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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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隱約察覺安平似被什麼人拿捏在手裡,但不清楚具體目標。不過能一擲千金,拿上百萬的玉石手鍊給情人做生日禮物,自然非富即貴,搞不好還是位能掀起腥風血雨的一代梟雄。
他當時毫無頭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忍耐著厭惡進入家族公司幫忙,暗地積累經驗實力的同時,也以此為條件換取轉學的機會。
約莫半年後,由他坐鎮幕後,依託家族公司關聯企業獨立運作的商貿公司,已經有模有樣。規模不大,只十幾名員工,扔到蒼茫無際的商海連個回聲也聽不到,但好歹能練練手,最不濟也讓安平將來生活得舒適些。
回國後小公司的經營全權交給副經理。安平身邊發生太多事,他每日焦頭爛額,撥不出半分精力去掛念其他。
直至前些時日在無意中鎖定了敵人,他近乎不擇手段拉陳彥哲下水,月餘時間將那間小型商貿公司改頭換面,透過多個投行分散運作,運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手段大量收購齊氏股份,影響股市走向。
現在他已實際掌握齊氏百分之十的股權,是為數不多的大股東之一。
以齊榮釗的精明,很快便能查到他身上。但此時他已做大,又綁架了至少兩家在華人商界極有影響力的公司作為盟友,只要齊榮釗還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就不得不投鼠忌器,放他與安平一條生路。
倘若那男人果真頑固不化……
裴宿恆咬牙道:“他若下定決心要將人逼得走投無路,我便是死也要將他一同拖入地獄!”
“夠了!”
一隻筆筒被掃到桌下,巨大的破碎聲遮住了青年的聲音。
安平怒火中燒,揪住裴宿恆的衣領,“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青年瞬時白了臉,嘴唇微微顫抖,“你還想著他。事到如今你還想著他,還捨不得他!”
安平腦子都要炸裂了,把裴宿恆按在門板上怒吼,“你他媽有沒有腦子!我想著誰捨不得誰你敢說你不清楚不知道?啊?!”
安平怒火熊熊的眼瞳裡,明明白白跳躍著兩個小小的裴宿恆。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青年不躲不避盯著那雙充血的眼珠看了半天,不可抑制地想咧開嘴笑。
“安平~”他又使出那副小毛孩的招數,扭著身子往安平身上貼,“安平最疼我只疼我,對不對?對不對?”
怎麼確認都不夠,最好能與安平緊緊抱著對方,大喊著“我愛你”,一瞬間青絲成雪,躺進墳墓中雙手也緊扣在一起,腔子裡的那顆心,才能不再疑神疑鬼長長舒一口氣。
安平氣的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掄起拳頭想把眼前這只不開竅腦袋的砸出一道縫兒,狠了半天心還是隻能恨恨地砸在自己的手心上。
“沒空跟你膩歪這些!你年紀也算太小了,怎麼做事還這麼莽莽撞撞。齊榮釗是什麼人?你怎麼可以主動去招惹他!”
“不然又能怎樣?眼睜睜看他再將你捉回去,綁到手術檯上變成女人?!”
裴宿恆難得幾次口上不饒人,每次都一語戳進安平胸口,好半天緩不過勁。
“安平,逃避忍耐都不是辦法。佔據先機拿住他的七寸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拿住七寸?佔據先機?這是當真要與齊榮釗叫板打擂了。
安平心驚肉跳,連連搖頭反駁,“不行,這樣不行,絕對不行。我們可以,可以逃走的……”
“逃去哪裡?非洲叢林?”青年斬釘截鐵打斷他,“那張地圖我看過了,畫紅叉的地方不能去,海里不能去,拋開這兩種地點,還剩多少留給我們?”
安平張張口無言以對。
這些情況,他也是瞭若指掌。進不得退不得,他們被堵在夾縫裡,不破釜沈舟便只能等著被生生擠死。可即便如此,與跟齊榮釗正面為敵比起來……
安平斜靠在書桌上打了個冷戰,手掌扣著桌沿指節發白,“你不明白宿恆,他,他,他不是普通的商人那麼簡單……”
裴宿恆冷笑一聲,再次插言道:“不就是個黑幫頭目,還真當自己手眼通天不成。我倒要謝謝他,將這麼有分量的把柄的送到我手裡。”
安平目瞪口呆,“你都知道??”
“俗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他簡直就是明目張膽。”青年歪一歪頭,劉海劃過額頭,笑容仍是一派天真,“安平,不要怕。他若真敢弄死了我們,他自己也就離見棺材不遠了。”
安平白著臉後退一步,他今日才發現,他對自己的愛人,也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