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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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抽著菸斗,眯著眼睛說:“這次怕是中央的人也插了手,我們也只能到中央去,我記得有個父親的老校友,文革後還跟父親聯絡過,有點交情,這事找他說說有用。”他把菸斗在桌上敲著灰,看著我,“這次那件二十四套要帶上京。”
二十四套玉器是爺爺留下的最得意的收藏,從碗到勺,還有小椅子,小四方桌,全是玉雕成的,雕刻精美得栩栩如生,一共二十四件,堪稱舉世的無價之寶。
那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套玉器,我從小就在等著父親把他傳給我……我曾為了它動過我父親不少暗室保險箱,為了它也不知被父親用棍子追著打過多少次。
父親既然要用上了它,必是他深思過後的考量,我點了點頭,“好。”
我叔朝我笑了笑,有點澀然。
我面無表情,張家的事張家必須解決,這個時候小家子氣是來不得的,再不捨得也要捨得。
“我上京這段時間,下面的時我已經叫人穩妥地打理著,你叔不好出面,有事了老管事會跟你聯絡……”父親慢條斯理地吸著菸斗。
我沈著地說:“我十六歲了,爸爸。”
“嗯。”父親笑了笑,“你爺爺十五歲就上了馬背,從了戎。”
“知道。”我端坐著,知道我已必須管事。
“你跟陳東……也少接觸。”父親慢悠悠地說,每當他這種不動如山的神情時,那已是事態已經危重到生死一刻了,“這次事裡,怕是他們家也認識的。”
陷害的人也跟陳家的老爺子也有交情?他的哪個弟子?還是哪個……?
“別多想,張健,你要做的就是低調,避免到陳家去,也別跟陳東說這個事,他問什麼你也別說,只是小事,但也要做到十全十美。”父親說:“烏雲沒散開時,全都給我收緊了尾巴,懂嗎?”
面對父親突然沈下的威嚴的面孔,我叔跟我齊齊答應了一聲。
出了書房時,客廳裡母親拿著電話說:“是陳東……”臉色淡淡,不像平時陳東打電話來時那麼高興,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吧。
我拿過電話,她退了開去,拿著雞毛憚子繼續抖落著傢俱,走了開去。
“什麼事?”
“今天上了新電影,你趕快出來,我等你。”他那邊嘻嘻哈哈傳來一票笑聲,他的聲音顯得很雀躍,聽得出來很開心。
利劍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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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了,你們玩吧。”
“幹嘛?阿姨不准你出來啊,你把電話給她,我幫你求情去。”如陽光一樣耀眼的少年啊,只知前路的明亮,卻不懂背過身後那如影隨行的陰暗。
想到這,我冷笑,但嘴裡還是平靜地說,“不去了,這就樣。”
掛了電話,坐在旁邊的椅子裡,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張家在這裡到我是三代了,叔叔還沒結婚,不知道咱們家還會不會還有其它孩子?
電話鈴聲又刺耳地響起了,我接過,等著那邊說話。
“張健……”是吳將,陳東那邊像軍師一樣的人物,敏銳冷靜相當聰明的一人,“陳江生日,你要不要出來?”
“不了。”好,自己不行,換兄弟出馬,這陳東可算是出息了。
“是我私自打給你的,陳東不知道,他挺在意你的,這不,還在那頭髮著脾氣……”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吳將調笑般說。
我厭煩聰明人用這種親密得讓你拒絕不了的口氣說話,暴脾氣湧上心頭,冷冷地說:“幹我屁事。” 甩了電話。
他發脾氣幹我什麼事,他發脾氣不得了,老子得配合他,老子的脾氣呢?他媽的全世界都得圍著他打轉。
電話又在響,我媽在不遠處擦著傢俱看著我,我只好接起……丫的有完沒完了。
“他媽的張健你別給臉不要臉……”那文弱得像小白兔脾氣衝得像獅子的鄧晨晨開口就罵,“陳東生日叫你來是看得起你,你少給臉不要臉,上次的事還沒完……”
我冷笑了起來,“他媽的他生日干老子鳥事。”我把電話筒甩了出去,踹翻了桌子,桌子上的花瓶輕脆在摔在地上碎了。
我媽悶不吭聲地走了過來,把桌子扶了起來,收拾著碎片,不向平時那樣揪著我耳邊大罵不放。
她只是淡淡地說:“有人生日就去吧。”
把手裡的碎片放到桌子上,走到我跟前替我整理地著衣服,慢慢地說:“如今家裡不平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得低調點,路不好走,咱們一家幾口的,少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