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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洋看見季落聲出來了也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站起來說,“你醒了。”
季落聲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靳洋自然知道這種小動作的心理內涵,無奈地笑著說,“我不會再那樣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季落聲不過來,他也不過去。他扭頭看了一眼窗臺的植物,在晨光下生機勃勃,滿是希望的樣子,自己的處境卻完全相反。
靳洋把手上的煙按在菸灰缸裡,去把窗臺的窗戶開啟,讓屋子裡的煙散開。
他昨天晚上思考了一夜,自己曾經是真的很愛陸景之,愛得心都發顫。但那種感情現在再也找不回來了,陸景之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陸家當家,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他大紅大紫或者是聲名狼藉,他覺得他愛的那個乾淨俊雅的少年早就隨著風揚的木蘭花凋落了,就算再呆在一起,也只能是容忍和退讓。
而季落聲是什麼呢。看起來不起眼,甚至很懦弱的一個人,卻讓人越相處越依賴。想把人佔為己有,想看著他幸福快樂地笑,甚至有想過……兩個人一起站在舞臺上的模樣。當他在出道舞臺上說完西奧設計的臺詞的時候,心裡早就噁心透了這個弄虛作假的圈子,開什麼玩笑,“帶著小落的那份”來實現夢想,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讓那個執著的傻瓜自己去做嗎?那個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其實很心疼季落聲,很想對他好,只是自己太幼稚了,不會表達也用錯了方法。
這個少年原本對自己敞開了心,現在卻又收回了對自己的所有期待。又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黑白分明的少年帶著耳機坐在練習室裡,旁邊擺著一把吉他,他被程楓傷了,封閉在自己音樂的世界裡。現在,是他靳洋傷了他,自己被歸為和程楓一樣“無情無義的混蛋”了吧。
靳洋回頭對季落聲說,“如果我說‘對不起’,我們可以回到以前嗎?”
季落聲愣愣地望著他,最後還是絕然地搖頭,“你不會說‘對不起’,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靳洋輕笑了一聲,看來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臭脾氣了啊。
他其實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騙季落聲,像以前那些時候一樣,他知道自己的臉和眼睛美麗精緻得彷彿有魔力,裝出來的深情和誠懇可以打動那時的心理學教授許奕書,讓那個想要後半輩子安安穩穩的老男人也願意賭一把和自己來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但他現在不想那樣,這才是最原始的靳洋——任性、脾氣壞、自以為是,但其實也很脆弱,渴望那些溫暖的、美好的、陽光的東西——驕傲又自卑,薄情又深情的靳洋。
靳洋勾起嘴唇一笑,彎腰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隨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說的對。”
錯過的就是錯過了,無論再怎麼美好也回不到從前——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季落聲和靳洋留下的煙味,他愣了很久才覺得冷,走過去關窗的時候低頭一看,幸福樹的土壤溼溼的,葉尖還沾著水珠,顯然是剛剛澆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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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之在和美國公司的代表開會的時候,手下告訴他跟蹤靳洋的人暴露了。
那個小弟像往常那樣跟著靳洋,沒想到那個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搭著肩膀上外套的男人從出現在他視線裡的那一刻起,就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微笑。走到他跟前了還一臉熟絡地搭著他的肩膀說,“嘿,兄弟,跟著我這麼多天了,時薪多少啊?”
陸景之打發走分公司的人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就看見靳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繁忙道路出神。
陸景之很自然地坐在靳洋旁邊,笑著問他,“吃早餐了嗎?”彷彿兩人前段時間好像根本沒有鬧翻過一樣。
他的話把靳洋的視線吸引了過來,栗色的瞳孔盯著陸景之。陸景之甚至可以讀出一點溫情的味道,因為靳洋嘴角帶著笑意,對他說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上次沒說清楚我就跑了,景之,我們分手吧。”
陸景之一愣,他有些慌神,“阿洋,我不會跟任何女人結婚,我們再試一次,別離開我。你的要求我都會盡量做到,你不想演戲想讀書的話就去讀大學,你想出名的話我就捧紅你,我們還回到以前那樣……”
“那如果我說我要這次的‘最佳新人獎’呢?”靳洋挑眉說道。
陸景之身體一僵,“這不公平,你不能要求我做我辦不到的事情……”
靳洋打斷了他,“有什麼是陸二少辦不到的?顏焉在那部電影中只有幾分鐘的戲份,她不拍廣告,不接MV,不拍電視劇,卻獲得了‘最佳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