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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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吃銀杏都未必想得起來。」
安禹銘瞅著他不時捏捏左腕的小動作,心道:最好是。
事隔N年,利曜颺這名字又再度回到人生裡,安掬樂不是不感傷,感傷在於……他連他長啥樣,都忘光了,只是有些不甚愉快的記憶,仍殘存在他血管末稍,神經最細微的地方,一抽就疼。
他媽的疼,他居然還能為那人渣疼,或者他是為自己疼,疼自己白費青春,糟蹋人生最好時光,在一個不值得的物件身上。
從此,他的人生,再不提愛。
太沉了,他割斷了左手,提不動。
也不想再提了。
23。 薔薇色的人生
捐肝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檢查結果出來,意外地安掬樂肝功能完全正常,他心想自己這些年日也操啊夜也操的,還以為早就拍了了,沒料居然這般爭氣,比BL裡受君的菊花還堅韌。他大爺心情一樂,便在同意書上大筆一揮:好啊,捐。
不過捐歸捐,他並不想讓那人知道這是他的肝,省得橫生枝節,於是逼著全家人隱瞞,眾人贊他施恩不望報,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連知兒子性向後便再沒正眼瞧安掬樂一眼的安父,這回也對兒子改了觀感。
到底是安家男兒,有氣概。
全家族唯有安禹銘知道,安掬樂是壓根兒不想再跟那人扯上干係。
安禹銘不喜歡利母,慈母多敗兒,光能養出利曜颺這敗類,他就能不喜歡她,外加利家窮困,一分錢能逼死個漢子,何況一個婦人?她時不時找姊姊接濟,這回連肝都問上來了,問題安禹銘氣歸氣,也無可奈何,當事人點頭,他又能怎置喙?
安禹銘一肚子氣沒處撒,成日罵安掬樂聖母、你個白痴聖母、死一百遍!安掬樂笑笑,「噯,堂哥你不知,我這是嫌麻煩啊!阿姨纏著咱們家要東要西,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肝求不成,估計又得鬧上好長一段日子,誰都不安寧。反正我沒差,捐給外人都行,何況是名目上的表哥?」
再怎樣,也有一段情。
即便不論之後發生的事,小時三人,確實是玩在一起、鬧在一起的。
這麼一說,安禹銘一時找不出話反對,他這堂弟,表面看似無心無肺,實則重情,極袒護自家人。
其實安母事後想想,也再三問過安掬樂:「小樂,你要反悔沒關係,媽媽去講……」
「放心,小事。」他是真覺無所謂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唯獨捐的物件有點爛,多少令他半夜噁心罷了。
也不知那利曜颺如今到底何等來頭,什麼檢查、手術、嘩啦嘩啦的,不到一個月全安排好,安掬樂進去、出來,統共七小時,執刀的據說還是業界最權威的醫生,週末假日跑來割肝,肯定搥心肝。
他在恢復室醒來,麻醉未退,尚未感受到疼,護士小姐笑笑走來,道:「醫生說,您的肝真是很漂亮的薔薇色。」
他該道謝否?這話安掬樂常聽人講,不過通常是稱讚他乳頭啊、唧唧啊、菊花之類,被說肝……倒還人生第一遭。
不過薔薇色的人生,聽來真不賴。
至於另一人情況如何,他不關心,只問醫生:「我肚子上這疤,之後能找整型醫生做掉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這傻子!啊~~後悔死了。」
醫生:「……」
住院的七到十日間,安掬樂成天這般碎碎念,都快瘋魔了。
不過念也沒用,這疤短期內只能等它自行癒合淡掉,再做雷射手術,看能去多少。安掬樂在醫院裡前後折騰一個多月,唱完會呼吸的痛,總算回家。
他向母親討回手機,一開機,荒淫的簡訊聲此起彼落,安父臉青,換平素可能會氣得拿棍子趕他出門,這回破天荒只講了一句:「檢點些,別老是那副不三不四的樣子。」
到底在老父面前,安掬樂再橫,也不敢造次。
他捉了手機回房,摁開簡訊,一排的小阿甘,混雜了廣告,很不甘。
這住院近十天,他手機被安母沒收,沒跟少年聯絡,前幾封都還普通問好,後面一封接一封,益發顯出緊張、憂心……
他嘴角含笑,一篇一篇看過去,不知是否因少了塊肝,原先被一層鐵殼包覆的心肺,還來不及長回去,被戳得痠軟。
就在這時,他看見一組陌生號碼,內容寫著:「我知道是你 颺」。
靠。
靠靠靠。
安掬樂當即把那封訊息刪了、號碼黑了,沖廁所洗眼,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