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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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了刺鼻的酒精味和讓人作嘔的酸澀味。慕醒心下一驚,果然,床上被李銳吐得滿是嘔吐物。死小子趴在床上,四肢無力,討好地衝著他笑著。儘管如此,吃軟不吃硬地慕醒額頭上青筋暴起,淡定地吼了一聲:“李銳!你他孃的給我滾地板上睡去!”
回到北京,方凡十真如他所答應的那樣給慕醒以充足的時間讓他考慮,一個多星期沒有找他。倒不是方凡十真不想,只是接近年關,局裡的事特別多,他剛上任,根本就走不開。所以,兩個人平時的聯絡就用簡訊。
沒有高中戀人互發簡訊時酸掉牙得你儂我儂,只是平淡地問句“吃飯了沒?”或者是睡前一句“晚安”,這麼兩句話,存滿了慕醒的手機。
男人發他就回,有時候也會主動給男人發。慕醒覺得,這種距離感也蠻好。儘管被窩裡只有他自己,看到手上那小小的機器上有兩個字,真的很溫暖。
冬至一過,寒冬天氣襲來,雪花漫天。今年北京的雪下得特別大,慕醒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羽絨般的大雪,母親的腿怕寒,想著回去要幫母親再買床被子。
他現在在教室,一到寒假,學生們學習的熱情就分外高漲,自習室塞得滿滿當當,每個學生都奮筆疾書。為了保證學生們的安全,輔導員要跟自習,直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他才能走。
雖然這麼規定,真正按照這規定辦的輔導員也就只有慕醒了。大家都勸他不用太把這當回事,慕醒卻不以為然。他晚上就是看書,在哪裡倒是無所謂。
學校十點半封教學樓,樓管大叔上來敲門趕學生,學生們怨聲載道地埋怨老師不劃重點。慕醒溫和地提醒道:“回去注意安全,雪快沒膝了。”
一句話把學生們的萎靡氣氛給打破了,有些南方的大一的同學高興地一摔書,提著書包就往外面竄,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
慕醒頭疼地安排著班長和團支書回去記得數好人數,最後一波學生出了教室,慕醒拉上窗簾關上燈,準備回去睡覺。
剛關上門,手機震動響了。慕醒掏出來一看,是方凡十發的。
【在哪裡?】
教室外面沒有暖氣,慕醒笑著縮了縮脖子,往手裡哈了口氣,在手機螢幕上敲了幾下。
【教室】
沿著樓梯下去,簡訊又過來了。
【哪個教學樓?我去你家,你不在。想見你。】
唇角漾起一個笑,教學樓里人去樓空,樓道里的燈都被滅掉了。黑暗中,慕醒發了個【四號樓】,然後用手機螢幕的燈光照著下樓。
在走到二樓拐一樓的轉彎處時,慕醒聽到身後傳來結實有力地腳步聲,接著他的身子一輕,接著就被擁進了一個帶著寒氣的懷抱,壓在了牆角。
“真是心有靈犀,我先進的這座樓找的。”男人很高興,結實磁性的聲音,傲氣的腔調。
樓道很黑,萬籟無聲中能聽到男人平穩有力的心跳。慕醒拍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無奈地說道。“這裡有人。”
“哎,想死我了,就抱一會兒。”男人死皮賴臉地抱著,冰涼的臉頰貼在慕醒的棉質圍巾上,嘴巴里的熱氣呼在慕醒耳朵周圍,癢癢的。
慕醒笑了笑,伸出胳膊抱了男人一下,柔和地說:“咱們得走了,不然就被鎖在這裡了。”
說完這話,男人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與慕醒保持著一段距離,倆人一前一後地下了樓。
到了大廳,慕醒這才發現,男人竟然連件大衣都沒穿,只穿了件棉質夾克。怪不得身上那麼涼。一個多星期沒見,方凡十依舊是以前的樣子。
察覺到慕醒的目光,方凡十轉頭衝著他笑:“快看,一會就看不到了。”
慕醒啞然失笑:“太陽出來你還化了不成?”
四下無人,方凡十這才握住了慕醒的手,淡淡地說:“還在飯局上呢,偷溜出來的。”
桃花眼一挑,慕醒笑問:“離我們學校很近?”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教學樓外面。雪確實沒膝,想著把腿插進這種雪地裡,慕醒的膝蓋就隱隱作痛。
方凡十說:“就你們上次輔導員聚會的那家餐廳。”
“車呢?”慕醒不大想走路。
“就五百米路,我跑過來的。”方凡十說:“以前去黑龍江演練,雪都沒脖子還負重跑,很輕鬆。”
慕醒從小就崇拜軍人,聽到方凡十這麼說,心裡對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層。他轉過頭問:“你是不是很能背?”
方凡十點上一支菸,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