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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還在,現在所有的團體都要停止活動,學生就是這點不好,有時候一衝動就不聽勸告。”孫崇徽很頭疼,但淪陷區的抗日工作必須依賴群眾,尤其是這些年輕的學生。
“他們也是愛國心切,畢竟都是孩子。”倪先生剛說完話,就有人敲門,是夥計送菜上來了。
兩人立刻轉換了話題,聊起了“經商”之事。
正在此時,林寶泉和徐老闆也回到家吃上飯了。陳三爺高興的抱著文韋,給小孩子夾菜,他特希望這娃娃是自己的外孫,但這都是他在做白日夢。
“三爺,要不您和我們去上海得了?”這幾年,廣罄一直在供養老人,雖然每月錢不多,但足夠三爺生活開銷。
“我去了能幫你們幹嘛?”他還是留在北平看宅院比較穩妥,而且他和老吳頭,劉大嘴他們已經處得不錯了,經常一起喝酒閒聊。到了新的地方,他會寂寞難耐的,況且北平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更加捨不得。
“您和寶泉一起住,我找個老媽子,您幫著照顧文韋就行,他也挺喜歡您的。”他覺得這個安排很好,但就怕老人家不同意。
陳三爺想了想,就笑著說:“成,只要寶泉兒不嫌棄,我樂意。”既然廣罄把這對父子託付給他照顧,他就義不容辭了。
林寶泉放下筷子:“我當然願意,要不家裡冷冷清清的就我和兒子沒啥意思。”
徐廣罄滿意的點頭:“有您在我放心,現在哪兒都不太平,家裡多個人安全。”
小文韋忽然張著手說道:“徐叔叔,魚,要魚。”他夠不著小酥魚,很著急。
獨眼龍立馬給他夾了一條放進碗裡,要是煮的,他可不敢給孩子吃,就怕小娃娃被刺卡到。
陳三爺忍不住說:“這孩子倒是更愛黏著你,才幾天就老跟在你屁股後頭轉悠。”
寶泉也贊同,或許人的喜好也會遺傳給下一代吧。
一週後,參加了吳大帥轟動北平的“出殯儀式”之後,徐廣罄才帶著寶泉父子和陳三爺回到了上海,用了三天他就搞定了房子問題,在慈雲街買了一套四室的公寓,又以最快速度的購置了傢俱和生活用品。
淺野的秘書李汶浚也過來幫忙,帶了很多油鹽醬醋,大米,白麵之類的必需品。
徐老闆找來的老媽子姓劉,寶泉就叫她劉媽,瘦小枯乾,家住在紡織工人聚集的棚戶區,有著底層勞動者的樸實勤快的優點,卻也不可避免的多了個缺點,那就是嘴巴閒不住,喜歡說三道四。
“林先生,大米和白麵我放到廚房邊上的儲藏室去啦,晚飯做大排面好嗎?”她能得到這份工作很幸運,林先生答應每月給她一些大米,這樣她就不用擔心孫兒孫女們捱餓了。
“好,麻煩您一會兒把陽臺收拾一下。”他說道,陽臺上落滿了灰土,但好在足夠大,兒子可以在上面玩耍,廣罄因為怕孩子摔下去,特意加裝了鐵護欄。
陳三爺正帶著文韋在樓下的小花園裡玩兒,徐老闆在書房裡幫他整理東西,大部分都是手稿。
李汶浚剛走,放了一打檔案在書桌上,都是電影公司的介紹和話劇候選演員的資料。
林寶泉走進書房,低聲問:“晚上你和我們吃飯還是回家去?”
“在這兒吃,她很少在家,百樂門,外灘是她最喜歡的地方。”談到妻子他就很沒興致,最好是一方入睡,另一方再到家,他們才能相安無事。
小瘸子又問:“你常和嫂子吵架?”
“偶爾吵,一般都是各自待著,誰也不理誰。孩子有王媽帶,她很少管。”徐廣磬認為自己的婚姻只是裝在玻璃瓶裡的蹩腳擺設,唯一的成果就是兒子小華。
林寶泉看著他整理東西的樣子,溫和的勸慰:“她畢竟是你老婆,還是你兒子的媽,你們這樣冷戰不好。”
他把稿紙都裝到牛皮紙袋裡,隨後才轉身說:“像在北平那樣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我可沒精神頭和她浪費時間,現在這個狀態挺好,平平靜靜的,不過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我兩也會裝成恩愛夫妻。”
寶泉兒很難看的笑了:“這也是無奈之舉。”湊合過總比離婚強,離婚對人傷害太大,尤其是尚未成年的孩子總會受些負面影響。
“你就別跟著摻合了,過兩天我不忙的時候帶你去我的夜總會,讓你認識幾個上海灘的文化人,哦,我和淺野透過電話了,我想投資他的電影公司。”他說完,就拿起了汶浚帶來的資料,隨手翻看著。
林寶泉聽到這話,很高興:“那你就是公司的股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