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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垣照在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走廊上一道一道金黃的璀璨光輝,對照他背光的身影,看來那麼寂寞。
電話裡傳來一聲低嘆,「你還在裡面吧?現在馬上出來。」
男人逕自掛上電話,言書廖心臟劇烈跳動,他加快腳步。
遠遠看見徘徊在門口三五成群的貴賓,四周此起彼落的讚歎聲,朝那些人的視線看過去,莊夏永遠是人群中的焦點所在。
而那名出色的男人正在看他,只看著他。
言書廖穿過門口逐漸聚集的人潮,向著靠在轎車旁的男人走去。
終於拉近距離,最先注意到的,是嘴角暗紅色的傷口,「怎麼受傷了?」他擔憂的問。
伸手指著男人的唇,並沒有觸碰的打算,莊夏卻抓住他的手,曖昧的舉動僵持在半空中,言書廖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背後正有無數雙注目的眼睛。
他想將手抽走,莊夏卻握得更緊,同時男人傾身向他靠近,那張淡粉色的薄唇湊上來,莊夏正打算吻他。
這實在是太意外的發展,言書廖嚇著了,一想到有多少人正在注視他們,身體自然而然的做出推拒的反應。
不能讓別人看見,他們的關係一旦攤在陽光下,對莊夏絕不是件好事。
沒有受束縛的左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成功的保持手臂長的距離,言書廖惶惶的左右張望,完全沒發現男人眼中的陰霾,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如果不用心去看,心意也無法相通。
莊夏粗暴的捏緊掌心,讓對方因為疼痛拉回注意力,男人冰冷的口吻接近命令,「上車。」
車內播放的專輯與前天晚上相同,言書廖想起下班特地來接他的莊夏,那晚男人替他繫上安全帶,修長的五指撫摸他的頸脖,扯過他的臉霸道的吻他。
同樣的旋律,曾經聽來惹火的煽情,如今卻只剩下回憶還美好,不過是兩天前的事情。
言書廖知道莊夏在生氣,而他必須試著打破沉默,「你怎麼來了?」
「因為你什麼都不說。」
男人看著前方道路,「我在等你告訴我,但是你一直不說,就是到今天早上,我都還在等你。」
意思就是,他什麼都知道了。莊夏早知道他的母親邀請言書廖,也知道Anneli委託恆星的案子,可是他希望這些事情言書廖能主動告知,別讓他還得開口追問。
「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那我就自己過來了。」
對此言書廖無話可說,他望著前方,胸口盤旋著一股無頭悶氣,心裡想自己也沒做虧心事。
訊號亮起紅燈,莊夏停下車子,轉頭打量著他,「這套西裝很適合你。」
男人的掌心沿著他的胸口緩慢的下滑,言書廖想這只是在確認質料的手感,但莊夏銳利的視線和隔著布料若有似無的觸感,都令人心癢難耐。
他可能是太久沒和人上床,忍耐力當真是越來越差。言書廖不自然的抬手,摸著頸子以隔絕男人的騷擾,「西裝的料子好過頭了,好像沒穿衣服一樣,有點不習慣…」
他訕笑著擺脫來得不合時宜的慾望,沒想到對方接下來的話不只澆熄突來的慾火,還令言書廖瞬間冷到心坎裡。
男人冷酷無情的口吻是一把傷人於無形的利劍。
「那就習慣它。」
習慣他的社交圈,習慣他身邊的世界,習慣路人的視線。
「還有,不要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莊夏並不喜歡戀人方才躲開接吻的舉動。
雖然是兩碼子事,偶爾言書廖猶疑的反應會令他感到不是很舒坦,如果一點勇氣都拿不出來,萬一有天必須捨棄更多,那麼這人是不是也一樣選擇逃避。
男人這種唯我獨尊的口吻,有時候聽來格外傷人。言書廖沒有回應,並不代表他認可對方的想法。
訊號恢復通行的綠燈,轎車繼續前進。
「以後傅夏琳的約你都不需要去,別人怎麼說我們你也不用在意。」
如果什麼事都要放在心上,總有一天兩人會再無法走下去。莊夏希望言書廖能夠明白這點,卻忘記他們的個性極端的不同。
言書廖側過臉對著窗外,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莊夏直呼母親的名字,同時他也明白那個家庭藏著太多難解的秘密,也因為這種疏離感,讓他意識到莊夏還有另一個歸屬,而在那個世界裡他沒有存在的必要。
「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小小的反抗在狹窄的車內分外清楚。
莊夏可沒有心情推敲對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