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劉老頭只能去看朱可臻,朱可臻這叫一個羞憤欲絕,他前腳就想踹李洱這孽障滾出去,後腳他還得求著這孽障。
此時李洱的臉逆著光影,暗在角落裡,可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朱可臻你今兒不求小爺,小爺是不會上去的!
4第3章 角兒
朱可臻開不了那個口,只是站在李洱跟前盯著他,一雙纖細的眸子裡透著一股子濃濃的矯情。
李洱抬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朱可臻那纖長翹起的濃密睫毛顫動著,似是羞憤,似是懇求。李洱覺得邪門,怎麼今天遇上誰都覺得邪門。他脫了身上的軍大衣,半個身子靠在朱可臻身上,哄道,“小爺上去成不?你別再這麼看小爺了,真折壽!”
朱可臻哼了一聲,推開李洱,坐回去到自己的位子上,悶悶地不再吭聲。
李洱摸摸鼻子,自討個沒趣兒。
劉老頭這時已經喜笑顏開,雙手奉上了戲服。李洱接過了,去換衣間換戲服,等出來時,朱可臻已經候在凳子旁。
李洱往凳子上一坐,從面前的鏡子裡去觀察朱可臻的神色,揹著人小聲問,“你小子這麼不經逗了?”
朱可臻冷哼,開始給他上妝。
李洱老實地閉口不言。
等李洱這廂收拾妥當,那邊戲也要開場了。音樂一開始,李洱跟著另一位被臨時搬來救場的分一左一右帶人上了臺。
這唱戲,甭管別的,氣勢很關鍵。雖說李洱不唱,只開場,但行家一看便知,這開場的身段,動作,……李洱最足的就是氣勢。當年他一場高燒燒壞了嗓子,氣得哭了好幾天。後來是老黃把他從被子里拉出來,告訴他,“你是個爺們兒,別說嗓子壞了,就是命根子沒了,你也還是爺們兒!就算不能唱,站在那兒,你也是個角兒!”
李洱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可往後啊,他穿著戲服站在那兒,就是個角兒,脫了戲服,就是個爺們。他沒給老黃丟過人。
等下了場,他心神一陣恍惚,換衣服,卸妝,迎面過來的人是林月笙,他說,“有煙嗎?”
林月笙愣了一下,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洋玩意兒,上面是英文,李洱是個標準的英盲,看不懂,隨手抽出了一根。
倆人走出後臺,在園子裡找了個僻靜的地兒,李洱蹲牆角里,點了煙,悶悶地抽著。一旁的林月笙長身玉立,在一片煙霧繚繞中搜尋著李洱的神色,他尋找著,終於在那片煙霧中看到一雙微潤的明亮大眼。
一閃即逝。
等李洱站起來,神色已恢復如常,那雙眼睛低迷低靡的,卻看不出有溼潤。也許是那根菸的情意,李洱的態度好上許多,他拍拍林月笙的肩膀,頗有種兄弟義氣,“我說你別浪費功夫了。你想要鼻菸壺,我那兒更好的貨色都有。你想要,我市場價賣給你。可黃玉刻那個我不會賣的,日後死了也是要帶進棺材的。”
林月笙聽出李洱口氣的真誠,他點點頭,再次掏出名片遞給李洱,“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賣掉它的話,請第一時間聯絡我。我知道它對你很重要,也請你相信,我並不是要奪人所愛,只是它對我也很重要。”
這一次,李洱沒有拒絕,順手接過了名片。林月笙笑得眉目悠遠,極有涵養地與他告辭離開。
直到林月笙走出老遠,李洱才恍過神來,一手捏著半截菸頭,一手捏著林月笙的名片,嘟囔著,“邪了門了!”
5第4章 朱門酒肉臭(修)
第4章朱門酒肉臭
難得的,廣德樓滿座。
李洱在後面幾排沒找到位置,就站在過道上聽。朱可臻的唱功在這皇城底下是排得上號的,他人往臺上一站,整個場就壓下了。
接下來,朱可臻在臺上唱著,李洱就和著調子在臺下小聲哼,細如蚊蚋。他此時身上沒穿大衣,只穿著一身黑色的綢衣,歪在門邊,幾分悠然,幾分自在。
等謝幕了,他第一個拍著大腿叫好,“好!”聲音不算響,就是氣勢足。關鍵是整個場上都沒人叫,他來了一嗓子,全場的注意力就集中過來。他一向是厚臉皮慣了,從來不怕人看他。
可這一次,他朝著一個方向望過去,竟有些六神無主。右前方,一隊人跟著一個半百老頭朝著門口這邊走來。這排場,這聲勢,搞得跟中央領導視察民情一樣。觀眾們沒走的也瞧見了,再一看人臉,紛紛唏噓不已,這可不就是領導嘛。
等人走到李洱身邊,李洱跟傻了一樣,一雙大眼往最前面走著的老頭身上瞅,眼底流露著渴望