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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這兩個年輕人交給日本鬼子。
拿主意的是徐老闆
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拍門:“開門,憲兵隊搜查。”
“來了。”陳三爺過去開門,幾個日本兵衝了進來,後面跟著個穿警察制服的翻譯。
“我們在抓逃犯,要進去搜查,你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翻譯環顧四周,冷冷的問。
日本兵們已經在四處檢視了,小院裡的每間房都沒鎖,他們推門就進,然後便一通亂翻。
“沒有,其他人都出去討生活了,院裡就四個人。”徐老闆笑眯眯的回答,寶泉坐在凳子上假裝喝酒,一聲不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但他內心卻緊張的要命。
“哦,我們看看,要是發現可疑的人馬上到警察局報案,窩藏罪犯一樣有罪。”他咳嗽了一聲,他也是中國人,怎能看不出來這三個男人對自己的鄙視?不過為了生計,為了一家老小的吃喝,他只能暫時忍了,等局勢穩定了他打算帶著全家人逃到南方去。
“我們都是良民,不會窩藏罪犯的。”廣罄從兜裡掏出一盒沒開封的洋菸,塞到了他手中。
“呦,好煙,您是有錢人啊。”警察上下打量著他,覺得此人氣質不俗,穿的衣服也很講究,看樣子不是普通人。
“談不上有錢。”他笑呵呵的說,用餘光掃視在院子裡亂竄的日本兵,有兩個摸到了小屋門口,推開門看了幾眼就轉身走開了。
一個日本憲兵說了句日語就帶著其他人撤了出去,警察便向他擺手:“我們走了,謝謝您的煙。”
“呵呵,客氣了。”他這才踏實下來。
陳三爺送他們出去,等這夥人走遠才關好大門,插上了門栓。
過了一會兒,廣罄和寶泉才把地窖開啟,讓兩個年輕人出來。
“謝謝各位仗義相助。”受傷的矮個青年感激的說道。
周嬸給二人煮了面,倒上酒,親切的說道:“不礙事,不過你們要怎麼出北平呢?”
高個的很惆悵:“鬼子把北平封鎖了,怕是很難出去,暫時只能東躲西藏了。”
林寶泉問矮個的那個:“兄弟,你受傷了吧?”
“嗯,不礙事,已經簡單包紮過了。”小個子笑笑。
徐廣罄見他臉色不好看,就吩咐周嬸去拿酒精,紗布和藥水,他以前當過兵,會包紮急救,現在天氣比較熱,傷口很容易感染化膿。
幫年輕人重新包紮之後,他才嘆了一句:“是條漢子,自己取的子彈吧?”
小個子點頭:“是,他動的手,差點把我疼暈了。”
高個的笑得很苦澀:“子彈打得太深,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摳出來。”他的這位好友實在是能忍耐,要是他早就“啊啊”的大叫起來了。
“你們先在院子裡住著,等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再想辦法送你們出去。”徐廣罄說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不能把這兩個年輕人救下了又推出門去不管。
“這可不行,我們不能連累你們。”小個子的放下筷子,焦急的說。
“我們吃完東西就走,事情是我們兩人做的,如果連累了別人,死了都難安心。”高個的也表了態。
林寶泉溫和的笑了:“話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國難當頭,中國人更應該互相幫助。”
陳三爺也點頭:“嗯,寶泉說的是,這兩天你們就住我隔壁的屋子吧,我給你們拿被褥去,哦,還有,和院子裡的其他人說你們是我的侄兒,有什麼需要和我說,儘量別出門。”這樣就算被抓住此事也和別人沒關係,反正他老了沒什麼牽掛,死就死了,但廣磬和寶泉還年輕,他們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我看就這麼辦了,周嬸,這事兒別和您家那位說,他嘴沒把門兒的,哪天一不留神就說去了。”廣罄叮囑道,劉大嘴的愛好之一就是喜歡吹牛,而且是走到哪兒吹到哪兒。
周嬸忙點頭:“我誰也不說,問我我就說他們都是三爺的侄兒,來北平投親的。”
就這樣,兩個年輕人便在大雜院裡住下了,高個的叫韓青,矮個的叫李騰華,他們原先都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之前參加了志願保衛宛平城的戰鬥,29軍撤退以後他們留了下來,私藏了槍支武器,半月前在永定門外槍殺了兩個日本憲兵,之後一直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
第二天,徐廣罄就急匆匆的去了吳帥的府邸,把這件事和他老人家說了,吳佩孚立刻調動了人脈聯絡到了美國領事館的人,對方答應這幾天就疏通關係送兩位熱血青年出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