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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的,這是『時雨』——」
「那是你的,和時雨的。對我而言是同一人,可是顯然對你而言不是。所以我們除了分手之外,別無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在你的記憶回來之前,我會等著你,在這兒等著你,直到你把那盒子帶到我面前,遵守約定地讓我看看它是什麼。」
純一深吸口氣,強忍著淚水,笑說:「說歸說,我可是老了你十五歲,你要是太慢想起來,也許就得到天堂去實踐諾言了。」
時雨的心揪了下。
「剛剛聽你的自言自語,好像覺得沒有人在乎你,那是錯的,時雨。不管做你的『純一』或是你的『大叔』,我都不在乎的。我連被人指責是戀童癖、同性戀,都還是死皮賴臉地待在你身邊了,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的一點失去記憶,就不要你了呢?」
這些話,是說給那個「阿雨」聽的吧?時雨不滿的表情,似乎傳給了純一,他難得機敏地一笑,中止瞭解釋。
「看吧,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信,所以我把這隻珠寶盒給了你,你自己去想。如果想通了,你知道我會在哪裡。現在……是的,再見。況時雨,再、見。」純一輕輕推他走向門口,揮揮手。
時雨離開蘇家,抬頭看看屋內,回頭看看手中的珠寶盒。腦子裡有揮之不去的疑問——關於純一最後賣的那個關子。
為什麼他給了我這個珠寶盒,就能證明他在乎我?我不懂。
這盒子有什麼地方特別嗎?難道只要開啟它,一切的記憶就會回覆?太可笑了,但是萬一……怦、怦怦、怦怦怦,心臟開始鼓譟,時雨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將它開啟……
臺灣近幾年的婚宴,趨向兩極化。華麗的一端,追求所謂的頂級奢華;樸素的一端,則是能省則省,甚至不舉行。原本阮正綱只打算舉行個小小的婚禮,卻沒想到因為某次「意外」,為了向未婚妻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於是這場婚禮就成了耗資三、四百萬的超豪華婚禮。
望著一身白禮服的英挺學長,手牽身著訂製白紗、頭頂真鑽小皇冠的美麗新娘步入會場中,純一替他們真心祝福地鼓掌著。
婚禮進行中,新人前來敬酒的時候,他更是率先說:「恭喜學長,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阮正綱好奇地瞧瞧他身邊。「怎麼不見你的另一半?那小子跑哪裡去了?」
一笑。「他已經離開我家了。」
「離開?為什麼?幾時發生的事?」阮正綱還想追問,卻被新娘拉了拉衣袖,帶往下一桌去敬酒了。
純一放下酒杯,嘆口氣。紅包也送了,敬酒也敬過了,已經不需要繼續留下來了。等會兒想辦法,偷偷溜走吧!
繼續看著人家幸福的樣子,不過是讓自己更心痛而已。
時雨離開他,已經幾天了?十天?二十天?不,好像一個月都過去了吧。
這代表,一、自己的暗示沒有發生任何的效果,他並不明白自己的用心,這次的賭又是純一賭輸了。二、或許……時雨明白,只是他不想回他這個「大叔」身邊——純一自卑地想。
他好想念時雨,好想、好想、好想他。想得幾近瘋狂,想到他會在半夜出去路上閒逛,希望能再次撿到時雨,就像當年他把時雨從況家撿回來一樣。
不過,這當然是做夢都不可能發生的事。
現在的時雨,走到哪兒,都找得到願意讓他免費吃住的女人,根本用不著想念他這個「大叔」吧!
「喂,大叔,你的紅酒不喝的話,可以給我嗎?」
性感的揶揄自耳畔傳來。純一整個人一顫,緩慢地轉動腦袋,側眸一瞥。
「我可以喝嗎?」他又問了一次。
純一腦中有成千上百的疑問,不知該先問哪一個,只好點點頭。
「謝謝。」況時雨舉起原本事純一的,後來被擱在桌上、受到冷落的紅酒杯,仰頭喝了一口之後。「好好喝喔!為什麼會這麼好喝呢?這杯裡面一定摻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吧?你加了什麼,大叔?」
「沒、沒有……」腦子還處於震撼中,轉不過來。
「胡說,一定有!不然你自己喝喝看。」他把杯子遞過去。
純一傻傻地伸手正要接下它,時雨卻又突然收回手,接著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中,瀟灑地拉過純一的頸子,將嘴湊上他的小嘴。
幸好……或說好巧不巧,為了點燃結婚蛋糕上的蠟燭,全場的燈光在這一瞬間暗了下來。
濃烈香醇的紅酒慢慢地從時雨的口中,流入了純一的嘴中。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