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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裡卻猶如小鹿亂撞,耳朵根兒連連發燒。
交情
“孫先生,您要的報紙來了。”公館的服務生敲開了房門,將一份《生活日報》和時髦的《良友》雜誌送到了孫崇徽手中。
“謝謝。”他關上門,坐到窗邊的沙發椅上靜靜的看新聞和休閒文章,來了北平他才有時間放鬆一下,暫時逃開了公務和錯綜複雜的派系鬥爭。
他忽的想起前幾天在飯館裡碰到徐廣磬的事,時隔多年在這北方最繁華的都市北平,他們二人又碰上了,這可真是緣分深厚哦。不過就算過了十年,那傢伙依然還是跟在吳佩孚身後的一條狗罷了。
他們之間的仇恨源自於1926年的直奉戰爭,說白了都是各為其主,但終究因為這層因素髮展成了個人的恩怨,老上司馮玉祥倒戈吳佩孚,最終惹怒了吳,吳與多年死對頭張作霖握手言和把馮玉祥趕出了北京城,這其中牽線搭橋負責溝通的人之一就是徐廣磬,他曾作為傳話人找過張作霖但屢被拒絕,最終灰溜溜的輸的一敗塗地。
當然這還不能完全說明他們之間的所有的過節,武昌血戰後,吳佩孚兵敗兩湖,遭到政府的追殺,迫不得已逃入四川。徐廣磬就是在這次劫數中為了掩護主子瞎了一隻眼,而下手的人正是自己,他就是為了報之前的失敗之仇,可惜卻打偏了,讓姓徐的保住了性命。
所以徐廣磬恨自己,一直憋著要報仇,不過對方現在只是個平頭老百姓,多半要忍氣吞聲,想到這兒他就得意想要狂笑!這小子也會有今天,呵呵,終日和那些耍把式,賣藝的戲子混在一塊兒,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社會底層混混。
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聽筒的另一頭傳來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北平的事進展的還順利么?”
“還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您放心。”孫崇徽泰然自若的答道。
“以防萬一,要多活動,多佈局,該拉攏的人一定要拉攏,不多說了,北平就拜託你了,有事拍電報。”電話另一頭的響起一陣盲音。
他掛上電話,從懷中掏出筆記本,裡面的幾頁上寫了幾行人名,有一些他已經接觸過了,打上了勾,那些畫叉的屬於放棄的目標,眼看著日本人蠢蠢欲動,北平必然會成為日本人南侵的首要目標,一旦淪陷必然會組建滿洲那樣的偽政權,他此次的任務就是事先和這些人打招呼,讓這些容易被日本人利用的目標恪守本分,別做漢奸走狗,以便協助政府組織淪陷區抗擊日寇的活動。
就在孫崇徽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拉攏北平有頭有臉的人的關係之時,徐老闆卻被日本人淺野宗次郎盯上了。
一個禮拜的功夫,宗次郎就帶著李秘書在茶館出現了三次,今天他們又約上潘玉凝一起過來了,三人進包房的時候剛天黑,正是茶館裡最熱鬧的時候。
徐廣磬見到熟客又進了包房,就主動走了過去應酬,笑著對三人說:“多謝捧場了……給三位貴客上兩份點心,我請客。”他連忙吩咐夥計,掏出了煙遞給了淺野和李汶浚。
“謝謝。”宗次郎微笑著接了過來。
“徐老闆,我們對您早有耳聞了。”李秘書說道,來之前他們已經合計過了,先不說出淺野日本人的身份。
“哦?我這么有名呢?”他說完就坐到了空著的椅子上,給兩個男人點上了煙。
“我姓宗,這位是我的秘書汶浚,漂亮的小姐姓潘。”宗次郎向他引薦。
玉凝卻緊張的不敢抬頭,使勁攥著手絹。
“在下徐廣磬,多謝捧場,這些是我今天招待的,請。”夥計把點心和好茶端上桌,廣磬便親自給三人斟茶。
“多謝徐老闆款待。”淺野端起杯,馬上就喝乾了茶水。
潘小姐和李秘書也連忙端杯示意。
“宗先生在北平做什么買賣?”他客套的問,對方氣質儒雅一定受過良好的教育。
“賣字維生不值一提。”淺野回答。
“果然是文化人,失敬失敬。”他將目光轉向潘玉凝,這姑娘雖然一言不發,卻一直在凝視自己,分明是暗送秋波,只是他對這種單純的小丫頭不感興趣,他喜歡的是直爽潑賴,有幾分野性的北方妞兒,現在倒是轉變性向專寵瘸兔子了。
四人坐在一起聊了幾句,臺上又開始了表演。
這時,夥計從一樓跑了上來,急匆匆的說:“老闆,林寶泉暈過去了。”
廣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趕緊對他們說:“失陪了,我去看一下。”說完就火急火燎的跟著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