踏了出來，然後剛好踩到自己剛剛洗手時弄到地上的水上面，來了個非常標準的大馬趴。
今天晚上的飯，的確比平時香。
“姥姥啊，你看，我們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忙活嗎。”林鬱青明顯言不由衷，一邊說一邊和嘴裡那塊最大的排骨搏鬥著。
“姥姥姥爺辛苦了。”玉卿說著，夾了兩口新鮮的蒜薹，送到了兩位老人碗裡。
“嗨，還是聰聰懂事啊！”姥姥大叫，“你！學著點！”
姥爺慢悠悠地搖著沒有毛的腦袋：“不辛苦，不辛苦。這不明天要考試了嗎，今天得吃點好的啊。對了，你倆緊不緊張啊？”
“不緊張。”這次是兩人同時說的。
“嘿，這就對了，這才像我的外孫子。”姥爺又拿起小盅來呷了一口小酒，“到什麼時候都不緊張，嘿，像我。”
姥姥不幹了：“怎麼像你啊，我看像我！拿得起放得下啊！”
林鬱青習以為常，一邊扒飯一邊看著這老兩口掐，玉卿卻忍不住笑，險些嗆著自己。
“啊對了，”姥姥看著玉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想說，又咽回去了，轉身捅姥爺，“老頭子，你說。”
“嗯——？”姥爺慢悠悠地把筷子放下，“說什麼啊？”
“你個死老頭子，說好了的，要跟聰聰說的，想起來了沒？”
“啊對對，對…老太婆，還是你說吧。”姥爺似乎有點緊張。
“你剛才不是說不緊張像你嗎？”姥姥瞪他。
“那你不是女中豪傑，拿得起放得下嗎？”姥爺眯著眼睛，也不回瞪，就這麼看著自己老伴。
林鬱青有點不明所以了：“怎麼還神神秘秘的啊？”他剛想再問，手，卻被身邊的人抓住了。
“姥姥，姥爺，”玉卿還在笑著，可聲音在微微發抖，“鬱聰明白了。”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林鬱青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玉卿，你明白了什麼啊？可別又瞎明白啊！”然後又轉向姥爺，“姥爺，給個明白話啊！”
“咳，咳…其實吧，”姥爺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呢……”
姥姥實在沉不住氣了：“其實就是想跟聰聰說呀，你好好考吧，可別有後顧之憂啊！”
林鬱青和玉卿一下子都愣住了。
“雖然現在，攢兩個孩子的學費不大容易，”姥爺接了上去，“可辦法都是人想的不是嗎，俗話說得好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啊。所以，孩子啊，你就考吧，考成了，我們給你想辦法！”
林鬱青呆了。
自己居然，居然…從來沒想過這個現實的問題！！
再回頭時，看到玉卿的眼睛裡，已經漾起了淚光。
“嗯…”玉卿重重地點了點頭，“其實，有關這件事，鬱聰也想了很久了。”
林鬱青頓時傻了眼。
原來，原來只有自己一個是傻瓜啊啊啊！！！
“一開始，鬱聰也覺得這是個大問題…可是後來，”玉卿的聲音漸漸有了底氣，“雖然我只能藏在哥哥的鏡子裡，和他一起上課，但是，偶爾也找到機會，向師兄師姐們打聽了一下。”
全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