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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抽菸可是稀奇事。”他給自己點上,抽了起來,打量著愁眉不展的小兔子,希望徐廣罄的失蹤和自己沒有關係,如果是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抽菸對嗓子不好。”林寶泉說著便垂下了頭,這是自杏兒去世之後給他打擊最大的一件事兒,他現在才明白徐廣罄對自己來說是這麼的重要,重要到對方要是出了意外他便沒辦法獨活了。
“他會沒事兒的,別擔心!”孫崇徽安慰他,但自己的心裡也沒底兒。
“見不到他人我就沒法安心。”林寶泉焦慮的捏著手指。
他嘆息著:“徐廣罄得到你真是撿到寶貝了,別看我姨太太多,但我若真出了事,恐怕只有大房會傷心落淚,人生得一知己也算知足了。”
“您是忽略了身邊最親近的人,捨近求遠了,花花世界雖然精彩,但每夜為你守著一盞燈的人才是最珍貴的。”林寶泉說完這句話,便看到了對面男人的笑容。
他叼著煙說道:“不愧是大作家,說起話來帶著哲理,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來,喝咖啡。”他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食物,將咖啡和蛋糕遞給了小兔子。
“謝謝。”小瘸子抬起頭,正要伸手去摸咖啡杯,就讓孫特派員抓住了手腕。
“我不會讓你守寡的!”如果徐廣罄真的喪了性命,他也有義務照顧此人一輩子。
寶泉皺眉苦苦的說:“您別開玩笑了,我現在沒心情。”
“我沒開玩笑,別亂想,他能有啥事兒,踏踏實實等我訊息好了。”他掐了煙,端起咖啡杯,腦子裡卻已經琢磨起找哪個人去打聽這件事來了。
傍晚,小兔子回到家,就看到三爺迎了上來,焦慮萬分的說:“吳先生打來電話說廣罄是讓便衣抓走的。”所謂的便衣就是汪精衛的特務走狗,和日寇一個鼻孔出氣。
寶泉一聽這話就傻住了,他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還好扶住了沙發,才不至於摔倒。對於上海政府來說,他和廣罄確實做過“危害治安”的事兒,他寫抗日稿件,徐老闆則出錢資助,要是讓特務們知道了他們都難逃牢獄之災,甚至還會搭上性命!
三爺趕忙扶他坐下,努力鎮定住情緒說道:“吳先生在找關係託人送錢總能把人弄出來的,你別怕,不會有事兒的。”
寶泉捂住臉顫抖著說道:“您不瞭解……他一定會把責任都攬下來的,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們該怎麼辦啊?”
陳三爺痛心的拍拍他的肩:“吉人自有天相,廣罄平時對人和善,老天爺一定會幫他的。”
寶泉搖頭:“但這是個黑白顛倒,是非不明的時期啊……好人很多沒好下場的。”他覺得天都要塌了,但即便是塌下來,他趴著都要繼續扛,拼死也得把三個孩子好好的撫養成人。
抱著紫珍的劉嬸慢慢的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徐老闆肯定會沒事兒的,您別擔心,您要是整天愁眉苦臉的,孩子們也會跟著不高興的,您為了他們也得看開些。”
聽到劉嬸這麼說,小兔子才意識過來,現在不是傷心流淚的時候,強打笑顏也得挺過去,等廣罄回來的時候才不會笑話自己像個娘們似的只知道哭哭啼啼。
79
夏日的涼風透過小窗吹進了陰森森的監牢中;坐在硬板床上滿身鞭痕的徐廣磬疲憊的靠在灰撲撲的牆邊;半夢半醒昏昏欲睡;不遠處傳來了拷打犯人的慘叫聲;牢房內的空氣渾濁而潮溼。
不一會兒,監獄看守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徐廣磬,你朋友託我照顧你一下,想什麼,喝什麼儘管說;再有。。。。。。你還是趕緊招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早點出去就能早和家裡人團聚,你這是何苦來呢?”
廣磬強撐起眼皮,慘淡的笑了:“謝謝您的關心。。。。。。給我來點兒水,行嗎?”
看守轉身給他到了點兒茶水,端了過來:“給,要是餓了,喊我一聲,我對班兒的那個姓楊,他也會照顧你的。”
“謝了。”他端起搪瓷缸子連喝好幾口茶水,等喝乾了就把缸子交還給守衛,乾脆躺了下來,打算睡個午覺,明天又要面對審訊和拷打,他得硬著頭皮挺過去。
“好好琢磨琢磨我說的話,你要是招了,他們就能馬上放你走,你又沒犯重罪,沒必要的,現在這日子誰顧得上誰啊,你是條漢子,可你也有老婆孩子吧,為了他們也不能死啊。”守衛當班的時候總看到這個姓徐的男子捱打,但他什麼也不說,要麼就索性說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廢話,氣得刑訊官屢下毒手,要不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