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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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菲爾醫師抬起半白花發的頭,沉默了一下。
「以凌夫人目前的狀況來看,我覺得,」馬菲爾醫師以專業的語氣對他們說:「立即進行移植是最保險的方法。」
「移植?」凌衛驚訝地揚了揚眉,「可是,媽媽三年前不是才進行過心臟移植嗎?而且那一次的手術也很成功。」
三年前,他還在軍校裡上課,知道媽媽動手術的訊息後一直牽腸掛肚,但是沒有批准,軍校生不許離校。
媽媽也不允許他為了自己的事不顧學業。
無奈地一邊上課一邊揪心地等待手術的結果,凌衛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種滋味。
幸虧後來就接到了媽媽手術成功的訊息。
「那一次心臟移植雖然成功,但凌夫人是先天性的遺傳疾病,器官上的衰竭無法避免。」
「這麼說,是要再進行一次移植?」凌涵問。
「不錯,而且這一次腎臟也嚴重衰竭了。不但需要移植心臟,也需要同時移植腎臟。以聖瑪登醫院的裝置,同時做兩者移植完全沒有問題。」
「那還等什麼?」柔弱的媽媽身體不佳,讓凌謙顯得比平時略為焦躁,「就請你儘快安排手術吧。」
馬菲爾醫師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
凌衛雖然也同樣的焦急,卻比凌謙更懂得這裡頭的規矩,體諒地說:「這種和媽媽性命攸關的事,需要等爸爸確定,醫師才能正式動作,是嗎?我想醫師也已經通知爸爸儘快趕來了,不過因為我們離這裡近,所以比爸爸先趕到。」
「馬菲爾醫師,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問題要和爸爸商榷?」精於觀察的凌涵,發現了醫師的苦笑下的一絲隱情,忽然犀利地開口,冷冷地說:「如果有的話,希望你不要瞞著我們。」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引起凌衛和凌謙的注意。
果然,在他們的逼視下,醫師臉上出現一絲被看穿的狼狽。
「既然……好吧,畢竟你們是凌夫人的兒子,也有權利知道內情。」馬菲爾醫師掃視了三人一番,臉上的曲線繃直,變得嚴肅而謹慎,「這一次的手術,會存在一定的風險。」
三兄弟的臉色一變。
「怎麼會?移植手術的技術不是已經發展得非常好了嗎?」
「手術裝置和技術毋庸置疑。但我所擔心的,是移植體的成熟度。」
聽到這個,站在辦公桌前,面對著醫師的三個年輕軍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凝重的表情。
凌衛單純的是為媽媽擔心。
而凌謙和凌涵卻不僅如此。
心跳不為人知地加快,因為他們都明白,醫師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在三年前的那次心臟移植手術中,凌夫人的複製人已經被使用掉了。」
聽見「複製人」這個詞,凌謙和凌涵就像被人揭了傷疤一樣地痛,但這種痛苦,是絕對不能在哥哥面前洩露出來的。
只能做賊心虛地掩藏著。
「媽媽那一次手術用的是複製人的心臟?」凌衛感到詫異。
沒有人和他提過這一點。
他一直順理成章地以為,媽媽是像其他病患一樣,使用了死亡者的心臟替代。
從前在軍校的時候,愛八卦的葉子豪曾經問過他一次,將軍家的人是不是都養著自己的複製人,準備在病危或者重傷的時候取複製人的器官做移植。這種事凌衛在家裡從來沒有聽爸爸媽媽提起過,當時就一笑置之了。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也有道理。
聽媒體上說,聯邦的複製人技術在不斷取得進展。
移植的話,當然是用自己相同DNA的器官比較保險。
假如真的有從複製人身上摘取器官來維持生命的措施,作為上等將軍家族的凌家無疑是享受這種特殊治療的物件之一。
雖然對可憐的複製人來說,活生生被取走器官,非常殘忍,但凌衛只要想到這是為了病榻上虛弱的媽媽,又感到可以接受了。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只有他最溫柔最美麗的媽媽。
「這麼說,媽媽這一次做移植手術就無法從複製人身上找到合適的器官了嗎?心臟上一次手術時已經被摘取了,對嗎?」凌衛滿懷焦慮地問。
他對複製人的瞭解只來自一些報導,完全是一知半解。
馬菲爾醫師咳嗽一聲,「看來你以為複製人沒了心臟也能生存呀。怎麼會呢?複製人雖然是附屬品,但從身體結構上來說,和人類是一樣的。凌夫人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